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媽放下手裏的工作,再次朝二樓的方向走去,沒走幾步卻再次傳來季母的聲音,“等等。”
她挺小腳步,轉身問道,“夫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季母看着李媽好奇的問道,“你剛剛去喊季非離的時候裏面有沒有什麼動靜?”
“動靜?”
李媽仔細回想着,裏面好像並沒有什麼動靜,只是——
季非離的聲音隱隱的帶着幾分急促,好像是……
她不敢再繼續往下猜想,只好避開季母的視線。
季母看着李媽那逃避的眼神,再三追問道,“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沒……沒什麼……”李媽支支吾吾的回答着。
她不能妄自下定論,更不能給自己惹來禍端,所以她選擇隻字不提。
“你這樣袒護他們,是不是收了那個賤人的好處?”季母的情緒不由的激動起來,直接質疑道。
“沒有。”李媽果斷回答。
“我纔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難不成你想直接越過我?”季母咄咄逼問道,“你到底聽到了什麼?”
“他們好像在……”
李媽說到一半的時候,再也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你是說他們……”季母話落,已然憤怒的起身,就往二樓的方向走去。
“夫人,這只是我的猜測。”李媽有些擔憂。
隨後,順着耳邊傳來碎碎的腳步聲,她擡眸看去,見季非離正朝大廳的方向走來,皺眉,“跟我過來。”
季非離沒有說什麼,只是跟着季母的腳步走去。
季母來到書房,很自然的坐在了沙發上,看了眼正在工作的季父,說道,“非離,我知道你是被那個賤人所迷惑纔會說出對張曦的那些話,我可以容忍你忘不了安琪,但是你不能將季家至於風口浪尖。”
“我承認我是忘不了安琪,但是季家離開張氏的幫助照樣可以扭轉乾坤。”季非離幽幽開口。
“這麼說你當真爲了她而捨棄偌大的公司?”季母心有不甘。
“我相信她。”季非離坐在沙發上,眸子變得深邃起來,輕啓薄脣的緩緩說道,“您難道忘記你們之間的交易了嗎?”
季母想到李媽剛剛的話,上下打量着季非離,卻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
而就在她差點放鬆警惕的時候,視線不由的落在了他的勃頸處,明顯有着青青紫紫的痕跡,直接上前霸道的扯了她的衣領,質問道,“這是什麼?”
季非離全完不知情的模樣。
季母嘴角抽搐了下,憋了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是你耐不住寂寞還是那個賤人逼你的?”
“您稀裏糊塗的在說什麼?”季非離好奇。
季母拉着季非離走在鏡子面前,伸手指着脖頸出的痕跡,“你看看這是什麼。”
季非離透過鏡子看着自己的脖頸才反應過來,還未開口就再次傳來季母的聲音,“你是被她強迫的把?”
“我們是夫妻,哪來強迫一說。”
“這大白天的知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季父放下手裏的工作,嗔惱道。
道。”
季母一聽,頓時不樂意了,“我看你是真的被這個妖女給迷惑了。”
季非離眸光微沉,語調透着讓人猜不出的複雜,“您找我還有別的事情嗎?”
“去找他們道歉。”季母命令道。
“不可能。”季非離拒絕,緩緩的朝季父的身邊走去,“既然你們除了這個話題沒別的,那我來跟你們說件事。”
季母瞪着眼睛指着季非離,“有關那個賤人的話題不要說。”
“您不想聽我也要說。”季非離的視線落在季父身上,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從明天開始,公司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給我和安琪,未來的一個月您就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說什麼?”季母一臉驚愕,抿了下脣,吐口而出,“你是想讓那個賤人插手公司的事情?”
“不是我想,是你們之間有條約,如果不讓她進公司,那她怎麼讓公司的業績上升。”
“肯定又是她的主意。”季母撇嘴哼了聲。
季非離看了眼季母,隨後又看了眼季父,挑眉道,“您能不能不要老爭對她,難道就不能真正去接受她嗎?”
季母直接擺明自己的態度,“讓我接受她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季父猛然起身,低吼一聲,“好了。”嚴厲的眼神落在季非離的身上,“讓我在家休息可以,但是你能保證公司的業績只增不減嗎?”
“我會向您證明她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
季非離說完便摔門離開。
……
這幾日,顧恩恩一直老老實實的徘徊在公司和別墅。
而她一直按照季非凡的要求認真的喝藥。
她一如
既往的早起坐在餐桌上喫着早餐,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恩恩,這已經是這個療程的最後一副藥了,喝完休息兩天再喝第二個療程。”
“阿姨,您老是告訴我,這服藥究竟是治什麼的?”顧恩恩放下手中的筷子,擡眸看向了女人。
“這個……”女人猶豫了下,接着說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這個是助孕的草藥。”
“是嗎?”顧恩恩彷彿在等着女人的解釋,停頓了下,繼續說道,“這明明就是補藥,對我的身體大有幫助。”
女人支支吾吾說着,“你……你都知道了……”
顧恩恩淡然開口,“明明是補藥,可是你們爲什麼要合起火來騙我?”
“我這也是……”
女人的話才說到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她突然意識到顧恩恩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掛上了淚水,關懷的問道,“恩恩,你還好嗎?”
“爲什麼要這樣?害的我誤以爲他是在嫌棄我。”顧恩恩抱頭,情緒一點一點的變得激動起來。
“他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女人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你什麼意思?”
女人坐在顧恩恩的身邊,安慰的摩挲了下顧恩恩的手,坦白道,“其實少爺他這次出的任務很危險,她之所以讓我這麼說是怕自己有什麼散失好讓你忘記他,然後再另謀出路。”
顧恩恩的淚水剛剛停止下來卻再次涌現出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