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便一定有人愁。
倚在窗邊,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口喝光後,女人臉頰泛紅,面上已然浮現一抹紅暈,拎着紅酒瓶再度斟上一杯,將酒瓶放在一邊,女人對着夜色搖晃着手中的高腳杯,看着杯中酒打着晃。
“呵。”冷笑一聲,女人再度喝了一大口。
名貴的紅酒早已嘗不出其中的酸和回甘,只是麻木的一杯接着一杯灌飲。
“就那麼忙麼”女人的手指在落地窗上畫着圓圈:“忙得連過年都回不來恩”
那落地窗倒影着她美好年輕的容顏,只是現在這容顏渡上了一層怨婦似的哀愁,讓人見了也難生憐惜。
起身後,女人赤腳踉蹌的走向樓梯的方向,一手拎着空酒杯,一手拎着還剩半瓶的紅酒,眼前的世界打着轉,原本熟悉的家居擺設也變得有些陌生。
天旋地轉,腳一軟,女人的身子向旁邊栽倒。
整個人摔在地板上,那瓶紅酒的啪地一聲摔碎了,手臂劃在紅酒瓶的碎片上,出了一個血口子。
這血口子倒是不深,只是那紅酒瓶碎了的時候,裏面的紅酒飛濺出來。
傷口沾到紅酒,疼的女人可地打滾。
“夫人夫人”一個傭人衝忙趕過來:“您沒事吧。”
“你瞎啊”女人疼的齜牙咧嘴,聽見傭人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沒見出血了嘛”
“對不起。”傭人連忙道歉:“我給您包紮一下。”
“還不快點”女人這一疼倒是醒了酒了。
“是,是。”傭人連忙應了一聲便急忙跑去取醫療箱。
等到傭人給女人包紮好之後,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夫人,已經很晚了,要不您 回房間休息吧。”
“肖波什麼時候回來”女人覺得自己的太陽穴有點痛便用沒受傷的手輕輕揉了揉。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傭人垂着頭,她哪裏會曉得主人什麼時候回來啊。
“不知道不會打電話去問嘛”女人皺着眉頭吼道:“給他打電話就說我受傷了,讓他不要忙生意了,趕緊回來”
“這”傭人有些猶豫,先生出門前不是叮囑過今晚的會議很重要,還說不要打擾他麼
“這什麼這”女人瞪向傭人:“我說話你聽不懂嗎”
“可是先生叮囑過”女傭爲難的問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是他的生意重要還是我重要,我都已經受傷了你沒看到麼”女人聲韻似乎越來越大,面上的怒意也越來越甚:“還不快點去”
“是”女傭這才急忙起身撥通了肖波的電話並將家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
“恩。我知
道了。”肖波接到電話心情有些不悅,蹙了蹙眉:“我會盡快回去了,你讓她先去休息。”
在家待着也會受傷而且不過是劃個口子也值得給他打電話麼他有不是醫生
肖波正心煩着,面上也露出不悅的神色。
這時一雙玉臂環住他的腰:“怎麼你老婆讓你回去”
女人的聲音很媚,語氣中帶着些許嬌嗔。
“什麼老婆。”肖波冷哼一聲,握着女人的手一用力便將人拉進懷裏:“我心中的老婆只有你一人,你會不清楚麼”
“清楚”女人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我只知道那張結婚證上面的女人不是我,z市公認的肖太太也不是我。”語畢,女人從肖波的懷中掙脫開來,一舉一動都帶着無限魅惑。
“曉柔,我對你的心你還不知道麼”肖波深呼吸一下上前一步再度將女人摟在懷中:“區區一個z市算什麼z市不過是我的起點罷了,以後,我一定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林曉柔是我肖波的女人。”
肖波這話對於女人還是很有殺傷力的,林曉柔也覺得這話受用極了。
依靠在肖波的懷中,林曉柔媚眼如絲:“你總是說這些”
“何止是說,我還要親自做到。”肖波雙手握住林曉柔的雙手說道:“曉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
“我怎麼會知道。”林曉柔將自己的手抽出來:“若是知道,也用不着她伊蘭幽到我面前耀武揚威了,更不用她來告訴我你居然已經結婚的事情。”“伊蘭幽她就是一個下三濫的賤人,她跟你說這些不就是爲了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嗎這你還不知道麼”肖波看上去似乎有些心急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曉柔啊曉柔,我真恨不得將我的心掏出來給你瞧瞧
。”
“我要你的心做什麼”林曉柔微垂着頭。
“這顆心滿滿都是你,如果你不要,你讓我怎麼辦呢”肖波伸手挑起林曉柔的下巴便要去吻她的雙脣。
“誒。”林曉柔頭一偏躲了開去:“既然整顆心都是我的,那你怎麼還娶那方媛”
“這纔是我最難受的原因。”肖波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便將方繼偉給他下藥的事情說了一遍:“哪裏是我想娶方媛,是不得不娶。”
“區區一個方家罷了。”林曉柔冷哼一聲,如果是以前的林曉柔,可能高攀不起那方家,可是她早已今非昔比,一個方家,她還真就瞧不起。
“可不僅僅是方家。”肖波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方家早就完了,但是還有一個方憐啊。”
“方憐”林曉柔蹙了蹙眉想起在北歐時見到的方憐。
之前還以爲這方憐是她們獵殺者的人,誰知道方憐背後竟然還有其他人,而且看樣子那人的勢力也是不小。
即使是q,在方憐面前也是一副好態度。
林曉柔頓了頓看向肖波:“這麼說你還是被逼迫的”“可不就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