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這樣?”葉蘭亭衝柳婉婷吼起來。
柳婉婷哪裏肯承認:“不是的不是的,是孫秀麗自己要去害人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柳雅婷冷哼一聲:“跟你沒關係?那爲什麼孫秀麗找了你當天就去害心心了?你都對她說了些什麼?”
“我什麼都沒……”
柳婉婷的話還沒說完。
只聽“啪”地一聲,非常響亮的一個巴掌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欲蓋彌彰!”葉蘭亭衝柳雅婷吼起來,“你個歹毒的女人!”
他恨不得立刻將柳婉婷給殺了。
是這個女人,讓他做不成蘭黎川的孩子的外公了!
如果葉木心的孩子保住,那他就是正正經經地蘭黎川的岳父了!
是蘭黎川孩子的外公了!
憑着這一層關係,他就可以在東州耀武揚威呼風喚雨了。
可是,這一切,都讓這個可殺的女人給毀了!
柳婉婷的臉迅速腫起來,她捂住了臉,不敢相信地望着葉蘭亭,這個老男人竟然打她。
她渾身顫抖,一手捂着臉一手指着柳雅婷:“我現在就去告訴葉木心是你們害死了她媽。”
柳雅婷不以爲然地哼了一聲:“你去跟葉木心說吧,說是我和蘭亭害死了她媽,但不要忘了,不光你長着嘴會說話,我也會說,我會說,她的孩子是你唆使孫秀麗弄沒的,我看她是恨你還是不恨你?”
“你以爲她會信你的?”柳婉婷冷笑着問。
“你以爲她會信你的?”柳雅婷也用同樣的語氣問。
葉蘭亭氣得上前又給了柳婉婷一巴掌:“我早就該想到了,你個歹毒的女人,我女兒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你竟然給弄沒了,你怎麼不去死?!”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柳婉婷也不管不顧了,呵呵一笑:“葉行長,你該說,你女兒好不容易懷上了蘭黎川的孩子。你個僞君子!”
被揭了短,葉蘭亭惱羞成怒,吼道:“你給我趕緊滾!滾得越遠越好!我不想再看見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你真捨得我走?”柳婉婷忽然幽幽地問。
“廢話!你又不是寶貝!滾!”葉蘭亭厲聲吼。
柳雅婷呵呵地笑了笑,拿出了一枚鑽戒,“這鑽戒可是你送我的,我帶走了。”
她想,葉蘭亭必然捨不得她走,不然,怎麼會送她這麼貴的戒指呢?
看到鑽戒,柳雅婷的眼睛一下子瞪起來了,看看鑽戒,再看看葉蘭亭:“你送給她的?”
“是他送給我的。”柳婉婷得意地說。
柳雅婷忽然快步走過去,一把奪過柳婉婷手裏的鑽戒,厲聲質問葉蘭亭:“好啊,葉蘭亭,你竟然給她送了這麼大的鑽戒!你都沒有給我送過!”
望着那枚鑽戒,葉蘭亭的神色複雜起來,儘管心中驚駭,卻平靜地問柳婉婷:“我什麼時候送你的?”
葉蘭亭心裏咯噔一下。
畢竟是塊老薑,他馬上意識到這事情的複雜性。
柳婉婷手中的鑽戒是假的,而且,他也沒有讓趙姨給柳婉婷送鑽戒。
趙姨喫飽了撐的幹這種事?
這背後一定另有其人。
想到這兒,葉蘭亭不禁感到脊背發涼,他這是被人暗算了。
但他眼中沒有流露出來。
他說:“這你也當真,我只不過是借鑽戒玩玩你而已,這鑽戒是假的。”
聽了這話,柳婉婷將眼睛湊近鑽戒,試圖鑑別鑽戒的真假。
柳雅婷笑了:“姐,聽到了沒,我老公說是用假鑽戒騙你玩呢,沒想到你這麼沒見識啊,我以前戴過這玩意兒,很便宜的,看起來和真的一樣,其實就是假的,我的好姐姐,你說我傻,我看你比我還傻,被別人當猴子耍了。”
瞬間,柳婉婷像是被抽了筋骨似的沒了力氣。
見終究是留不下了,柳婉婷冷笑:“我收拾了我的東西就走,祝你們白頭到老,兒孫滿堂。”
柳婉婷回到自己房間收拾東西。
坐在沙發上,葉蘭亭越想越氣,他原本是要做蘭黎川孩子的外公的,可柳婉婷那歹毒的女人竟然把他的好外孫給弄沒了。
紙裏包不住火,有朝一日,這個事情一定會被泄漏,蘭黎川一旦知道是柳婉婷害葉木心流產的,定不會放過柳婉婷的。
而柳婉婷是柳雅婷的親姐,他又和柳雅婷是這樣的關係,難免不會被蘭黎川遷怒。
再者,沈耀天要是知道了他和柳婉婷的事情,也會來找他麻煩的。
還有,這鑽戒,是誰讓趙姨以他的名義偷偷給柳婉婷送鑽戒呢?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他想來想去,想這麼做的,可能只有葉木心。
想到這兒,他更感到害怕,葉木心這麼做,就說明她要設計讓柳婉婷和柳雅婷說出謀害師瑞芳的事。
與其把這兩個危險的女人留在身邊,倒不如早早地打發了乾淨。
一咬牙,爲了將來的錢權,葉蘭亭決定和柳家姐妹徹底斷絕關係,兒子也不要了。
他看了一眼坐在一邊喫水果的柳雅婷:“雅婷,你也收拾收拾和你姐回柳莊吧。”
“你說什麼?”柳雅婷不可思議地望着葉蘭亭。
“雅婷,心心可能已經懷疑到了我們,你還是先避一避吧。”葉蘭亭說。
“她只是懷疑啊,又沒有證據。”柳雅婷不以爲然地說。
“等她有證據,那不是晚了嗎?”葉蘭亭說。
“她不會有證據的。”柳雅婷說,“姐姐這一走,就咱倆,咱倆不說,她永遠不會知道的。”
葉蘭亭的臉陰沉了下來:“你不要想的那麼簡單,咱倆不說,不代表她找不到證據,況且,咱們也保證不了永遠不說啊,只要人活着,就有說漏嘴的時候。”
聽了這話,柳雅婷的臉色不好看了:“你什麼意思?只要人活着,就有說漏嘴的時候?你難道是想讓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