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主要經營賭坊,當鋪,一些農具和兵器,兩家以前都是和和氣氣,卻因爲曾家出了個武罡境而逐漸轉變。
下午時,溫遠卓像往常一樣在客棧裏,他不僅是一家之主,還是客棧老闆,他不會武功,因爲在家排行老大,便是家主。
客棧的生意最差,這裏的人們喫飯全靠自己勞作,很少會喫客棧,不過閒時可以叫上三兩個朋友來喝茶,喝茶人少,茶錢可能還會賒賬,只有藥鋪生意好些,因爲只有他們一家藥鋪,而且連城都是老人孩子居多,大病小病乃是常事。
他靠在搖椅上閉目養神,客棧只有幾個人在這兒喝茶,夥計在和客人吹牛打屁。
門外進來一個和溫遠卓長的相似的男人,朝着休息的溫遠卓走過去。
“大哥,那小子傷已經好了,還賴着不走,當初就不該救他。”說話的就是溫遠卓的親弟弟溫遠昌。
溫遠卓悠悠睜開眼睛“傷好了就好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溫遠昌把手杵在櫃檯上,繼續說道“我們救了他一命,讓他喫住這麼久,這筆開銷可不小。”
溫遠卓不以爲意“這種地方錢財也沒什麼大用,花點錢財結個善緣不也挺好。”
溫遠昌擺擺手“隨你吧,你自己去和大嫂她們解釋。”
溫遠卓說道“說吧,還有什麼事。”
溫遠昌嘿嘿一笑“還是大哥懂我,還是關於這小子,他不是說他來自林將軍府嗎,我想着會不會是個高手,能不能幫到咱們。”
溫遠卓樂了“你覺得他這麼年輕能有多厲害?也沒聽過江湖上的年輕天才像他啊。”
溫遠昌撓撓頭“我這不是抱一下希望嗎。”隨後一拍桌子怒道“主要是曾家越來越欺人太甚,仗着有個武罡境高手就目中無人,豈有此理。”
溫遠卓有些嚴肅“自家的事自家想辦法,那小兄弟是局外人,不要連累他人。”
一境以上的高手在江湖上地位很高,受人尊敬,天下之大,也只有寥寥二三百個一境以上高手。
在這偏遠之地,曾家出了一個武罡境心中自然高人一等,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他們逐漸打壓溫家,想要在這兒一家獨大。
實力就是說話的本錢,曾家經常派人在溫家各店鋪搞一些小動作,比如敲詐和詆譭信譽,溫家感到無計可施。
溫遠昌有些氣憤“難道我們就坐以待斃不想想辦法?你不是不知道曾子俊那小子還看上了你女兒。”
溫遠卓說道“我們能有什麼辦法,他們就是打着娶親的名義來吞併我們家,實在不行我們就搬走吧。”
溫遠昌繼續爭議“我們不想搬走,屈服更不可能!”
說完就轉身離開客棧,溫遠昌是家裏唯一一個凝氣境高手,平日裏比較聽從大哥的話,今日說出這番話也只是想爲家裏出一份力。
溫遠卓嘆氣,他要爲整個家族考慮,各自都有難處。
“卓兄,算賬!”
“來了!”
今天天氣不錯,溫秀沒有和母親守店鋪,而是拉着餘秋在連城到處逛,她和餘秋差不多大小,卻像個小女孩一樣活潑,和這裏的山野田地倒是般配。
餘秋表示不用了,又想到自己身上分文沒有,這些日子全靠溫家幫助,頓時有些尷尬。
溫秀像個好奇寶寶朝着餘秋問東問西,西平的城鎮長什麼樣,西平的酒樓官府又是什麼樣,胭脂綢緞好看嗎,而他耐心地和她說着。
“你在林將軍府一般都是做什麼的?”溫秀也好奇他曾經的生活,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更不知道江湖險惡。
“我只是林府的普通侍衛,沒什麼特別。”他隨意敷衍,不想提起自己不堪的過去,也不想破壞她心中那份美好。
“以前聽聞林將軍府的百相亭是西平一絕,湖中養魚數百種,庭院四周種花數百種,你有沒有見過?”
“當然見過,不過江湖上吹的有些過,哪裏有這麼多,別有一番風景倒是真的,其中,春天花開的時候最美,湖上泛舟觀魚很奇妙,魚餌一灑,魚羣躍出水面搶食,甚至能跳到你懷裏。”
溫秀聽得嘖嘖稱奇,此時正是花開的季節,真想一睹百相亭的真容,她就特別喜歡聽餘秋說一些外面世界的風光,每次都覺得很開心,這和她性格也分不開。
天氣不錯不代表運氣不錯,心情不錯的兩人在街上遇到了不想遇到的人,喜歡溫秀的曾家曾子俊。
曾子俊看到喜歡的女子和一個陌生男子在一起那麼開心,在連城裏他從來沒見過餘秋,今天終於撞見,旁邊下人提醒他應該是一個月前溫家救下的人,他才恍然大悟。
曾子俊走到兩人面前直接朝餘秋說道“你就是溫家救的野小子,給我滾遠點,不準靠秀兒。”
“曾子俊,你少管我的事,我和誰在一起跟你沒關係!”溫秀看見他就生氣。
餘秋打量着眼前青年,手臂肌肉發達,隱約看到手掌有老繭,加上行事如此霸道,除了曾家現在地位最高以外,恐怕本身也是個習武之人。
“怎麼沒關係,你將來是我的媳婦兒,我當然要管。”曾子俊說的理所當然。
聽着兩人的爭吵,餘秋沒有說話,只是眉頭微皺,這曾家未免有些過分了,這離強搶也不遠了吧。
曾子俊不想和未來媳婦兒爭吵,而是把矛頭轉向餘秋,他用力推了餘秋一下“臭小子,還不滾開,別逼我動手!”
餘秋沒有被推動,心中卻已經不悅,沉聲說道“勸你別碰我。”
曾子俊推他那下沒推動,猜到他會些武功,但是他可是控氣境實力,整個連城比他厲害的都沒幾個,自然不把餘秋放在眼裏,加上餘秋的態度,他也添了幾分火氣“你小子找打!”
年輕人之間就是這樣,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更何況是爲了女人。
溫秀在旁邊看的緊張,他知道曾子俊很厲害,替餘秋感到擔心,朝曾子俊喝到“曾子俊,你住手!”
但是曾子俊怎麼會罷手,在連城威風的他,不給情敵一點顏色看看,豈不是面子丟大了,他邪笑着說道“放心,不會要他的命。”
說完就揮起拳頭朝餘秋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