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他喃喃自語道:“是密度嗎?好像不太對,還差了點什麼。讓平靜的兩種電荷相互衝擊的方式是什麼呢?是因爲我發起的實體攻擊嗎?”
張正陵的“分身”還在不斷從自然的雲煙之中衝來,面具人一邊躲閃,一邊思忖其中奧妙。
爲了節省體力,他沒有再運用任何一種方式反擊,而是在漫無止境的雲煙裏奔襲了起來。
“你已經五無路可退了!”
正在面具人思索間,一陣宛如震雷般的話語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將其團團包圍。
面具人擡起頭,頓時有些錯愕。只見在他周圍,或站或飄着一圈張正陵的分身,他已經無路可退。
面具人喃喃道:“這下麻煩了……”
他想了想,暗暗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難道……還要動用大範圍的意真波將煙霧驅散嗎?”
可他身體的狀況卻無法允許他再次施放一次大範圍的擴散型意真波,而又因爲被包含着電離子的分身包圍,他也無暇運用排星天象術恢復內力。一番考量下來,面具人儼然到了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
“怎麼,你已經束手無策了嗎?”一羣分身一齊發聲,如同天轉雷霆,將面具人重重包圍。
那一刻,他無比渺小。
正當他想要殊死一搏之時,一道精芒掠過雙目。
面具人的肩膀在微微顫抖,接着他的身體也隨之顫抖起來,並不是他心生畏懼,而是因爲興奮。
接着,他狂傲地笑了起來,笑望着漫天的分身,冷冷道:“來吧!”
“那就讓你看看,正一門的道衝之法的另一層含義!”
話音未落,那些分身一齊朝面具人撲去。面具人渾然不懼,傲然挺立在生死邊緣。他明白,若是他被這麼多的分身擊中,無疑會被電成焦炭。
但是他沒有動搖,也沒有退縮。從前無數次的艱難險阻,無數次的生死考驗,他不過赤腳涉水而過矣!此般狂敵雖強橫,與之淺水有何異?
卻只見他攤開雙臂,從四面八方吸扯着煙雲,不多時凝合成了兩個與他一模一樣的面具人!
“上吧!!!”
一聲令下,那兩個分身迎着不下數十個張正陵的分身撲去,與之纏鬥在一起,而他屹立不動,仰頭凝望着,望着滿天溢涌的奔涌電流,聽着陣陣雷動的驚響……
如同一場驚魂的煙花雨。
只見面具人的兩個分身在張正陵的分身之中左衝右突,隨着一道道耀眼的電光和隆隆雷聲,張正陵的分身已經摺隕了將近半數。
面具人眼睛裏閃着光,說道:“看來我猜的不錯……只不過還不太成熟,還有一些疏漏之處……”
正在這時候,他背後的煙雲裏忽然衝出一道黑影。這是不是張正陵的又一個分身?
絕不是!
面具人後掣幾步,卻被那渾身帶着電光的張正陵轉眼追上,這讓他誤以爲又是一個分身。
“好險好險,差一點就要被你欺騙過去了……”
這時候,從另一處雲煙裏緩緩走出一個人。面具人!
張正陵詫異地回過臉,又看了看自己剛纔攻擊的那個面具人,孰真孰假一目瞭然。
“你怎麼做到的?!”張正陵駭然失色地問道。
真面具人擺了擺手,淡淡道:“這其實也沒什麼深奧的,我只不過借用了你的小伎倆而已。怎麼,你看起來很喫驚啊……”
張正陵怎麼也沒想到,只不過就是一番交手,此人就已經完美的復刻了自己的絕學。
他不由得心想:“這人莫非真是百年不遇的奇人神人嗎?!”
面具人看了看自己的分身,自那條胳膊的傷口處,溢出星星點點的紫色電光,不多時便自行消散。而另一邊,之前的兩個分身已經將張正陵的分身盡數擊潰。
現在,情勢倒轉,變成了張正陵被面具人的兩個分身包圍了。
面具人聳聳肩,說道:“既然你已經從龜殼裏出來了,那我也沒必要繼續跟你進行試探性攻擊了。我這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說着,天上那兩個面具人的分身便一應而下,直撲張正陵。
“可惡,你這冒牌貨,就算你領悟了此招的內涵又如何?!”
他厲聲大喝,接着便向面具人直撲過去。他思路急轉,心想着自己與面具人近身纏鬥,他也會怕牽連自身所以不會那驅使那兩個分身前來。所以他直撲向面具人本體,未曾給自己留退路。
面具人冷冷一笑,此下張正陵正是中了他的計。
他向後退去,張正陵追上,而後面那兩個分身也追了過來。如此一個腹背受敵之際,張正陵已經窮途末路。他面對這樣一個前所未見的強敵,已經渾身乏術,唯有拼命一搏。
可當他抓住面具人的時候,卻忽然心中一涼,接着一陣絕望的感覺將他團團包圍。
這個面具人,依舊是一個假的雲煙分身。而當他想要抽回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猶如被他吸扯住了一般,任是他如何拉扯,也拜託不掉。
“這下,真的結束了……”
面具人發出了譏誚陰冷的笑聲,而另外兩個分身猶如兩道閃電,直擊中了張正陵。
在三個分身接觸的一瞬間,頓時發出了一道刺眼的電光,接着張正陵頓時被電光吞噬。
激烈的雷電驅散了雲煙,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電光閃動間,其雷霆萬鈞之勢傾瀉開來,蕩平了周遭的一切。
只見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震耳欲聾的雷聲響徹雲霄,夜晚的寂靜頓時被狂暴地扯碎,整個大地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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