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拜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臣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才負責押送糧草的這個人,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福臨將摺子打開,快速的掃了一眼,目光很快就停留在了摺子末尾,一個四個字的名字上。.25shu.
他眉頭微微一蹙,顯然也有些意外“是他?”
鰲拜沉聲,試探着問“不知道皇上想怎麼處置他呢?畢竟他的身份……”
事情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只是在不知道福臨心思的情況下,鰲拜不敢貿然開口。
福臨默然着,將摺子合起來,擡手擰了擰眉心,問“他人現在在哪兒?”
鰲拜“回皇上的話,他人暫時被關押了起來,是不是要他們好好審審呢?”
福臨沉了一口氣,“……先關着,等到川西、雲貴那邊的戰事明朗了,再行定奪。”
鰲拜拱手“是,臣領旨。”
鰲拜退出去之前,福臨又叫住了他,交代說“鰲拜,這件事,朕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
福臨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威脅,鰲拜身體一僵,恭敬低頭,“臣知道。”
……
那些宗室女眷說得真沒錯,御花園品茶宴才結束了沒多久,整個後宮的人,都談論起了蘇雅關心蘇日格這件事兒了。
儲秀宮裏
丹秋貴人一臉酸樣的,跑來找巴爾·沅琪倒酸水“庶妃娘娘,您就真不打算爲您和您肚子裏的孩子盤算、謀劃些什麼麼?”
丹秋一聽人說,蘇雅如何如何寬懷大度、如何如何對宗室女眷關懷備至,她就覺得心裏酸得很。
丹秋不甘心,蘇雅沒有入宮之前,她憑着自己是從蒙古嫁過來的,還能分到幾分恩寵。
可自打蘇雅來了之後,皇上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她當然要和同樣是蒙古嫁過來的巴爾·沅琪抱團取暖了,她還想煽動巴爾·沅琪搞些事情出來,叫蘇雅喫些苦頭纔好呢。
可是……
現在的巴爾·沅琪,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莽撞冒失的人了。
禁足的這段時間裏,她想清楚了很多問題,其實她根本就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位分尊貴,皇上也好、太后也好,說不記得她就不記得她了。
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多少心思想要再去折騰什麼。
所以,丹秋挑撥的話,根本就沒有起作用。
丹秋說了幾句,見巴爾·沅琪不理她,她也覺得沒趣,訕訕的,就隨便說說……
……你說太妃叫蘇雅難堪的時候,皇上怎麼就這麼及時的出現了呢?
若是皇上不出現,蘇雅這個不懂政務的人,肯定會被太妃說的,糧草被劫的事兒給嚇暈過去!
哎,她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等等!”
原本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巴爾·沅琪,忽然聽到了什麼,臉色霎時間變得有些發白。
她一把抓緊了丹秋的手,聲音不自覺的擡高了幾分
“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