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怎麼辦？”
“那個人不是說汪鴻飛已經退出了麼？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呢？”
“是啊！這個真的是……”
“他出現了又怎麼樣？他出現了我們的這個官司就不打了麼！”方舟擡起頭冷冷的瞥了一眼亂了手腳的大劉和律師。
“……”
“……”
那兩人都不再言語了。
“你們都出去。”方舟說道：“我想靜一下。”
大劉和律師這才起身從方舟的房間退了出去。
出去之後兩人也都是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他們做的這個事兒本來就是從莫須有中挖出來的，現在也是兩邊爲難，他們也沒招了。
“要不去喝一杯吧。”律師提議說道。
“恩。”大劉也點了一下頭說道：“不過現在才六點多，能有酒吧開業麼？”
“應該有，去找找看吧。”律師說道。
“恩。”大劉附和的點了一下頭。
這倆人一走，方舟便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Z市的事情有點扎手。”
“怎麼回事？”電話的另一側是個低沉溫潤的男聲。
“之前我們說最難搞的那個人，您不是說已經弄走了麼？昨天談判眼看着就要成了，他又突然出現了。”方舟皺着眉說道：“這個人是個難拿捏的。”
“我知道了。”這人好似並沒有將方舟的話放在心上，更沒有將方舟所說的人放在心上：“你們見到伊蘭幽了麼？”
“還沒有。”方舟說道：“袁氏和白氏都沒有出面，也沒有任何迴應，目前跟我們交涉的只有匯影科技的人。”
“明天你們把第二份文件交上去。”男子說道。
“第二份？”方舟有點猶豫：“這一份文件不是……”
“我已經安排好人了，第二份文件一交過去就會有人將這件事爆料出來了。”男子說道。
“那匯影科技會不會弄個魚死網破啊？那我們要求的賠償金……”方舟有點猶豫。
“呵。”男子輕笑一聲，聲音裏滿是鄙夷：“越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越貪心，這樣的人最終只會一無所得。”
“……”方舟張了張嘴，眼裏閃過一抹憎惡，但是最後還是將嘴閉上，沒有吱聲。
“之前我已經給了你們五十萬，如果這件事辦砸了，我會讓你們將這五十萬連本帶利的吐出來。”男子原本溫潤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森起來。
“是。”方舟想到男子的勢力整個人徒然一震。
“記住我今天說的話。”說完之後男子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方舟握着電話面部的表情有幾分惱怒，又有幾分恐懼。
而另一邊，大劉和律師終於是找到了一家很小的酒吧，看起來有點簡陋，但是這個時間營業的也就這間酒吧了。
“想活着就特麼得當這個王八蛋，什麼夢想都是扯淡，能活着能發財纔是王道。”
幾瓶啤酒下肚，這大劉的話匣子就算是打開了。
“對對對，都是生活所迫。”律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附和的點了點頭。
“昨天？”律師一合計就想起來大劉說的是張亞和韓錦香來了。
“一個個理直氣壯的，還來問我什麼夢想，還問我是不是爲了錢，什麼理想，什麼道德，都可以拋開不談？這世道沒有錢，誰特麼跟你談理想！”大劉的語氣有些激烈。
這時一個賣啤酒的小妹來到桌邊掃了一眼桌上的空瓶問道：“需要啤酒麼？”
“再來一打。”大劉搖搖晃晃的豎着一根食指說道：“一打。”
“好的。”小妹開始將啤酒往桌上擺。
“那個，那個女的叫啥來着？”大劉抓了抓腦袋看向律師，他不記得了。
“張亞。”律師還記得。
啤酒小妹聽這個名字一愣。
“對！張亞！我想起來了，弓長張，這特麼什麼破名！出身好一點就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似得，你看她那天那個態度！我呸！”大劉拍着桌子罵道。
聽見大劉說完這話，女孩釋然的點了一下頭繼續上酒，原來是名字比較像罷了。
“現在的年輕人不知道這個，以後上了社會吃了虧就知道了。”律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一代不如一代啊！”
“可不是嘛。”大劉說道：“你看公司新招的那幾個畫師，畫的都什麼玩意兒啊！還一個個吵着要搞創作！他們知道什麼叫創作麼？畫的跟屎一樣還特麼說着要創作！”
說起這個大劉就心煩伸手在自己的口袋裏找煙：“恩？我的煙呢？”
“抽我的吧。”律師摸出一根菸遞給大劉又給他點上。
“謝了。”大劉叼着煙猛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氣搖了搖頭：“一個個的什麼都不知道就吵着創作，真以爲社會跟他們學校裏似得啊？被打擊兩年就知道了，一個個不知道天高地厚。”
“對。”律師點了一下頭說道：“這次匯影科技這邊的事情我們可得盯緊點，這錢可不是小數目。”
“恩。”大劉點了點頭說道：“搞完這個我們就有錢了，有錢了才特麼能談理想，才能談夢想，別人才能拿你當個人！”說完這個大劉看向正在用瓶起子打開啤酒的小妹問道：“對吧？”
“您說的都對。”啤酒小妹附和說道。
“真會說話！給你的！”大劉往桌子拍了一百塊錢。
“謝謝哥。”小妹笑了一下將錢拿走。
“滾吧！”大劉揚起手照着啤酒小妹屁股上就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這小妹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但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徑直走向更衣室。
更衣室裏面還有一個女孩穿着常服在玩手機。
“外面有個肥佬喝多了，給了100塊錢就以爲自己是大爺，還拍我屁股，變態！他還說什麼張亞，一瞬間我還以爲說的是你呢。”女孩將100塊錢放進自己的包包裏說道：“後來他才說弓長張。張亞這個發音跟你名字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