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手機的女孩擡起頭，嘴裏還叼着棒棒糖：“你說誰？”
“張亞啊。”女孩一愣看向她：“不是莊婭，是張亞。”
“我知道。”莊婭點了一下頭問道：“他們還說什麼了？”
“就是一堆亂七八糟的，又什麼夢想又什麼錢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有錢人，張口閉口都是要有錢。”女孩還有點厭惡大劉拍她屁股的那一下子：“真是窮瘋了。”
“有沒有提別的人名？”莊婭看着女孩，眼裏盡是急切，這麼久了她都找不到閆樂成，這個閆樂成就像是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沒有，不過有提什麼匯影科技。”女孩說道。
“匯影科技？”莊婭皺了皺眉，這不是伊蘭幽家的公司麼？
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反正不像什麼好事。”女孩聳了聳肩說道：“我出去了啊。”
“等一下。”莊婭站起身來說道：“等我一下一起出去。”
“恩？你現在不還是在請假中麼？”女孩愣了愣。
“今天想喝酒。”莊婭笑了一下便起身跟着女孩往外走去：“哪一桌？”
“喏，就那兩個。”女孩示意了一下。
“恩。”莊婭點了一下頭便徑直走過去在緊挨着的座位坐了下來。
“要多少啤酒？”賣啤酒的女孩也跟過來了，笑嘻嘻的問道。
“兩瓶。”莊婭比了一個【二】的手勢。
“好嘞。”女孩笑着將啤酒拿出來放在桌上還留了一個瓶起子：“自己弄啊。”
“好。”莊婭點了一下頭。
這時大劉和律師都有點上頭了，兩個人沒完沒了的將張亞和韓錦香批了一頓。
像是隻有這樣的宣泄，才能補上心裏面的那個窟窿，那種難受的感覺。
“現在的小孩懂個屁啊。”大劉鄙夷一笑：“一個個的真的是，以後上社會多挨幾個耳光就消停了，還夢想？誰特麼沒有夢想？結果呢？”
大劉的心裏一片苦楚，在臉上也只剩冷笑了。
“誒，這世道人喫人，怪不得我們。”律師連眼眶都喝紅一圈。
“可不是嘛。”大劉指着律師說道：“這匯影科技，這是他們自己惹了人，人家故意整他們，他們是活該！還有那個什麼袁氏餐飲，他們都是活該知道吧！”
莊婭聽見這話默默將自己的手機開了錄音鍵握在手中向大劉和律師的方向伸了過去。
“恩，我懂。”律師點着頭說道：“那麼多的錢，我見都沒見過！”
“可不是嘛！我也沒見過。”大劉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那人錢財替人消災知道吧，就我。”大劉指了指自己說道：“我跟方老大見到那人將箱子哐地往桌子一擺，再一開箱子，我跟方老大都傻眼了。”
“可不是嘛！我當時就在旁邊，我見着了。”律師點頭說道：“這個錢……跟哥們透露一下，你們準備怎麼分啊？”
“怎麼分？”大劉抓了抓腦袋：“方老大沒說啊。”
“不是，你不懂。”大劉擺了擺手說道：“咱們那個破工作室，幾年前就特麼要倒閉了，就方老大自己撐着，我是最早一批進來的，就看着這幫人來了走，走了來……嗝。”
打了一個酒嗝，大劉皺了皺眉繼續說道：“誰特麼不想做原創？誰想接外包？誰想抄襲啊，這特麼不都是被現實逼的啊！”
“哈哈。”律師突然笑了：“你該不會要告訴我，方舟準備拿着個錢再投進遊戲裏面去吧……”
“我覺得有可能。”大劉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噓……不能說，不能讓人知道咱們是拿錢辦事，故意陰人的，知道不！”
“放心吧。”律師拍了拍大劉的肩膀：“這就咱哥倆。”
“恩。恩。”大劉打了一個嗝點了點頭。
“不過這個汪鴻飛突然就殺回來了，這事兒還能成嗎？”律師端起酒杯又有點猶豫了。
“誰知道。”大劉搖了搖頭說道：“那個人有多厲害整個Z國誰不知道啊！那可是七大家族的人啊！這要是想讓一個人從Z國消失還不容易？”大劉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作槍的動作指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砰！”
“你，你說說殺人啊！”律師也懵了，畢竟就是一個小律師，這沾上血的事可就是死罪，他太知道按照法律這是個什麼罪了。
“又不是咱們殺，你個慫蛋，哈哈哈。”大劉嘲諷的指着律師笑了起來。
“……”律師想好好合計這事兒，卻又覺得自己的太陽穴一陣疼，酒精上頭根本沒辦法思考。
“喝！喝！”大劉說道：“今個兒真特麼憋屈，喝！”
“好。”律師甩了甩頭說道：“不合計了，喝！”
這邊莊婭微微皺眉將手機的錄音關掉，這事兒要是關於殺人就可是一個大事兒了。
眼珠子轉了轉，莊婭瞥了一眼喝得已經東倒西歪的兩人，起身便要走。
“誒？不喝了？”賣啤酒的小妹端着一盤花生米過來了也是一愣：“我這還特地給你偷了點下酒菜呢！”
“謝了啊。”莊婭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說道：“我這臨時有點事兒，過兩天再來看你們。”
“好吧。”都是熟人，小妹也不說啥了：“過兩天見吧。”
“恩。”莊婭這才又跟在場的幾個啤酒小妹和酒保服務生打過招呼就匆匆離開了。
出了酒吧，莊婭就徑直回家了，將手機的錄音再度放給自己聽，莊婭皺了皺眉。
酒吧裏有點吵，這個音有點雜，她的手機本身就不是啥大牌子，現在聽更是伴隨着一陣【嘩嘩譁】的雜聲，不過大劉和律師的話，莊婭還是能聽清的。
第二天，掐好了時間莊婭便出發去往了市一中，在市一中的門口莊婭雙手插在口袋裏來回踱步。
等到放學的鈴聲響起之後，莊婭纔在校門口站好等着。
“誒？”一個男生停在莊婭面前一愣，上下看了莊婭一眼：“張亞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