“無聊嗎？”蕭璟眸子微眯，“我看你們聊得挺好。”
“你都看見了，”尤大壯手上動作一頓，“如果我說是偶遇，你信嗎？”
蕭璟不說話。
“不管你信不信，那就是事實，”尤大壯繼續說道，“我也沒想到會在那兒碰到他。”
“所以舊情復燃？”
尤大壯很明顯地感覺到一股危險氣息。
“我跟他再也回不去了。”
“因爲孫母害死了你父親？”
尤大壯很平靜，“我就知道你會調查。”
蕭璟兩根手指捏住尤大壯的下巴，微微擡起讓她看向自己的眼睛，“你心裏還有他？”
“沒有。”尤大壯想都沒想。
“爲什麼要去找他？”蕭璟不相信。
“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
尤大壯將他的手撥開，重新窩進他的懷裏，一字一句道，“因爲他的女朋友就是白曼。”
“白曼是誰？”
尤大壯沒忍住笑出聲，“蕭總，你在逗我嗎？”
蕭璟眉心一沉，“不準叫我蕭總。”
她每次叫他蕭總，總帶着疏離和陌生。
他非常不喜歡。
“好的，蕭先生。”尤大壯順着他。
“白曼是誰？”蕭璟追問。
“你昨天睡的那個女孩兒，”尤大壯回答道，“她就是孫寧的女朋友。”
蕭璟沒想到，“她是他的女朋友。”
“多生氣？”蕭璟竟然有點期待。
“特麼……”尤大壯差點爆粗口，還好及時剎車，“想捅她一刀。”
“因爲孫寧？”
“不是，”尤大壯猛地擡起頭，伸手捧住男人的臉，湊上去抵上他的鼻子，一字一句道，“因爲你。”
“原因？”蕭璟裝糊塗。
“你是我男人，”尤大壯說，“別人不能睡。”
蕭璟眸底浮出很淡的笑意，讓人不易察覺，“是嗎？”
“愛信不信！”尤大壯氣哼哼地道，“我一直覺得自己不在乎，可……”
“怎麼了？”
尤大壯坐身起來，面對着蕭璟，然後指着自己的胸口，“我這裏痛。”
蕭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臉上毫無波瀾，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見人沒反應，尤大壯繼續說道，“很痛，就像被繡花針扎進去，千瘡百孔。”
蕭璟仍是那副姿態。
尤大壯鼻子一酸，眼淚流下來，“果然……你一點都不在乎！”
蕭璟：“……”
不在乎我至於發脾氣嗎？
尤大壯委屈了，哭得更厲害，眼淚簌簌而下，“我就是你養的一隻金絲雀是吧？”
抽泣聲從喉嚨間溢出，迴盪在偌大的屋子裏。
聽得蕭璟心裏一片柔軟，他靠過去捧住她的臉，低頭吻上她眼角的淚。
苦澀，微鹹。
“你不是金絲雀，”男人終於說話，聲兒啞然至極，“你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