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想要坐起來,可是,兩腿纔剛動了下,一陣撕裂般的痠痛感,一下子便直竄進腦門。
昨晚的點點滴滴,也慢慢彙集到腦海裏……
怎麼可能?他們倆……
“放心,我會負責。”
看到陳果一張臉早已漲得通紅,也羞得一直低垂頭顱,不敢擡頭看自己。
馬大力也不知道出自什麼心態,將輕輕將她擁在自己懷中。
“以後,你就是我馬大力的女人。”
陳果沒回應,因爲這一刻她只覺得腦袋瓜亂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負責……可是,馬大哥喜歡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要是硬逼着他負責,這樣是不是太壞了?
和他認識了那麼多年,他這個人性子怎麼樣,她也清楚得很。
知道自己對她做了那種事,他哪怕不喜歡,也會想着去負責。
哪怕昨晚是她的第一次,可是,她不想這樣,不想馬大哥因爲負責,而勉強和自己在一起。
好亂好亂!她到底該怎麼做?
明明自己不能喝那麼多,爲什麼還要喝?一男一女在房間裏喝得醉醺醺的……
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情,不是明擺着的嗎?
馬大力看了她好一會,聲音雖然一如過往的淡然,但,今天卻明顯多添了幾分柔情。
“你先收拾一下,等會一起下去喫早飯。”
說罷,馬大力隨手套上睡袍,舉步便進了浴室。
直到浴室裏頭傳出嘩啦啦的水聲,陳果才慢慢回過神來。
現在也想不了那麼多了,穿上昨晚的那些衣服,哪怕兩腿之間依舊難受,但,陳果還是小心翼翼出了門。
幸虧她出來的時候,走廊上並沒看到有其他人在。
回到自己房間,她也拿了一套休閒服,進了浴室,洗漱去了。
等馬大力洗漱完,從浴室出來,看到牀上那點點血跡,一雙眼眸更加幽深了下來。
陳果沒想到的是,等她收拾好出來,馬大力早已等候在走廊外。
“馬、馬大哥。”看到他,她還是感覺有幾分不自在。
“走吧,我帶你下去。”
淡淡說了一句,馬大力竟向她伸出大掌,示意她牽上自己。
可是,看着他的手,陳果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牽。
只是一個晚上而已,他們的關係居然就變得這麼曖昧了,真的好嗎?
要是等會讓湘湘他們看到,他們會怎麼想?
但,不給她太多時間思考,馬大力已經主動牽上她的手,慢步往樓梯口走去。
也不知道他有意還是無意,今天步伐明顯比過去都要緩慢。
“馬大哥,其實、其實我知道……”
陳果的話還沒說完,忽然,馬大力便停了下來,回頭看着她,脣角含笑。
“怎麼發現你今天變得囉嗦了?”
“我、我哪有?”被他這麼一看,陳果又不自覺緊張了起來。
“沒有的話就走吧,再拖下去,喫的只怕就是午飯了。”
“……哦,知道了。”
這馬大哥說話要不要那麼誇張,她只是停下來說了兩句而已,怎麼就變成午餐了?
小嘴嘟噥了下,
難道馬大哥是在故意逗自己,讓自己別再胡思亂想下去嗎?
可是,陳果複雜的目光還是不由得,落在兩人牽着的手上,心跳依舊亂跳個不停。
他們的進展會不會太快了?
果然,看到他們兩個下來,已經坐在飯桌旁的肖湘,眼底不僅有着愉悅,更多的是不解。
“馬大哥,你們倆……”
馬大力點了點頭,牽着陳果的手,在她勉強晃了晃:“怎麼樣?登不登對?”
“……當然登對。”
肖湘真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傢伙今天怎麼看起來這麼活潑?
不過,感情這種東西,其實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坐在肖湘身旁的慕子川,一直也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只是在他們出現的那一剎淡淡掃了一眼,一雙濃眉也不自覺蹙了起來。
四個人圍在餐桌上,安靜喫着早飯,只是那感覺似乎有幾分不一樣。
喫過早飯,慕子川和馬大力便出門,開車回公司。
……
“怎麼樣?就不打算和我說一下,你和馬大哥之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嗎?”
回到主屋大廳的沙發上坐下,肖湘一邊給兩人倒茶,一邊笑嘻嘻問道。
“我、我們……”被她這麼一問,陳果一張臉不自覺紅了起來。
其實,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那樣的事情……會不會太尷尬?
雖然,現在馬大哥是說了會負責,可是……
“湘湘,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沉默了好一會,陳果才終於開口,但,話語明顯藏着不安。
“事情是這樣的,昨晚我把烏雞湯端到馬大哥房間裏……”
陳果深吸了一口氣,還是一五一十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給交代完。
聽她說完,就連肖湘也迷糊了。
冥思了許久,她才輕輕拍了拍陳果的手背,就連語氣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不過,既然馬大哥這麼說了,你就順其自然吧。”
“可是,他喜歡的是那個在帝凱城的女孩。”
“感情可以培養的,不是嗎?更何況,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麼好擔心?”
陳果沒再說話,只是拿起桌上的熱茶喝了口,目光依舊迷茫。
或許,也只能先這樣吧。
……
……剛把車子開到市區的主幹道,馬大力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看了屏幕一眼,他眉頭不自覺微微蹙了蹙,但,最終還是把電話給接通了。
“什麼事?”他淡淡問道。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馬大力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好,我知道了。”
把短暫的通話掛斷,馬大力把車子在路邊穩穩停了下來。
回頭看着閉目養神的慕子川,他輕聲彙報。
“慕先生,那邊的兄弟打電話過來,說呂志強的老婆和女兒都不見了……”
……
……慕子川和馬大力趕到昨天那間民房時,那裏已經人去樓空了。
不僅看不到她們母女倆的身影,更沒有一絲絲掙扎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