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有些心慌的問道,“季夫人是在叫我嗎?”
季母果斷擋住護士的去路,“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代休想離開這裏!”
護士的心裏有些不安,凝聲道,“季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季母沒有心思跟他囉嗦下去,直接開門見山的說着,“你和張氏之間究竟達成了什麼共識?”
“我都說了我們只是偶然遇見,您爲什麼就不能選擇相信我?”
護士睜着無辜的眼眸一臉認真的問道。
“真沒想到你這個人竟然厚顏無恥!”
“季夫人,您這樣一直爭對我有什麼好處?”
季母咬牙說道,“是你沒有在自己職責範圍內保護病人的隱私,不僅在那裏煽風點火,甚至還造謠生事。”她壓根沒有任何退步,接着又道,“現在你給我們季家帶來了這麼多困擾,所以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季夫人……”護士平靜了自己的情緒,“季夫人,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護士,您爲什麼要一直爲難我?”
季母反問道,“是我在爲難你嗎?”不給護士回答的機會,再道,“明明是你先背叛了自己的職業道德。”
“我沒有!”
護士當即否認。
“你認爲我會相信你嗎?”
季母嗤笑一聲。
護士揮了下手裏的藥,面帶微笑的說着,“病人等着用藥。”
季母哼道,“別拿這些當藉口。”
護士面不改色的繼續說道,“難道在季夫人的心裏壓根就不在乎季非離的情況嗎?”
“季非離?”
季母的臉色立馬變得嚴肅起來。
她真的是去爲季非離找藥去了嗎?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她爲了敷衍自己而找的藉口?
護士繼續解釋道,“我剛剛是去幫他找藥,回來的路上恰巧遇到張夫人,所以我們就一起過來了。”
“此話當真?”
季母考慮到季非離,索性將所有的不滿全部壓制下來。
護士認真的點點頭,“我說的句句屬實。”
“好了,讓她進去!”
季父吩咐道。
“萬一……”
季母的心裏依舊有些擔憂。
季父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劍眉,提醒道,“是你在這裏搞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重要?還是季非離的命重要?”
安琪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季非離在裏面發生什麼意外,索性出面勸說道,“媽,你先讓她進去,萬一因爲這件事情非離發生什麼意外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會後悔終生。”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季母狠狠的瞪了一眼安琪,臉色透着濃濃的不滿。
安琪手捂着自己的小腹,率先表明自己的態度,“我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非離因爲您而發生任何意外。”
“你的意思是非離發生任何意外都是我造成的嗎?”
季母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只是不想讓您做出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情。”
安琪生怕季母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索性出面說道。
安琪瞬間明白季母的態度,搖頭說道,“您不會的!”看着她一言不語的樣子,衝着護士督促道,“還不趕緊進去!”
“哦!”
護士應了一聲,匆匆離開。
季母的視線一直盯着某個方向,直到護士的背影消失以後她才漸漸的拉回思緒,“安琪,我說過,你不可以插手季非離的事情。”
安琪帶着沉重的心情說道,“他是陪我度過一生的人,您讓我怎麼能做到不插手。”
“笑話!你已經被我趕出季家,所以你現在和季家沒有任何關係。”
季母再次將態度表明,壓根沒有留有任何情面。
安琪的聲音透着迫切的壓力,“只要我沒有辦理離婚手續,我們就還是夫妻。”
季母微微沉默了下,方纔說道,“離婚協議書我會找人給你送過去的。”
“我是不會簽字的。”
安琪態度堅決的說着。
季母帶着命令性的語調說道,“這個字你不籤也得籤!”
安琪依舊保持原有的態度,“我不會籤的!”
季母冷漠的收回視線,“那我們就走着瞧!”
“……”
安琪沒有說話,帶着沉重的心情坐在長椅上。
原本,她以爲自己會感動季母,可是沒想到到頭來卻還是一場空。
說到底,一切都是她餓一廂情願罷了。
漸漸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接下來,她究竟該怎麼維護他們之間的關係?
“砰!”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
安琪順着聲音看去,只見季非離被推了出來,她剛要上前可是卻被季母搶先一步,“醫生,他怎麼樣了?”
醫生雙手插兜,帶着職業性的語調說道,“病人現在沒有任何危險,只要在接下來的日子好好養身體便可痊癒。”
季母再三確認着,“他真的已經脫離危險了嗎?”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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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醫生點頭應道,然後叮囑着,“切記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必須臥牀休息一百天。”
季母的心裏漸漸的放鬆下來,“我們會的。”
醫生繼續叮囑着,“病人的情緒要先穩住,在傷口沒有恢復之前你們千萬不能讓他受到任何刺激。”
“是!”
季母爽快應道。
安琪看着季非離昏迷的樣子,接着又道,“他什麼時候會醒?”
醫生坦白說道,“麻藥還沒有完全退掉,估計還得一段時間才能醒來。”
“謝謝!”
安琪禮貌性的說道。
“他現在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沒問題!”
季母突然想到什麼,開口說道,“我希望他的病房能夠離那個女人遠一點。”
“女人”
醫生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季母指着安琪,“她!”
醫生尷尬的笑了笑,“沒問題。”
然後,他衝着護士揮了下手,“先把病人送回病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