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爲了鄭親王好,鈕祜祿福晉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而且,她也留在了太醫院,親自照顧鄭親王的一切事宜。
至於那個梁肖……
鈕祜祿福晉直接叫人將他給捆了,關到了太醫院空閒的房間裏。
接下來的幾天,蘇雅也都過來看了鄭親王的情況,還專門爲鄭親王抓了好幾副有助於身體恢復的藥。
她醫術了得,幾貼藥下去,鄭親王很快就恢復了意識。
鈕祜祿福晉將事情全都跟他說了,“那個梁肖就在旁邊的屋子裏關着,只要你一句話,我馬上就去結果了他!”
現在想起鄭親王那日的樣子,她心裏都不由後怕!
要不是有蘇雅,她家王爺哪裏還能活命!
鈕祜祿福晉眼睛紅紅的,真是恨不得直接一刀捅進那個梁肖的胸膛裏,將他的心給挖出來,好好看看,他的心究竟是不是黑的!
他們念及他無兒無女,孤苦一人,收留他在王府裏,他居然這般恩將仇報!
“……你把他帶過來我瞧瞧。”鄭親王倒是沒有多憤怒。
很快,梁肖就被帶了上來。
鄭親王目光久久的在他身上凝視着。
梁肖卻一改平日的唯唯諾諾,挺直了背脊,同樣定定的看着鄭親王。
良久,只說一句“你還真是命大。”居然,這樣都沒死成。
“你,真的是你!!”
但鄭親王的臉色始終淡然。
他看着梁肖,問“爲何?”
梁肖嘲諷的笑了笑,“能有什麼爲什麼?就是想讓你死而已。”
聞聲,鈕祜祿福晉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就甩到了梁肖的臉上“你這個畜生!王爺和我到底哪裏對不住你了!你居然這樣居心叵測!”
梁肖面頰火燙,可是,現在的他卻感覺不到疼了,因爲,再沒有什麼能比他的心更疼。
他挽起自己左手的袖子,露出了上面的一塊胎記“王爺,你認得這樣的胎記麼?”
“……”
鄭親王心裏隱隱猜到梁肖想說什麼了,可是,他確實不記得這樣的胎記。
梁肖見到他的反應,笑得愈發慘白“哈哈哈哈!你當然不記得!你這輩子殺過多少人,手上沾染過多少鮮血,你又怎麼會一一記得!
可是!當年你們韃子入關,殺了我們村多少人!甚至連我那還沒滿月的兒子,都死在了你的刀下!!”
梁肖永遠都記得那一天,他上山採藥歸來,整個村子一片血紅,到處都是屍首,到處都是慘叫。
他發了瘋似的往家中趕,可是,當他趕到家門口不遠處,只看見一個穿了鎧甲的男人,高高舉起一把彎刀,就砍向了他尚未滿月,仍在襁褓中的孩子。
那個人,就是濟爾哈朗……
“你以爲,我爲何會無兒無女,一生孤獨?!還不是因爲你濟爾哈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