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整間房子找了一遍,慕子川看着馬大力,臉色沉鬱。
“把這裏附近的全部監控調出來,看看昨天我們離開到現在有沒有可以的人出現。”
昨天他們纔剛來過這裏,現在就不見了。
“是,慕先生。”應了一聲,馬大力立即掏出電話,撥通了某個號碼。
“找找她的證件還在不在房內。”掃了另一名兄弟一眼,慕子川淡淡道。
“是,慕先生。”
看着幾名兄弟一下子忙碌了起來,慕子川只是回到昨天他坐的椅子上坐下。
但,纔剛坐下,眼角餘光卻似瞥見了什麼。
他一彎腰,將夾在小沙發裏面的名片,給拿了出來。
他的名片……那麼說,把她帶走的人,大概沒看到。
拿着名片的兩指越握越緊,慕子川忽然霍地站了起來,身上那股冰冷的氣息也在不斷外溢。
“慕先生,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沒看到有她的證件。”
一名兄弟從房間出來,大步跨到慕子川跟前,如實道。
“讓人守住東陵所有出入口,有什麼線索,立即彙報。”
“是,慕先生。”
“還有注意一下最近有哪些人進了東陵,一旦看到可疑的都要密切關注着。”
“是。”
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好後,也把一部分兄弟留在那裏,兩人才開車離開。
原本還以爲只是一場普通交通事故,但,現在連司機的妻女都不見了,這更能說明這背後一定不是那麼簡單。
到底是不是他們太疏忽了?當初在抓霍凌旭的時候,有什麼漏網之魚?
還是說,這次又是另一派勢力?
“把兄弟們調到別墅,在那裏好好守着。”
上了車之後,慕子川依舊閉着眼休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忽然沉聲道。
“是,慕先生。”
……
……那天霍凌旭換了一身普通休閒服,戴上一頂鴨舌帽和墨鏡之後,便一個人上了快艇,離開了島嶼。
看着那艘快艇迅速駛遠,韓大哥站在沙灘邊,臉上全是笑意。
倒是站在一旁的小豹,眼底下意識升起點點擔憂。
“老大,就這樣放他離開,你就不擔心他會趁機逃走嗎?”
那個姓霍的,昨天還讓老大哥給他做了一個假的身份證,只怕也是爲了方便出去做事吧。
韓大哥冷冷哼了哼:“放心吧,這小子會回來的,更何況,他就是逃也逃不出我手掌心。”
雖然,心裏還有許多疑惑,但,小豹也沒再多問了。
既然老大都已經計劃好了,他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等那艘快艇消失在視線裏,韓大哥才轉身,舉步往小木屋返回。
喫的穿的用的什麼都是自己給他提供的,就是要逃走,只怕也沒那麼簡單。
更何況,他現在無權無勢,肯定會回來投靠他。
……
……在東陵某個碼頭上了岸,霍凌旭下意識把鴨舌帽再拉低了一點,儘量擋着臉部。
隨意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舉步往不遠處的
公交車站邁去。
其實,他在島上的時候,已經搜了一所比較隱祕的整容店。
在公交車上一待就待了將近一個半小時,下了車之後,他便按照上面的地址,匆匆趕了過去。
單單在那條沒多少人經過的小道上,也找了將近十分鐘,霍凌旭才把那間整容醫院找到。
看着店門上頭歪歪斜斜的幾個大字,他還是下意識遲疑了。
這家店給他的印象就是,條件這麼差,真的能放心把自己的臉交給它嗎?
可是,不給他太多時間考慮,明顯是整容店裏面的工作人員,臉帶微笑迎了過來。
“這位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到你的嗎?”
霍凌旭還沒開口,那人已經拉着他的手:“先生,我們進去好好聊吧。”
“這裏看起來雖然不怎麼起眼,但,我們的技術絕對是毋庸置疑的,還有呀,我們……”
聽着她不斷在說自己的店有多厲害多厲害,霍凌旭也只當做耳邊風。
不過,既然來到這裏,又被拉了進來,他也只好先跟着她進去。
“先生,我們這家店的歷史和成績,剛纔大概也給你介紹完了,不知道這次你來到底想要整哪裏?”
看着從頭到腳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男人,那名中年婦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我打算……整一下面部。”
霍凌旭也不打算隱瞞,只是他這話纔剛出口,中年婦女眼底全是不敢置信。
這男人的聲音怎麼可以好聽到這地步?低沉而磁性,聽起來挺多就是二十幾歲的樣子。
身材那麼高大修長,又帶着鴨舌帽和墨鏡,莫非……
忽然,中年婦女又淺淺笑了笑,看着他時,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哦,我猜到了,這位先生一定是名模特吧?來我們這裏整容的,裏面很多都是做這一行的。”
霍凌旭沒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先生,你就放心吧,我們這裏可是專業的整容所,只要你要求的,我們都能做得到。”
“那什麼時候可以安排?”
中年婦女是怎麼也沒想到,這男人居然這麼豪爽,一雙眼眸立即發起了金光。
“我們這裏的設施都很完善,先生要是現在有空,我立即給你設計一下。”
“不過,我們還得要根據你的臉型,還有你的要求,才能知道細節上要怎麼做……”
中年婦女說了一大輪之後,霍凌旭還是在她的要求下,把鴨舌帽和墨鏡摘了下來。
看着他的面容之後,就連中年婦女驚豔的目光,也徹底被他吸引過去。
“這位先生,請問你、你對自己的五官,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別說是模特了,就是讓他去競選明星,只怕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這樣還來整容,開玩笑的吧?
知道她沒把自己認出來,霍凌旭心裏還是狠狠鬆了一口氣。
哪怕這地方偏僻得很,但,如今網絡這麼發達,只要上網一搜,他的新聞也到處能看到。
他來這裏之前,還是不免有幾分擔憂的。
他扯脣笑了笑,話語明顯藏着幾分威脅的意味:“問太多,只怕對你也沒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