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
張曦說完,撅起紅脣,就欲朝季非離的薄脣再次貼近。
季非離下意識的偏頭躲開,十分不滿的說道,“張小姐,請自重!”
張小姐?
他竟然叫自己張小姐?
這三個字直接出賣了他。
說白了,就是擺明了他的態度。
可是,她忘記了……
季非離當衆棄婚,自己成了棄婦,甚至還成爲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張曦思緒中斷,立馬調整過來,反問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讓我自重?”
季非離隨口一說,“都是過去的事情,壓根不值一提。”
“我不明白,你爲什麼就不能真心待我,難道就因爲她比我早日出現在你的生命裏嗎?”張曦雖然心知肚明,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
季非離乾脆利索的回答着。
“我比他更愛你!爲了你,我甚至可以犧牲所有的一切。”張曦認真的說着,還不讓將季非離的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你聽,我的心臟在爲你跳動!”
“即使沒有我,你的心臟也會跳動。”
季非離下意識的抽搐了下手,面無表情的說着。
張曦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開口說道,“你爲什麼要對我如此狠心?”
“不是我狠心,而是我對你壓根就無心。”
季非離的話音剛落,就傳來了手機嗡嗡嗡的震動聲。
他直接掏出手機,看着上面的備註,微微皺了下眉,最終還是選擇開口,“您能不能別再逼我了?”
“非離,你快點回來,你爸一氣之下暈倒了。”電話裏傳來季母着急的聲音。
“什麼?”季非離有些驚訝,“我馬上回來。”
言畢,他果斷掐斷電話。
看了一眼擋在自己面前張曦,沒有說話,繞過他的身體果斷離開。
突然,手腕被一股力道緊緊的拉住,傳來熟悉的聲音,“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都是拜你們張氏所賜,這下你們高興了?”
季非離歇斯底里的吼着。
張曦被季非離這麼一吼,整個人不由得顫抖了下。
季非離面不改色,“你有種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在我的身上,這樣傷害我身邊的人算什麼英雄豪傑?”
張曦看向了季非離,“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看我能不能……”
季非離直接攔下張曦的話,“不稀罕!我只求你遠離我們身邊,好嗎?”
張曦見着季非離離開的背影,淚水止不住的往出流。
淚眼漸漸的被模糊,嘴裏小聲呢喃着,“我得不到的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
一輛豪華的越野車行駛在馬路上。
許是因爲擔憂季父的身體,額頭間漸漸的溢出了一絲薄汗。
長達半小時的路程,季非離卻在十五分鐘內趕到。
季非離直接重進別墅,進門大廳裏卻空無一人。
正欲朝二樓跑去的時候卻傳來李媽的聲音,“二少爺,你終於回來了,夫人在
“等我很久了?”
季非離忍不住輕咦了一聲。
頓時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他們把自己騙回來,難道是爲了公司的事情。
雖然不敢保證,但是心裏已經有了一絲肯定。
他看向了李媽,爲了排除心裏的疑惑,開口問道,“季董暈倒了?”
“季董?”
李媽頓時怔了下,隨即反應過來,“他剛剛的確心急攻心昏倒了,家庭醫生剛剛離開,所以現在應該已經醒了。”
季非離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朝二樓走去。
當走主臥的時候,裏面傳來季母的聲音,“你先躺好,非離應該馬上就回來了,千萬別穿幫纔是。”
“是不是我如果不稱病的話,他是不是就不會回來?”季父的聲音裏頗爲複雜,隱隱的還夾雜着幾分疲憊。
“等他回來,你的語調千萬要注意。”季母耐心的叮囑着。
“咳咳……”
季非離故意咳嗽了兩聲。
接着開門,季父已經躺在牀上,看着他那完好無卻的樣子,再道,“您醒了?”
“你……”
季父的話欲言又止下來。
季母拿着毛巾爲季父擦着額頭,隨後將視線轉移在季非離的身上,“你終於回來了,剛剛家庭醫生來過了,說你爸着急上火纔會導致昏迷。”
季非離沒有戳破,“既然已經平安無事,那我就先離開了。”
季母看着季非離的背影,喊了聲
,“非離,你站住!”
“還有事嗎?”季非離回眸問道。
“你爸因爲公司的事情都已經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難道你真的忍心不管不顧嗎?”季母試圖想要讓季非離回頭。
“他真的病了嗎?”季非離看了眼季父,終究還是忍不住捅破,“您是不是覺得設計出這麼一出好戲我就願意對你們言聽計從了嗎?”
季母一臉懵逼。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說他聽到了什麼?
實在不敢妄下定論,故作含糊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季非離開門見山的說着,“你們就不必在我的面前裝糊塗了,你們剛剛的對話我已經聽見了。”
季母遲疑了下,接着又道,“你稀奇古怪的在說些什麼,我們怎麼一句話也聽不懂。”
季非離擰眉,“季董,您就不要再我的面前裝了,你壓根就沒病。”
季父起身,再也裝不下去,咬牙問道,“你叫我什麼?”
“季董。”季非離重複道。
“這裏不是公司,你無需這麼見外。”季父的心裏燃起了一抹怒火,可瞬間壓制下去。
“我記得您說過我們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那天在醫院的話,季非離清晰的記在腦海裏。
“你爸當時只是一時氣話,你又何必當真。”季母立馬解釋道。
季非離找了個地方坐下,雙手很自然的搭在一起,再道,“說吧,你們今天找我來究竟是爲了什麼?如果是爲了讓我離開安琪,那你們大可以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