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億萬梟寵:宋醫生,別來無恙 >第959章 我想殺了她
    刑警一大隊,燈火通明。

    沈鑫:“趙隊,那五輛車都已經查明,它們隸屬一個工程隊,小老闆叫張清,是個外地人。”

    楊奕琳:“我們分別審訊了五位司機,他們交待,深夜接到老闆張清的電話後纔出的車,而且路線也是張清發給他們的,每個人的好處費是五千元,司機們交待,他們只負責開車,別的什麼都不管,連車都沒有下。”

    陳堅:“每個車上還配有五名搬家公司的工人,網上下的急單,價格是平常的五倍。”

    “最後車子的落腳點是哪裏?”趙明初問。

    楊奕琳,“趙隊,在郊外的一個貨運倉庫裏,他們把東西搬進去,這單買賣就結束了。”

    “這些工人有沒有看到小紅樓裏的女孩?”趙明初問。

    沈鑫:“沒有。不光搬家工人沒有看到,連司機都沒有看到,應該是事先被轉移了。”

    趙明初當機立斷:“沈鑫,你負責逮捕張清,帶到刑警大隊來問話。”

    “是!”

    “楊奕琳,你帶人繼續把這個張清再深查一下。”

    “是!”

    趙明初目光一斜,落在陳堅身上,“你叫上技術科跟我走,去貨運倉庫看看。”

    “是!”

    數十輛警車呼嘯而去,閃爍的尾燈連在一起,像直刺進人眼裏的劍。

    僅僅過了五分鐘。

    一條編輯好的短信由刑警大隊黑漆漆的樓裏發送出去,接到短信的人睡在席夢思的軟牀上,懷裏摟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他看了眼短信,鼻子呼出一道冷氣,不緊不慢的撥出電話:“這幫孫子查上來了,替我幹掉張清,燒掉倉庫。”

    電話那頭毫不猶豫的傳來一聲:“是!”

    ……

    大洋彼岸。

    赫瑞文看着安靜的手機,心道:這手機莫非是欠費了,怎麼好半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在做什麼?

    有沒有想他?

    案子進展的怎麼樣了?

    “在等他消息?”對面的陸繹瞄了他一眼。

    赫瑞文勾了勾脣,“被你看出來了?”

    “你十分鐘內看了十次手機,平均一分鐘一次,太明顯了。”

    “沒辦法,等的心焦啊!”

    赫瑞文衝陸繹手邊的手機努了下嘴,“你呢,心焦不心焦?”

    這時,正好有束光透過玻璃照進來,陸繹半邊側臉幾乎融化在光芒裏,另外半邊卻是冷峻幽藍的昏暗。

    他迎着赫瑞文的注視笑了笑,“心焦如焚。”

    該做的,他都做了;該暗示的,也都暗示了,按理阮奕清應該主動來找他,但不知道爲什麼,電話遲遲沒等到。

    是他根本沒有在阮奕潔身邊放人?

    還是說他對阮奕潔這個親妹妹,已經放棄了?

    “採訪一下。”赫瑞文突然開口:“那天你看到阮奕潔,心裏有什麼感想?”

    陸繹深深向後仰起,吐了口煙,白色瀰漫中看不清他是什麼神色,纖瘦修長的脖頸一路延伸到衣襟裏,鎖骨凹陷出深青色的陰影。

    “對不起,我不該問這個問題的。”赫瑞文低沉道歉,“我只是想如果你能把感覺說出來,也許對你心理上的病,有點好處。”

    陸繹遲疑了一下:“如果我說,我想掐死她,你信嗎?”

    “信!”

    陸繹彈了彈菸灰,“她五歲我就認識了,長得真可愛,我一直想有個像她這樣的妹妹,說句很俗的話,我對老三,都沒有對她那麼好。”

    赫瑞文彷彿看到了少年的陸繹眨着黑亮的眼睛,溫柔的牽着小女孩的手,風中傳來無憂無慮的孩童聲音。

    “小潔,你今天想玩什麼?”

    “想讓三哥陪我丟手絹。”

    “行,二哥這就幫你把那小子抓來。”

    陸繹嘆了口氣道:“我們第一次後,她躺在我懷裏說‘二哥,我真傻,我其實一直喜歡的人,都是你’,赫瑞文,你知道我聽到這句話後,心裏是什麼感覺嗎?”

    “我能想象出來。”

    “你根本想象不出來。那一刻她就是要吸我的血,喫的肉,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赫瑞文的頭一抽一抽的疼,愛情中,誰先動心,誰就輸了。陸繹如此,自己也如此。

    真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那小子……

    嗡--

    手機的震動聲,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陸繹看着屏幕上陌生的異國電話,神色一下子緊張起來,目光下意識的看向赫瑞文。

    赫瑞文的臉不比他好看多少,卻還是強自鎮定道:“別緊張,快接。”

    陸繹深吸一口氣,按下通話鍵。

    “喂?”

    電話那頭只有清淺的呼吸聲,沒有人應答,陸繹卻直覺得知道,這個電話就是阮奕清的。

    果然,隔了整整十幾秒鐘,久違的聲音傳來來,“是我,阮奕清!”

    這一句話,是整件事情發展到現在,陸繹聽到阮奕清說的第一句,整整隔了三個多月的時間。

    預想的憤怒沒有涌上來,有的,只有一記冷嘲的笑。

    這冷笑透過電波,傳到阮奕清的耳朵裏,他心跳如擂。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是阮奕清愧對的,那這個人無疑就是陸繹,也正是因爲這份愧對,他換了所有的通訊方式,沒有給他留下隻字片語。

    阮奕清眼底漸漸浮起一絲悲涼,似乎想說什麼,但嚴峻的事實讓他握着電話的手一緊,那一聲“對不起”終究生硬的化作了:“你想動阮奕潔?”

    陸繹笑起來,“對,我想殺了她。”

    “你瘋了嗎,陸繹?”

    “沒錯,我是瘋了,被你,被你妹妹逼瘋的。”

    短短几句話,讓阮奕清眉梢不輕不重地一跳,他的聲音陡然拔高:“陸繹,我警告你,不要亂來。你殺了她,自己也得坐牢。”

    “坐牢?”

    陸繹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笑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你做了這麼多的壞事,你坐牢了嗎?”

    阮奕清啞然無聲。

    “法律對有錢人格外的優待,你都沒有坐牢,憑什麼我就要?懷了別人的孩子嫁給我;讓我頭上戴綠帽子;殺死孩子;裝成瘋子逃避法律的制裁……阮奕清,不殺她,不殺你,不足以平復我的憤怒。”

    “別動她!”

    阮奕清脫口而出,:“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只要我能做到!”

    陸繹聽到這句話,一下子捂住了手機,用脣語對赫瑞文道:“他讓我提條件。”

    赫瑞文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筆,飛快地寫下一句話:問他是誰幫他逃脫的?

    “先回答我的問題,是誰幫你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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