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億萬梟寵:宋醫生,別來無恙 >第503章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盛澤宇微微閉了眼睛,心亂如麻。

    陸續叼起一根菸,走到廚房燒了一壺熱水,又翻箱倒櫃找出一罐茶葉。

    水開,泡了兩杯熱茶,端到茶几上。

    就着茶葉的清香,陸續緩緩開口。

    “盛澤宇,我有些匪夷所思,方慧死之前,爲什麼給你打了電話,按照道理,宋年夕纔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盛澤宇的眉梢輕輕地動了一下,垂下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頭。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和她的關係,比宋年夕好一點。”

    陸續笑笑,“一個人死之前,想的不是自己的親人,想的是害死自己女兒的仇人,這關係可不止好一點,而是好很多點。”

    盛澤宇嘴脣緊抿,剋制而隱忍,然而心裏卻涌上滔天的震驚。

    陸續拔掉嘴裏的香菸,往菸灰缸裏彈了下。

    “方慧給宋年夕的遺書,你看到過了?噢,我說錯了,這可不是什麼遺書,而是一句裸的威脅,或者說是詛咒。”

    詛咒兩個字讓盛澤宇腦海裏浮起宋年夕自盡的那一幕。

    沒有錯,這幾乎就是詛咒,詛咒宋年夕不得好死。

    陸續的喉嚨輕輕地動了一下,走到盛澤宇面前坐下,然後,伸出手按在他肩上。

    “我看過你女朋友張子墨的照片,她長得很像一個人。”

    盛澤宇猛的擡起頭,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

    陸續只當沒有看見,自顧自地說,“有的時候我在想,你通過看這張臉,心裏想的是誰呢?”

    盛澤定心裏莫名的慌張,下意識的想轉過身,避開那雙太過灼熱的眼睛。

    然而,肩上的那只有力的大手,將他死死的固定住。

    陸續將臉逼近,眼中交織着怒火和冷靜,“宋年初還是……宋年夕?”

    盛澤宇聽到這句話,霎時手足無措起來。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人,裸的坦承在這個男人的眼睛裏。

    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我知道這些年,你很不容易。可這世界上,又有幾個人是活得容易的呢!”

    “我心裏有個不太好的預感,有些事情瞞不了太久。”

    夢不知何時醒,何時滅,何時天崩地烈……那些他求不得,忘不掉的愛和恨啊,在這一瞬間統統化作了一道白光。

    盛澤宇的雙拳緩緩收緊,“陸續,我透過張子墨,看到的是宋年夕!”

    “砰!”

    拳頭隨之落下,陸續看着他鼻子裏飆出來的鮮血,咬牙切齒,“盛澤宇,這一記拳頭,是爲宋年初打的。”

    心裏猜到是一回事,但從盛澤宇嘴裏聽到,又是一回事。

    這個男人害死了宋年初,到最後竟然說“看到的是宋年夕”。

    這特麼的是什麼鬼?

    盛澤宇冷笑連連,白的脣,紅的血放在一張臉上,說不出的恐怖。

    “宋年初有什麼資格打我,當年要不是她自作聰明,宋家會變成這個樣子嗎?我和宋年夕會變成仇人嗎?”

    撕開了文質彬彬的一幕,盛澤宇露出了他想毀天滅地的。

    十二年前的噩夢,如同一把匕首,一直插在他的心口,他疼的要命,可又一個字都不敢提。

    這樣的日子,他活夠了!

    這一回,輪到陸續怔愣住了。

    他有些驚愕地看着盛澤宇,表情似乎被別墅外零度的室外溫度給凍住了,凝固許久。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盛澤宇閉了眼睛,心頭一時間有千頭萬緒,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很久,他擦去了嘴邊的血漬,用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的語氣,開口。

    “你不是想治好宋年夕的病嗎,走吧,帶我去見她,我知道她的心結在什麼地方,也知道方阿姨爲什麼會留那樣一封信給她。”

    陸續聽完這句話,心開始不斷地往下沉,再往下沉。

    所以,這個男人才是瞭解宋家所有祕密的人?

    他在這裏面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

    好人?

    壞人?

    亦或者他曾經和宋年夕是一對?

    ……

    帶着這些驚疑不定,陸續開車回到了公寓,同行的,自然還有盛澤宇。

    一路上,兩個男人想着自己的心事,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回到家。

    赫瑞文見兩個人都來,頓時有些傻眼。

    他指了指臥室,“剛打了針,沒有幾個小時醒不過來。”

    陸續脫掉外套,才發現自己飢腸轆轆,整整一天,他還沒有喫一口東西。

    “你們吃了沒有,沒喫叫外賣吧。”

    赫瑞文瞄了眼一進門就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盛澤宇,拿想手機點外賣。

    這時,盛澤宇的手機響,是殯儀館裏打來的電話,問家屬打算什麼時候火化。

    盛澤宇看了看那扇緊閉的門,疲倦道“等家屬醒了再說。”

    赫瑞文扶了扶眼鏡,一臉匪夷所思的看着陸續,臉上的表情彷彿在說,這貨什麼時候成了家屬?

    陸續只當沒看見,走到陽臺打電話。

    很快,外賣送到家,盒子打開來,香味四溢。

    陸續聞到香味,從陽臺走進來,二話不說拿起自己的那一份喫起來。

    盛澤宇也不客氣,堂堂盛家少爺竟然喫得有些狼吞虎嚥。

    赫瑞文的視線在兩人之間遊離。

    略有些油膩的外賣,三人喫得乾乾淨淨,赫瑞文把垃圾拿到門外,折回廚房燒開水。

    “你們喝鐵觀音,還是喝咖啡?”

    “鐵觀音。”

    “鐵觀音。”

    沙發上的兩人異口同聲。

    “茶的品味也一致。”赫瑞文嘀咕了一聲,將燒開的水倒入茶壺裏。

    茶葉翻滾,一片片細小的葉子受熱暈染開來。

    這時,盛澤宇突然開口。“宋年夕的病,其實早在十二年前就有。我也知道她常年在赫瑞文那裏看心理醫生。這些年我躲着不見,是怕刺激她。如果不是她和唐寒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我不會出現

    在她的面前。”

    陸續心中一緊,他不由的想起大半年前在地下車庫的那一幕。

    他清楚的記得宋年夕看到盛澤宇後,臉上的滔天憤怒;也記得盛澤宇那一身濃得化不開的憂傷。

    “所以,一會她醒過來,我說什麼你們都必須配合我。”赫瑞文此刻心中的震驚,完全不亞於陸續,“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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