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柳雅婷豎着柳葉眉,瞪着杏核眼,臉上的怒色更盛了幾分,“誰會忘掉自己的媽?你的意思是,再也不接我回來了!你當我是傻子啊?!”
葉蘭亭顯得很着急:“你聽聽你聽聽,我不是你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心心漸漸淡忘了她媽媽,不再追究這事的時候,我就接你回來。淡忘,不管是誰,時間久了,總會被淡忘的。”
“那她得多久才能淡忘?她要是一直不淡忘,你就不接我了?那我怎麼生活啊?”
“我會定時給你打錢的。”葉蘭亭說。
“定時打錢?”柳雅婷又是一聲哼,“想讓我走,你現在就給我兩百萬,否則的話,什麼都別想。”
柳雅婷想,這葉蘭亭連自己的妻子都敢害,更別說她了。
她現在只不過是年輕,而且懷着孩子,她讓醫院做b超的朋友哄葉蘭亭說是兒子,等生出來,若是女兒葉蘭亭恐怕對她更狠。
“只要你給我兩百萬,我現在就和姐姐一起回去。”她說。
“你也太貪了吧?”葉蘭亭沒料到柳雅婷胃口這麼大。
“我有多貪呢,你不是更貪嗎?”柳雅婷反問,“打發了我,你就得到了你的寶貝女兒心心的原諒,有蘭黎川那個女婿,區區兩百萬算什麼呀?我這都和你要少了!”
被說中了心思,葉蘭亭臉色一僵:“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是打發你啊,我只不過是想讓你先避一避風頭。”
“那你爲什麼不給我錢?錢我拿了,又不會弄到別的地方去,到時候你接我回來,還是咱們家的。”柳雅婷明知道葉蘭亭不會再接她回來,故意這麼說。
“好好好,我給你轉錢。”
“兩百萬不好轉,你直接把你那一個卡給我。”柳雅婷說。
葉蘭亭有多少卡,她很清楚。
葉蘭亭只得打開保險櫃,拿出了一張卡遞給了柳雅婷:“這裏面有兩百多萬。”
柳雅婷拿了卡,站起身說:“我去跟姐姐說一聲,我和她一起走。”
柳婉婷的房間。
柳婉婷氣鼓鼓地收拾她的東西。
“姐,別走了。”柳雅婷摁住了柳婉婷的手。
“少假惺惺。”柳婉婷推開了柳雅婷的手。
“姐……”柳雅婷望着柳婉婷,眼中涌出了淚水。
“你怎麼了?還哭上了?我走了,你不該高興嗎?”柳婉婷冷冷地說。
柳雅婷不說葉蘭亭也讓她走的事情,而是說她捨不得柳婉婷。
柳婉婷被感動了,還是血濃於水啊,妹妹纔是親妹妹。
“姐,你別走了,都怪我不好,讓葉蘭亭知道了是你害葉木心流產的……”
“我不走,他會把這個告訴葉木心的!”柳婉婷恨聲說,“都怪你把事情搞成了這樣!”
“咱們讓他永遠也開不了口。”柳雅婷的眼睛裏閃着狠辣的光。
葉蘭亭的資產,房子,車子,股票,期貨,少說也有一個億,兩百萬就想把她給打發了,她不甘心。
“雅婷,你要做什麼?”柳婉婷已經察覺到了柳雅婷的目的。
“姐,咱們都不走了,這葉家的一切,都是咱倆的。”柳雅婷低聲說。
“哦。”柳婉婷假做不明白,“怎麼能是咱們的呢?”
“姐,今晚就是咱們的了。”柳雅婷眼中閃着狠光,附在柳婉婷耳邊說着什麼。
柳婉婷聽着聽着,眼中就放出了貪婪的光芒。
客廳裏,葉蘭亭心不在焉地看着電視,等着柳家姐妹收拾好東西走人。
但等了好久,也不見柳雅婷和柳婉婷出來。
他站起身,去了柳婉婷的房間。
“都收拾好了嗎?”葉蘭亭在門外問,“時間也不早了。”
“快了。”柳婉婷說。
葉蘭亭轉身要走。
只聽柳雅婷在房間裏說:“你進來啊,怎麼說,咱們也算是夫妻一場呢,好聚好散,我走了,你也來說句送別的話啊。”
葉蘭亭又轉過身來,走進了柳婉婷的房間。
葉蘭亭一進門,柳婉婷就把房門關上了。
接着,柳婉婷和柳雅婷一起上前,將葉蘭亭摁住。
“你們幹什麼?!”葉蘭亭大驚失色。
“送你上西天!”柳雅婷咬牙切齒地說。
這姐妹倆從小在農村長大,有的是力氣,對付一個五十來歲身體發福的葉蘭亭還是綽綽有餘的。
很快,葉蘭亭被姐妹倆用長筒絲襪捆了個結實。
“你股票賬戶和密碼給我。”柳雅婷拿着葉蘭亭的手機問,她知道葉蘭亭在炒股。
“你幹什麼?”葉蘭亭還不明白他已經深陷絕境。
“賣了你那些股票換錢,你想用兩百萬把我打發了?””柳雅婷已經知道了保險箱的密碼,葉蘭亭和股票賬戶綁定的銀行卡就在保險箱裏。
“不能啊,雅婷,現在拋了,可全是割肉。”都這個時候了,命都不保了,葉蘭亭還心疼錢。
柳雅婷冷笑:“現在就要割你的肉!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來喂狗,你個死老男人!”
“雅婷,你開什麼玩笑?”葉蘭亭這時候有些害怕了。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嗎?”柳雅婷笑望着葉蘭亭,像一朵豔麗的罌粟花,又像是毒蛇吐着芯子。
葉蘭亭忽然有了一種末日將至的危機感,瞪着柳雅婷:“你們不要胡來,你們殺了我,我女兒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女兒?”柳雅婷笑得更得意,“葉蘭亭,咱們一起害的師瑞芳,她都沒有過問,還來家裏喫飯,她連她媽都管不了,還管她爸幹啥啊?你這個做爸爸的,在她心裏什麼都不是!”
柳婉婷怕夜長夢多,催促柳雅婷:“行了,少說兩句,趕緊讓他走吧。”
“趙姨,趙姨!”葉蘭亭忽然喊起來。
整個二樓,這個時候,只有四個人,葉蘭亭,柳雅婷,柳婉婷,趙姨。
葉蘭亭有保鏢,但是不在二樓,沒事不許上來。
趙姨是爲了方便伺候柳雅婷,最近才搬到二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