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送大少、三少離開時,分別給他們手裏塞了個紙袋。
赫瑞言問他是什麼,陸繹笑笑回她:“你也有,回家看!”
“這麼神祕?”
陸繹氣勢恢宏的昂了昂頭,“好東西,自然是要神祕一點。
對了,剛剛宋年夕往咱們車後備箱裏塞什麼?”
“我忙着送爸、媽走,還沒來得及看呢!回家再說吧!”
……黑色奧迪車裏。
陸紹從紙袋裏掏出文件,羅雪琪湊過去,“這是什麼?”
陸紹驚得倒吸口涼氣:“百分之五的公司股權,給大寶寶的。”
“新公司的?”
“嗯!”
羅雪琪安靜了一會,“就我們有嗎,老三呢?”
話落,手機響,正是陸三少打來的電話。
“大哥,二哥給你的文件你看了嗎?”
陸紹:“看了,百分之五的股權。”
“……不是……二哥怎麼想的?”
“這子……”陸紹心裏不是滋味。
都說親兄弟,明算帳。
陸氏集團是三兄弟共有的,但除此之外的生意,都是個人歸個人,這就相當於陸老二拿自己的錢,貼補了他們兩個兄弟。
而且這錢……根本不是什麼錢。
“大哥,怎麼辦,收還是不收?”
陸紹皺眉想了一會:“收着吧,他的一片心,以後想辦法用別的方式還回去,加倍還!”
“我聽你的!”
陸續掛了電話,扭頭:“大哥讓我們收着,你放保險箱吧。”
宋年夕沒去接,而是苦着一張臉,一副我現在想去死的表情。
“這是怎麼了?
收到錢反而不開心?”
“陸續,我和大嫂對二哥做了一件傻事,說了,你能不能不要罵我!”
“什麼傻事?”
宋年夕鼓足勇氣道:“我和大嫂一起在上買了幾十件情趣內衣,送給了二哥!”
“什麼?”
陸續腦袋有些發沉。
宋年夕撇撇嘴:“我們只想他早點把二嫂拿下嗎……誰知道……哎啊,他送我股權,我送他情趣內衣,你說……他會不會罵死我?”
陸續掐着眉心直揉,“哪個店鋪買的,我看看!”
宋年夕打開手機;“諾,就是這個店鋪。”
陸續飛快的掃了幾眼,一本正經道:“如果你再買幾套穿給我看,這事我幫你頂了。”
宋年夕:“……”……陸繹回到家,就喊着熱死了,跳舞跳出一身的汗要先洗澡。
洗完,又是往腰間圍了條浴巾就出來,也不知道里面穿沒穿,但上身的風光卻是盡現眼底。
赫瑞言看着他,心想陸家三個兄弟裏,他纔是真正的女性殺手。
大少一身正氣,三少一身痞氣,只有他,歲月帶給他的成熟感和滄桑感,結合他那儒雅的氣場,真是太有穿透力了。
這些天兩人都是忙得天翻地覆,再加上陸繹又出差了好幾天,一時間,赫瑞言看到這副身體,腿就有點發軟。
“我去洗澡。”
“等下,先看看宋年夕送的是什麼?”
陸繹用剪刀打開紙盒,眼睛直了,嘿!“是什麼?”
赫瑞言走過來,臉唰的一下紅透。
可以啊,宋年夕,會送情趣內衣了,等着啊!陸繹從裏面挑出一件,放在赫瑞言身上比劃比劃,然後扔一旁,“走,我幫你去洗澡。”
“陸二少,你這反應很奇怪啊,一般男人都會迫不及待的讓女朋友穿上的。”
陸繹不屑的笑笑,“還不是要脫!”
赫瑞言:“……”陸繹咬着她耳朵,“你真想穿,我也不反對。”
“誰要穿,想得美!”
赫瑞言掐了他一把,飛快的從他懷裏鑽出來,“要穿你穿,反正還有男款!”
陸繹攔住她,兩手一撐,把她困在懷裏,脣很快落到她的脣上,仔細親着,熱氣掠到頸窩裏。
“寶寶,我人都是你的了,穿套情趣內衣還不好說嗎?”
這種話,在情與欲的邊緣遊走,明明是敞亮地說,卻更叫人想入非非。
……結果,自然是誰都沒有穿成。
赫瑞言最後是被他從浴室裏抱出來的,這傢伙對浴室簡直有種癖好,就是喜歡在裏面弄她。
回到牀上,兩人擁着睡覺。
剛閉眼,陸繹想到還有東西沒給她,就這麼光着身子走到客廳,把文件拿給她。
“什麼?”
赫瑞言接過來。
“上回是陸家給的聘禮,這回是你男人給的,看看夠不夠?”
赫瑞言瞄一眼,心緒一下子凝住了。
“嫌少嗎?”
陸繹摟過她,眼神輕撞,笑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赫瑞言撇了下嘴,“你知道這百分之五值多少錢嗎?
萬一我拿着股權拍拍屁股走了呢?”
“你會嗎?”
陸繹看着她,眼裏像侵過水似的,瞅着她。
赫瑞言說不出話了。
好吧,她不會。
陸繹低着聲,壓上她耳根說:“你要是走了,我也捨得,算是給你的嫁妝,咱倆好過一場,這份感情在我這裏,不止這個數。”
赫瑞言心酸酸的。
這個男人真要對一個人好,簡直就是掏心掏肺的,半點不藏着掖着,跟那個心實的赫瑞文一模一樣:一顆心,硬碰硬,不玩虛的。
“好吧,我收着。
那你要什麼,說!”
陸繹笑,指了指她的心口。
赫瑞言氣笑,他給她錢,他要她心,這傢伙一點都不傻,自己這顆心,多金貴啊!但金貴也沒用啊!“早給了!”
陸繹得寸進遲,“還沒說呢!那次點頭的不算!”
“那三個字重要嗎?”
“重要啊!”
關於一個男人和另一個男人的戰爭呢!他可不想輸,也輸不起。
赫瑞言勾下他的頸脖,輕聲在他耳邊說了三個字:我愛你!瞬間。
陸繹胸口的心臟開始狂跳,喉嚨乾渴的說不出話來,於是他用做的……這一夜,赫瑞言才見識到真正的打樁機是什麼樣的,敢情從前那些,他只是夯着玩呢。
她覺得自己本該是疲憊又滿足的,結果不知道爲什麼,竟是一宿都沒怎麼睡着,平均十分鐘就要驚醒一次。
就在這迷迷糊糊間,牀頭櫃上的手機突然嗡嗡震動起來。
她拿過來一看,臉色唰的變了,幾乎是慌亂的接聽起來。
“言,她不行了,想見你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