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女郎拋着媚眼,扭着細腰走出去了。
僅僅過了幾分鐘,連續好幾個兔女郎端着酒水果盤進來,當然還有刷卡機。
刷卡的時候,沈鑫故意湊近了看一眼,被數字後面的零嚇了一大跳,擡頭再看赫瑞文,彷彿唰出去的不是錢似的,氣定神閒的很。
楊奕琳和陳堅紛紛向沈鑫遞眼色鑫哥,刷了多少錢啊?
沈鑫暗暗伸了三個手指頭,在下巴下面摸了摸。
三萬!!
頓時,楊sir和陳sir看向赫瑞文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心想金主爸爸,您想怎麼玩,都好!
……
梁惠是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走進來的,齊臀小短裙,緊身白襯衫,臉上化着厚厚的妝,兩隻眼睛又大又圓,假睫毛撲扇撲扇的,能夾死個人。
進來,環視一圈後,從陳堅面前經過,一屁股直接坐到了赫瑞文身上。
陳堅原本做好了英勇就義的準備,一看這情形,樂得心裏直髮顫,這赫律師果然自帶主角光環,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高雅的氣質真不是隨便一個富二代就有的。
必定是又富又貴的人,才能自帶出這種氣質來。
沈鑫趕緊給陳堅使眼色,赫瑞文的潔癖,他是知道的,弄不好他得掀桌子。
“惠惠姑娘,你是我點的!”
惠惠嫌棄地看了陳堅一眼,嗲嗲道“誰點的又有什麼關係,我先陪陪這位帥哥,再來陪你,這年頭玩也是正常的。”
陳堅幽怨看了沈鑫一臉鑫哥,真不是我不努力,是人家姑娘眼裏只有錢。
赫瑞文被女人身上的香味薰得差點沒吐出來,正要把人掀了,卻看到沈鑫向來投來的目光,目光中隱隱透着期盼。
得!
赫瑞文裝着一臉享受的樣子,狠狠捏一把,猥瑣道“一看就是生過孩子的。”
“死相,老孃是剖腹產!”
赫瑞文心裏嘔吐了幾下,“閨女還是小子啊?”
惠惠嘟了嘟脣道“怎麼,還想和我女兒攀個親家啊?”
這話一落,沈鑫原本半睜不睜的眼睛倏地睜大了,看向赫瑞文的目光更熱切了。
赫瑞文在心裏嘆了口氣,“我家是個小子,你家要是個閨女說不定還真能攀攀親家。”
“喲,我還真是個閨女,長得可俊了。”惠惠笑得花枝招展,手在男人胸前打着圈,一下又一下。
赫瑞文咬牙“有照片嗎,讓我瞧瞧!”
“跟爺爺奶奶在鄉下過呢,我好幾年都沒見着了。不過我女兒長得像我,漂亮,可愛還知情知趣,帥哥你說對不對?”
赫瑞文哼了聲,表示贊同,“就沒想過把人接過來嗎,這年頭農村留守兒童很危險的,動不動就被人性侵。”
梁惠的整個臉色瞬間劇變,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僅僅是一瞬間。
“怎麼沒想過,只是做我們這一行的,哪有個準時間,還是先賺點錢,她爺爺奶奶挺老實的,家裏也就這一個孫女,不會做那種畜生不如的事情。”
赫瑞文和沈鑫迅速交換了個眼神,正打算下一秒要如何套話時,
梁惠突然把臉湊過去。
脣咬着赫瑞文的耳朵,手大膽的探到他的大腿根部,“帥哥,今天晚上帶我走吧,我保證讓你爽得不行,三門都開!”
赫瑞文猛的把人一掀,“我上個廁所。”
“我也去上個廁所!”
沈鑫立刻追了過去,大掌搭在赫瑞文的肩上,笑道“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咱們就換一個,發什麼火啊!”
赫瑞文的目光一寸一寸轉過去,看着近在咫尺沈鑫的臉,在燈光交錯的陰影裏有着一絲討好,心,瞬間軟了下來。
“我喜歡什麼,你心裏還沒有數嗎?”
“有數,有數,你喜歡年輕小的,嫩的!”沈鑫純屬胡說八道。
赫瑞文喉間輕輕一動,輕輕推開他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真生氣了?
難道說他不喜歡年紀小的,水嫩的,也喜歡半老徐娘?
沈鑫撓撓頭皮,覺得自己欠赫大律師的飯,又多了幾頓。
……
廁所的洗手檯前,赫瑞文用冷水往臉上撲了幾下,胃裏那股噁心難受,還沒有消下去。
和這個傻小子計較什麼呢!
再說,不是你自己厚着臉皮非要跟着來的嗎?
可見他對自己無動於衷的樣子,心裏火就大!
自己這是要往更年期跑了嗎,怎麼跟個女人一樣,患得患失呢!
思緒和外面的音樂一樣,非常混亂。剛纔他發火了,赫瑞文恍惚中想,接下來自己要怎麼收場。
“沒事吧?”
一隻大手伸過來,掌心放着兩顆口香糖,手的主人一臉討好,眼裏還有些惶恐不安。
“讓你花錢,還讓你受罪,真不該讓你來的。說吧,想要我怎樣?”
怒氣,就像被針戳破的氣球,砰的一聲沒影了,赫瑞文慢吞吞地拿起兩顆口香糖,一顆塞自己嘴裏,一顆塞他嘴裏。
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脣,一碰就放。
“我這半年的晚飯,你包了。”
“成,沒問題!”沈鑫答應的極爲爽快,連個停頓都沒有,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被人吃了一點豆腐。
赫瑞文冷哼“你答得這麼快,我有點慌!”
沈鑫笑道“你就當我學雷鋒,做好事。”
“能做一輩子嗎?”
沈鑫“……”
赫瑞文“……”
赫瑞文此刻恨不得把剛纔那句,怎麼扔出去的,再怎麼叼回來,但高智商的人,反應就是快。
“沒辦法,資本家的本性,就是無止境的剝削。”
沈鑫嘿嘿笑笑“這案子破了,你想怎麼剝削,都可以。”
赫瑞文嫌棄的看他一眼,扔下一句話走了,“窮條子一個,也就只能做做飯,還能怎麼剝削!”
沈鑫“……”他會的好像不止做飯這一項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