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知道自己不是眼鏡帥哥的菜,只能眼饞看他幾眼,然後使出渾身解數想讓陳堅同學點她的臺。
陳堅這會終於體會到爲什麼赫律師忍無可忍,實在是……這女人太會撩,撩得他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娘炮還算矜持些,不過鹹豬手已經開始躍躍欲試。
沈鑫雖然和赫瑞文閒扯喝酒,但注意力都在那兩人身上,見陳堅實在套不出那女人的話,按着事先說好的,他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塊錢放在酒杯下面。
陳堅眼角餘光看到,立刻笑道“真是抵不住姐姐的熱情,走吧走吧,跟我走吧!”
“弟弟爽快喲,姐姐不會讓你失望的,侍候的好,多給點小費喲!”
陳堅色眯眯道“放心啦,虧不了你的。”
“姐姐,你也點我的臺吧,人家也很會侍候人的。”娘炮眨巴眨巴眼睛。
楊奕琳被噁心出一身的雞皮疙瘩,把人一推“我一夜要七次,一次一個小時,你這小身板,不夠我喫的。”
赫瑞文“……”
沈鑫“……”
陳堅“……”
娘炮看着挺年輕可愛,怎麼是頭狼呢,怕怕!
楊奕琳見所有人都喫驚地看着她,氣得一昂頭,“看什麼看,沒見過牀上高手啊!”
……
一行人從夜總會出來,赫瑞文做戲做到底,從泊車小哥那邊拿過邁巴赫的車鑰匙,扔給了陳堅。
陳堅接過鑰匙的時候,還有點懵,幾百萬的車就這麼給他開了?
梁惠一見這車,簡直要掛到陳堅身上。
跑車斗志昂揚的離開。
楊奕琳走到沈鑫面前,壓低了聲音道“鑫哥,現在我們怎麼辦?”
沈鑫習慣性的看了赫瑞文一眼,“你有什麼想法?我的意見是直接把人拉到局裏,開審。”
赫瑞文一頓之後,“我同意,但我預感這事跟她沒關係。”
“爲什麼這麼肯定?”楊奕琳問。
“審了,不就知道了!”赫瑞文眉梢輕輕的動了一下。
沈鑫心裏卻是咯噔一下,如果真是這樣,石驚玉的案子就變得複雜了。
……
車子開到院子裏,一眼就看到那輛招搖過市的跑車。
沈鑫下車,“小楊,你先上去,我和赫律師抽根菸再來。”
“行!”有正事要做,楊奕琳絕不含糊,蹬蹬蹬跑進樓。
沈鑫吸了兩口煙,沉吟片刻道“我原本盼着是孩子媽媽把孩子接走了,聽你剛剛一說,心裏沉了起來。”
赫瑞文聽得懂他說的“沉”是什麼意思,那就得往人口拐賣和打擊報復上靠了,弄不好還得是牽扯到人體器官,這樣一來,小姑娘生還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現在想那麼多沒用,做事吧!”
“太晚了,要不你先回去,明天還得上班呢!”沈鑫實在是不好意思麻煩他。
赫瑞文沒吱聲,好一會,他才緩緩地點了點頭“行,那我就不上去了,反正你們有錄音,錄音給我聽也是一樣的。”
“謝謝你,赫瑞文,你看我總是麻煩你!”
“不麻煩!”
赫瑞文轉身,揮揮手,“喝了酒,我就不開車了,有空再來拿,先走了。”
沈鑫攔住他,掏出手機點開a,幫他迅速叫了輛商務車。
赫瑞文看着他下頷、脖頸蜿蜒到鎖骨的線條,感受到某種行將就木般的留戀--這一晚上兵荒馬亂的,就要分開了呢!
“車來了,我送你走!”沈鑫用胳膊蹭了蹭他的。
赫瑞文跟過去走到車前,一手扶着車門,一手從口袋裏掏出香菸,“今天怕是要熬夜,拿去抽吧!”
“太感謝了!”沈鑫毫不客氣的接過來,反正蝨多不咬,債多不愁。
“我大約半個小時到家,記得付錢啊!”
赫瑞文迅速鑽進車裏,沒有再回頭看,便和車子消失在夜色裏。
按着沈鑫原本的性子,他會扭頭就走,然而今天也不知道爲什麼,等車燈看不見了,才轉身。
金主爸爸出錢又出力,自己再不目送,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
半個小時,赫瑞文進家門,換了鞋後,鼻子嗅了嗅,空氣裏依稀有那人的味道。
不濃,淡淡的,彷彿是陽光的味道。
轉身走進衛生間,那人的內衣內褲都扔在垃圾筒裏,外衣外套則搭在客廳的椅背上。
赫瑞文默默的拿起他的外套和牛仔褲,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又走進房間,拿出兩個衣架,掛進了衣櫃的內裏。
做完,他拿衣服到衛生間沖澡。
水淋下來的時候,一想到幾個小時之前,他也站在同樣的地方,全身脫得光光的,任水流過他緊實的皮膚,赫瑞文的小腹就涌上一股熱流。
自己,真的快熬不住了!
他想!
……
梁惠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出個臺,竟然出到了刑警大隊,在呆愣了幾分鐘後,她很快就適應過來,畢竟這種地方她來,也不是一次兩次。
梁惠先是問陳堅要了一支菸,再是說困了,要喝杯咖啡,當沈鑫坐到她面前時,她才老實下來。
她對這個男人有很深的印象,話不多,靜靜的坐在那裏抽菸,但其他三人似乎都在看他的臉色,包話那個戴眼鏡的大帥哥,別看他是最後付錢的。
“姓名?”
“梁惠。”
“年齡?”
“二十六!”
“籍貫?”
“安徽。”
“家裏幾口人?”
“就我一個。”
“女兒呢?”
“阿sir,不是跟你說了嗎,女兒跟她爺爺奶奶生活,我很久沒看到她了。”
“有多久?”
“好幾年了。”
“女兒的名字還記得嗎?”
“石驚玉。”
“今年幾歲?”
梁惠掰着手指頭算了半天,笑道“應該是八歲。”
沈鑫深目看他一眼,“石驚玉一年前進過一次醫院,你清楚嗎?”
梁惠的嘴角抽了抽,猶豫了整整五秒鐘時間,點點頭。
沈鑫沒有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作爲孩子的母親,你有什麼想法?”
“我想殺了那個畜生!”梁惠一字一句咬得非常清楚,交握在膝蓋上的手死死的纏着,青筋根根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