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三四月,天氣涼爽,但是安鬱還是及其裝逼的拿了一把扇子進了宮。
到了東宮,李承乾身邊的小太監早就在等了。
見到安鬱馬上就小跑着過來了。
“高亮見過安老闆。”
一個小太監給他姓什麼禮,將一餅銀圓放在高亮手中,安鬱臉上帶着和煦的微笑說道,“還請公公帶路。”
高亮就沒見過出手這麼大方的爺啊!無論是皇后還是太子宮中,什麼時候給過這麼多的賞賜!
高亮雙手捧着,趕緊塞進了袖子,看着這位安郎君的目光也親和了許多。
“安老闆這邊請!”
高亮恭着身子笑呵呵的說道。
安鬱走在東宮的路上隨口說道,“太子在做什麼?”
高亮說道,“練劍。”
說着帶着安鬱進入了一個長廊。
不得不說李世民對於李承乾的栽培還是什麼重視的,在這個園林裏安鬱少說已經見過了在外面有錢都買不到的花蕊,在經過這座長廊的時候安鬱發現這裏的池塘居然是活水,東宮這個地方引用活水,我的神。
走到一處園拱門,安鬱聽到了舞劍的聲音,好奇的看了看,他是真的好奇古人是不是真的會輕功,但是剛剛一伸頭,一道亮光撲面而來。
一把劍正釘在木牆之上,離他的臉只有分毫,安鬱頓時憤怒的看向了李承乾
李承乾滿身大汗的跑了過來,取下了劍說道,“本宮還以爲哪個賊人在偷窺本宮!”
安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個笑話不好笑。”
李承乾一把拍着安鬱的肩膀說道,“開玩笑的嘛!你倒是說說本宮的劍術如何?”
安鬱手一抖打開摺扇翻了個白眼,走遠了。
倒是李承乾眼前一亮看着安鬱手裏的摺扇急急的追了上去,看着安鬱手裏的摺扇說道,“此爲何物?”
安鬱用扇子扇了扇道,“前幾日折騰出來的小玩意兒,摺扇。”
李承乾一把拿了過來,將扇子折起來又打開,“本宮只見過團扇,卻未見過還能折起來的扇子。”
安鬱也有點鬱悶啊,雖然古代扇子用了很多年了,但是樣式大多是團扇,摺扇是島國經過高麗明朝傳入,明代纔開始使用。
在摺扇出現之前,男子女子都是使用團扇,但是摺扇出現之後,團扇才成爲女性專用的扇子。
李承乾學着安鬱唰的一聲把扇子打開,又放在身前扇了兩下,看了看安鬱說道,“本宮看起來是不是如那翩翩公子一般?”
安鬱翻了個白眼,剛剛練過劍的李承乾自己扇着倒是涼快了,但是那一身身的汗氣盡往自己身上吹,但是面上還是要配合着說,“配上這把扇子,太子格外英俊瀟灑。”
李承乾笑了拍了拍安鬱的肩膀說道,“本宮先去沐浴,一會兒你與我一道去見李太傅。”
換了一聲行頭,李承乾帶着安鬱去了書閣,說是書閣實際上就是個小亭子,只不過小亭子的景色實在不錯。
太子趕緊走過去行禮,“學生見過老師。”
安鬱學着太子跟在身後行禮,看着這老頭暗暗稱奇,這難道就是熬死三個太子的李綱?真是失敬失敬啊!
李綱身量清瘦,雙脣下垂,據說這樣的人最爲嚴厲刻板。
安鬱雙腿盤坐在團鋪之上,那老頭嚴厲的目光看向了安鬱,安鬱不知所謂,沒想到這老頭直接拿着戒尺就走了過來,二話不說一戒尺打在自己背上,還有肩膀!
“君子坐性便“坐以經立之容,胻不差而足不跌,視平衡曰經坐,微俯視尊者之膝曰共坐,仰首視不出尋常之內曰肅坐,廢首低肘曰卑坐。”
安鬱兩眼一摸瞎,這啥意思啊?
但是隨着這老頭子一頓敲打,安鬱還是趕緊收好了自己的腿挺直了自己的背,將頭微微低下,顯的一副認真而又謙恭的樣子來。
李承乾在一旁偷笑,但是等李綱回頭的時候趕緊一副太子的穩重樣,顯然李綱的教育手段連太子都折騰不住。
這麼一坐,安鬱的所有注意力都注重在了下身,時間一久,又酸又麻,稍微想要動一下,那老東西眼皮子輕飄飄的往安鬱那裏一瞧,看的安鬱頓時僵硬。
好不容易講學的時間過去了,李承乾送李剛出去了,安鬱往身後一仰癱倒在地!
不行啊,這麼坐下去,老年一定得風溼啊!他現在都感覺自己的腿不是自己的了。
送走了李綱,李承乾趕緊進學堂看到了癱倒在地的安鬱,高亮也走了進來。
李承乾嘿嘿一笑蹲在安鬱的身邊打開了那把扇子,“太傅講學如何?”
好你個李承乾,取笑我是吧!
安鬱賊賊的一笑,嘆了一口氣說道,“殿下如此取笑在下,在下很傷心啊!”
李承乾表情不變,一副,本宮就是看你笑話了怎麼樣!
安鬱嘿嘿一笑說道,“殿下信不信,在下明日就算是躺在這裏,太傅也不會說在下一句話?”
李承乾說道,“難道你想要賄賂李太傅,本宮告訴你不可能的,太傅爲人刻板,注重禮法,絕對不會容忍你在他的課堂之上爲所欲爲!”
安鬱笑道,“李太傅品行高潔乃是清流當中的清流,在下心嚮往之,怎會對李太傅不敬呢?”
李承乾摸了摸下巴說道,“安鬱,本宮知道你有錢,但是你要知道這個世上總有一些人用錢是無法打動的!”
安鬱像是被侮辱了一般說道,“在下豈是那麼庸俗的人,太子殿下莫非怕輸給安某,所以一直用言語相譏!”
李承乾頓時被刺激到了,“本宮其實怕輸之人,賭就賭,賭什麼?”
安鬱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就是,以後太傅佈置的功課還請太子效勞了。”
李承乾說道,”好,若本宮輸了,那本宮就替你寫功課,但是你要是輸了呢?”
安鬱義正言辭,“那太子就打斷安某弟子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