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唐朝大首富 >第八十二章 長平坊,安老闆
    走到了化肥廠後院,

    爲了晾曬化肥,馬周在化肥廠的後面圈了幾大塊的空地,此時有幾座堆起來的黑色小山,散發着詭異的氣息。

    後院一百個士兵正在看守,每個人的身前都有一個獨輪車,沒有獨輪車的身前都放着揹簍。

    馬周走上前說道,“育種已經準備好了。”

    戴胄頓時喫驚了,抱歉,什麼是育種?

    古代的人只會知道應季種植,但是後世有更先進的概念,育種,這種方法會讓糧食提前成熟,縮少糧食成長的週期。

    而且在過年之前,育種就已經在溫室開始了,只等到開春開始種苗。

    你還在撒種子,我的種子就已經長成,在糧食成熟上面就已經高你一籌,你說到時候你屯糧還有意思嗎?

    戴胄趕緊把這個驚天發現記錄了下來。

    安鬱一聲令下,所以士兵拿着獨輪車的去了溫室拿稻苗。

    而身下的人則用揹簍開始裝肥料。

    不要覺得髒,在沒有現代科技的支撐,那些肥料只能人工背到田裏,哪怕知道背後揹着這種東西,但是能讓莊稼長的茂盛,那就是好東西。

    安鬱嘆了口氣,只要囤夠了糧食,安鬱纔有把握在三年之內讓大唐走上工業時代。

    安鬱作爲宅男曾迷戀過一段時間的蒸汽風,那還要歸功於他在網上看到了一件蒸汽朋克藝術品,那是一隻天牛標本,但是身體構造改造成了蒸汽朋克的機械零件,雖然十分殘忍,但是意外的好看帥氣,所以當晚,安鬱作爲一個手工愛好者去查找了蒸汽的發展史,甚至根據自己忘的差不多的知識作了一個迷你版的鍋爐。

    而且最近礦井運輸最近也遇到了一些問題,礦物太重只能依靠吊籃,但是吊籃無論是速度還是效率都慢的可以,如果有一個能擡動千斤的蒸汽機會好用的多。

    這麼想着,安鬱到了田地。

    田地已經有人在勞作,人將水稻苗別在背後往田地裏走着,有人揮灑着草木灰,有人在撒農家肥。

    戴胄看入了迷,這和他知道的播種不一樣,他將安鬱扔到了一邊跑向了田裏,拿着一個本子和農夫邊聊邊記錄什麼。

    安鬱走過去笑呵呵的說道,“大人若是想要資料,在下給大人不就好了,何必屈尊到了田地呢?”

    戴胄揮舞着手臂將安鬱趕到一邊去說道,“陛下對屯田一事極爲重視,本官已經決定三個月都呆在這裏。”

    安鬱愣了,戴胄又說道,“你這小子還不趕緊去準備伙食?。”

    安鬱趕緊灰溜溜的走了,這一段時間,戴胄果然跟他所說的一樣,做到了事必躬親,在播種的一段時間天天下田,甚至這麼一把老骨頭了,都試着親自插秧。

    難怪李世民的時代會強大到這種地步,能親自下田的民部尚書你見過沒有,這樣的王朝不興盛,天理不容啊!

    安鬱在靈水村單獨的蓋了一間小樓,在小樓前移植了一株桃花,這兩天開的更好,等盛開的時候,安鬱拿來了去年就釀好的的桃花酒。

    坐在躺椅上,小酌。

    桃花酒帶着一絲的微甜,色澤猶如桃花,在這春光爛漫的春光裏,看着不遠處田間勞作的農人,安鬱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此情此景,竟然讓他有一種想要吟詩的衝動。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事,酒盞花枝隱士緣。

    若將顯者比隱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花酒比車馬,彼何碌碌我何閒。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雖然後世這首詩被賦予了搞怪的屬性,但是不得不說這首詩的意境實在適合當前的情景。

    一身盔甲的李承乾發愣的看着桃花樹下逍遙自在的安鬱,他實在是想不到安鬱居然還有這等文采,這詩意境深遠,隱士風采獨顯無疑!

    他雖然知道安鬱是個有才之人,但是卻不知他文采這般出衆。

    這安鬱這一首詩的展現的文采還有心胸,完全有能力躋身一流名仕,但是爲什麼他還是投身卑賤的商賈呢?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李承乾突然走到了安鬱的身邊,安鬱因爲身後的腳步聲睜開了雙眼,剛一睜眼便看到了李承乾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安鬱頭皮發麻。

    “殿下好......”

    啊字還沒說出口,李承乾就打斷了安鬱的話問道,“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是何意?”

    安鬱笑了起來,但是李承乾的目光太過認真,安鬱將脫口而出的忽悠收了回去,斟酌的問道,“太子以爲是何意?”

    ....

    太子回到了東宮,盤坐在靜思室。

    每當他有想不通的問題的時候,他就會來到這裏。

    不一會兒一個年邁的身影推開了門,一個老年人走了進來坐到了太子的身後。

    沉寂,許久...

    李承乾轉過身看向自己的太傅,李綱。

    “老師,本宮有一個疑問。”

    李綱白髮灰須見到這位尊師重道的太子溫和的說道,“殿下有何疑問?”

    “本宮見一人,愛財如命,斤斤計較,秉性反覆無常,深諳明哲保身之道,見權者阿諛奉承,吹捧逢迎,太傅以爲本宮該如何?”

    李綱蒼老的聲音響起,“此爲小人,太子該遠之。”

    李承乾的疑問不但沒解開反而問道,“若此人有當時名儒之智,名仕之才呢?”

    李綱雙眼忽然睜開。

    李承乾站了起來緩緩道,“那人身懷大才,出口成章,當世名士不能及也,但他卻一心投身商門,棄士從商,太傅以爲這人如何?”

    “這....”李綱說不出話來了。

    李承乾苦笑一聲,喃喃道,“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這世間居然有這種人。”

    李綱睜開了眼睛從太子口中聽到這豪放不羈自比天高的詩句,意謂當真是深遠,站了起來問道,“殿下可否告知老夫此詩何人所作?”

    李承乾長嘆一口氣說道,“長平坊,安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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