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走在前臺,面帶微笑的說着,“您好,我要見張董。”
前臺小姐起身臉上掛着職業性的笑容,平靜而幹練的說着,“請問您有預約嗎?”
安琪搖頭回答,“沒有。”
“不好意思,沒有預約我們張董是不見任何人的。”
安琪看着前臺小姐,依舊不死心的說道,“那麻煩你給張董打給電話,就說季氏集團的代表要見他。”
前臺小姐彷彿有些爲難,可是在聽到‘季氏集團’四個字的時候整個人瞬間打起十二分精神,“稍等一下,我現在就打電話通知。”
幾秒後,她掛斷電話,擡頭說道,“張董在辦公室等你們。”她伸手指了下不遠處的電梯,“電梯在那邊,董事長辦公室就在頂層,到了上面自然會有人接你們。”
“謝謝。”安琪丟下兩個字便挽着季非離的胳膊轉身離開。
坐在電梯內,看着數字一層一層的變着,直到頂層的時候數字才停下來。
叮的一聲,電梯門被打開。
此時門口已經站着一個小夥,禮貌性的說着,“董事長已經在辦公室等您了,這邊請。”
他們跟隨着小夥走在辦公室門口。
篤篤篤……
三聲敲門聲,他打開門,緩緩的走進去,“董事長,人已經到了。”
收到指示後退出辦公室禮貌性的讓出一條縫,示意讓他們進去。
安琪進門視線就急忙落在了張董的身上,只見他鬆鬆散散的坐靠在沙發上,手裏夾着一根香菸,吞雲吐霧着。
她禮貌性伸出手找着招呼,“您好張董。”
“坐吧。”張董伸手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吩咐道,這時視線才落在了季非離的身上,“這位是?”
“這位是我的丈夫,季氏集團的總經理。”安琪將季非離拉在自己的面前介紹着,“我們今天特意來是爲了感謝您願意給我們這次合作的機會。”
“爲了表達我們的誠意,今天我們特意給您送了一份大禮。”
季非離說完將手裏的禮盒遞在張董的面前,然後津津有禮的坐在了沙發上,再道,“還希望您不要嫌棄纔是。”
張董打開禮盒,看着眼前的花瓶一眼便辨認出它的真假,微微蹙了下眉,“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這你們就太見外了吧。”
安琪的心裏犯着嘀咕:可不是,爲了給你挑選禮物我們費盡了多少心血,而且還送給你一個這麼價值連城的花瓶。
可是卻又不敢當着張董的面說歘來,只好幫襯道,“其實這也不算什麼貴重的禮物,只要您喜歡就好。”
“我可是不是那種沒有眼力價的人。”張董抱着花瓶,認真的觀察着,“這可是清朝時期留下的花瓶,少說也得幾十萬。”
季非離聞言,便知曉張董也是內行之人,直接了當的說着,“沒想到張董也對古玩有所研究,看來我們還真是有同樣的愛好。”
張董臉上的笑容不自覺的向上揚起,“略懂皮毛。”
掐滅手中的煙,很隨意的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茶水,問道,“你是
不是知道我喜歡收藏這些古玩?”
季非離笑着說道,“或許是歪打正着了吧,像您這麼大的公司您說我爲了表達自己的誠意送您手錶一類的東西一定就入不了您的眼睛,所以就想着送您一些有收藏價值的。”
“這禮物太貴重了,你們還是收回去吧。”
“這怎麼行,我答應要送您一件禮物,這送出去的東西啓有收回去的道理?”安琪一聽,一臉受不了的說着。
“你們的心意我領了就是,但是我真的不能收下,這樣傳到公司人的耳朵裏豈不是覺得我這個公司的董事長竟然可以因爲一點禮物就被收買,那以後我的辦公室豈不是成了購物店了?”張董聳聳肩,也很認真的說着。
“天知,地知,您知,我們知。其他人又怎麼會知道我們今天的在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情。”
安琪的話一出,偌大的辦公室裏傳遍了笑聲。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張董和季非離異口同聲的笑着。
季非離率先停止了笑聲,開口淡然的說着,“那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還希望我們以後的合同能夠一直進行下去。”
“那是自然。”
張董的話音剛落,傳來了敲門聲。
小夥走進來,耐心的提醒着,“張董,距離會議時間還有五分鐘。”
張董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季非離起身,雙手插兜的說着
,“既然您還有事,我們就不打擾您了。”
張董點頭,隨手衝着站在一旁的小夥說道,“小張,送客。”
他們坐在電梯內,安琪依偎在季非離的懷中,只用了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我覺得張董那個人……”
安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非離的話擋了回去,“小心隔牆有耳。”
她暗暗的翻了個白眼,硬生生的將話咽在了肚子裏。
走出張氏集團,安琪迫不及待的拉着季非離的手坐在車廂內,八卦着,“向張董這樣的人當初怎麼會看上瑞宇那個小公司?”
“瑞宇?”
季非離輕咦了一聲,“就是顧恩恩的公司?”
安琪想到張董開始對所有人的拒絕,可是唯獨卻只給顧恩恩一個例外,心裏的怒火就不由的燃燒起來,“說來也奇怪,開始張董親口說出要和他們簽約,可是誰曾想到他們竟然在簽約當天警察在他們的房間找到了丟竊的一枚戒指,還好我一路苦苦的跟蹤他,不然也不會輕易拿下這個合約,真不知道他們倆到底給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將他迷得團團轉。”
季非離偏頭,伸手摸着安琪的髮絲,寵溺的說道,“現在不是已經和我們簽約了麼,再說又何必在意他們做了什麼手腳,而且你現在也贏了了爸對你的初心,我想這次回去應給不會讓你在呆在那個小小的設計部了吧。”
安琪期待的亮了眼睛,“真的嗎?”
季非離深邃的看着安琪,嘴角噙着笑,“就算爸
不說,我也會爲你爭取的。”
安琪在季非離的嘴邊的肌膚上輕吻了一會,方纔說道,“有你在我的身邊真好,我會更加努力,爭取成爲你的左膀右臂。”
“事情已經辦妥,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先回s市吧。”
“一切都聽從你的安排。”
季非離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
顧恩恩和溫若曦一落地,就拎着行李箱朝瑞宇集團奔去。
剛進公司,就聽見前臺小張的告誡,“恩恩,你們現在已經給總經理開除了,所以你們現在不是公司的員工,我不能放你們進去。”
溫若曦吞嚥了下,複雜的看着小張,嗔惱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們已經被開除了?”
“諾!”小張一臉無辜的樣子,伸手指着不遠處的一張告知單。
溫若曦順着視線跑過去,直接撕了下來,睜大眼睛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一分鐘後,她直接開口罵道,“媽的!我們真的被開除了。”
顧恩恩似乎沒有溫若曦那般緊張與憤怒,安撫道,“既然這樣,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
“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溫若曦拉着顧恩恩的手不顧任何人的阻攔直接朝總經理的辦公室衝去。
顧恩恩衝着溫若曦的背影繼續安撫着,“你別衝動,畢竟這次是我們有負公司的囑託,受到這樣的處罰也是應該的。”
“憑什麼說開除就被開除,難道他們以爲我們想丟失這份合約嗎?”
溫若曦說完就直接踢開總經理的門,將辭職報告單扔在桌子上,質問道,“您爲什麼要開除我們?”
“爲什麼?”總經理冷嗤一聲,“你們當初怎麼在我的面前信誓旦旦的承諾一定會拿下這份合約呢?可是現在呢?我也只不過是在履行我們之間的承諾。”他絲毫斬斷了他們所有的話語權,“況且我已經在電話裏跟你們說清楚了,現在又來找我難道是希望收回命令嗎?”
顧恩恩不想讓他們之間的關係鬧得更僵,調解着,“我們是被人陷害的纔會耽誤了簽約時間。”
總經理很自然的搭起了二郎腿,絲毫不留任何的情面,“我本就不喜歡你,可是看在董事長的面子上對你破例讓你來到公司上班,這一切也只能怪你運氣不好。”
“可是您不能因爲一個合作案就這樣無緣無故的開除我們。”溫若曦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機會,可是又不忍心看着顧恩恩被連累,哀求道,“您可以開除我,但是您不能開除恩恩。”
“嗯?”
“既然您說您是念在董事長的面子上纔會留下恩恩,那請您現在破例不要開除恩恩。”
“沒想到你連自己都保不住還想替她說情?”總經理乾笑了兩聲,看向了溫若曦,冷聲道,“很可惜,董事長已經答應我的處理方法了,他是不會看着因爲一個人而毀掉自己的公司。”
顧恩恩嘴角抽搐了下,輕扯了下溫若曦的衣袖,說道,“若曦算了,我們走吧。”
她使出洪荒之力託着那沉重而不情願的身體離開了瑞宇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