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在這裏?”
季非離嘴角抽了下,“我來這裏難道你不清楚嗎?還是說你做賊心虛?”
張曦的臉上勾起了一抹自嘲,有些惱怒,“我心虛?我行的正坐得端有什麼好心虛的?”
“虛情假意。”
季非離直接將目標轉移在局長身上,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明顯變得柔和了很多,“局長,這件事情您打算怎麼做?”
局長說的一本正經,“當然是秉公處理。”
“您所謂的秉公處理就是被她收買?”季非離說着伸手指向了張曦,語調裏透着濃濃的質問。
“季非離別以爲仗着我愛你,你就可以隨意給我潑髒水。”張曦的心情本來就不是很好,被季非離這麼一說,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
“你是不是以爲掉兩滴眼淚,我就會心疼你?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就省點心吧。”季非離皺眉。
“你們先聽我說兩句。”
局長實在有些爲難,直接出面解釋道,“其實張小姐今天來是讓我認真調查那個肇事司機,好讓他承擔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季非離苦笑一聲,“堂堂局長竟然會被人收買。”
張曦反駁道,“我沒有收買他,你能不能別不是好心人?”
“被一誒你會這麼好心,我告訴你,事實已經擺在眼前,所以你就算說的天花爛醉我也不會相信你。”
季非離對張曦除了恨,再無任何憐憫之心。
張曦的心臟就如千萬只螞蟻一樣吞噬着,就連說話都有些結巴,“我念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好心好意來這裏幫你調查……可是你卻反過來咬我一口……”
“你就別在我的面前裝可憐了,我看着噁心。”季非離有看了張曦一眼。
“你難道就不想讓公司起死復生嗎?”張曦壓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問道。
“公司是季家的心血,你認爲我不想看着它平安無事嗎?可如果你想利用此事讓我們之間的關係繼續下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季非離絲毫沒有因爲此事而改變自己的態度,反而一臉認真的說着。
局長看着他們吵得越來越激烈,出面保證道,“我用我的生命向你保證,張小姐絕對與車禍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
季非離不想再跟他們繼續爭吵下去,直接了當的問着,“肇事司機在哪?”
“一樓審訊室。”
局長的話音剛落,季非離就直接朝門口走去。
他漸漸的將視線轉移在張曦身上,安撫道,“張小姐,你別生氣,等安琪醒來就一切都知曉了。”
張曦聲音有些沙啞,“他爲什麼不願意相信我?爲什麼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難道我真的就這麼讓他反感嗎?”
局長無奈的搖搖頭,“清者自清。”猶豫了下,提議道,“不然你就別在插手這件事情了,以免你們之間的誤會越深。”
“既然走到這一步,那隨遇而安好了。”
張曦緩緩的閉上眼睛,身體很自然的靠在沙發上。
——
另一邊。
季非離邁着修長的步伐朝一樓審訊室走去。
透過玻璃看着裏面的男人,眉眼之間隱隱的皺在一起,就連手都隱隱的攥在一起。
推門而入,看着男人的樣子,質問道,“是誰指使你撞人的?”
“你是誰?”男人將視線轉移在季非離的身上,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先告訴我是不是張曦指使你乾的?”季非離繼續追問道。
男人顯然明白過來,看着季非離的模樣,笑着說道,“張曦是誰?我不認識,也沒聽說過。”
“你少在我面前裝糊塗。”季非離停頓了下,眸子不由的深了深,“還是說你以爲你裝傻就能替她承擔一切了嗎?”
他現在唯一想知道就是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究竟是誰指使他乾的?
是陰謀還是巧合?
男人顯然有些不耐煩,“你稀裏糊塗的到底在說些什麼,沒什麼事情的話就請你離開。”
季非離不甘心的問道,“你爲什麼要撞安琪?”
男人回想起當時那種情況,心不由的顫抖了下,甚至有些想不通,“我好端端的開着車,她突然之間就出現在我的車前,當時那種情況我已經將剎車踩到最底端,可是沒想到還是已經晚了。”
“如今她現在躺在醫院裏,至今昏迷不醒,醫生說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季非離臉上透着濃濃憂傷,甚至希望這樣的事情是發生自己的身上。
男人深感歉意,“對不起……”
季非離咬牙切齒的提醒着,“我不管是你是無意還是有意的,你最好祈禱她能夠平安醒來,如果她這輩子都醒不過來,那你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做的錯事,自然有法律制裁,所以你沒必要站在我的面前嚇唬我。”
男人絲毫沒有因爲季非離的話而有所畏懼。
“你最好還是在這裏默默祈禱吧。”
季非離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剛踏出警局,就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隨後傳來她的聲音,“季非離,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
“沒想到你找的人嘴還挺牢的,可是事情總會有漏出端倪的一天,你們最好還是默默地在心裏祈禱吧。”
季非離邁着修長的步伐朝前方走去,可是沒想到卻突然涌來一羣記者。
“請問你們爲什麼會一起出現在這裏?難道是你們重新在一起了?”
“怎麼可能?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那季家怎麼可能還會面臨破產的邊緣?”
“季總,請問你真的要捨棄張小姐重新回到自己前妻的身邊嗎?”
“請問,你對張小姐真的只是存在互相利用的關係嗎?”
“……”
季非離的臉色頓時拉攏下來,隨後看了一眼身邊的張曦,冷聲道,“這是我們私人問題,與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記者將目標轉移在張曦身上,咄咄逼文的問道,“張小姐,請問你當時被他棄婚是什麼心情?現在和她站在這裏又是什麼心情?”
張曦帶着威脅的語調說道,“你們是不是全體想歇業?”
記者笑容滿面的說着,“我們只是出於職場問你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