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蘭黎川和葉木心舉行婚禮的那天,她告訴蘭黎川,是楚雲嫺救了她,並且替她整了容。
得知了此事,蘭黎川當即還給了楚雲嫺兩千萬,算是連本帶利還給楚雲嫺了。
但楚雲嫺救她只是表象,事實上,楚雲嫺可沒有那麼好心。
楚雲嫺知道她白星月曾經是蘭靜的下屬,也知道蘭童童不是她生的,楚雲嫺救她,就是爲了控制她,利用她,利用她謀害葉木心。
但她卻有她的打算。
她學過催眠術的事情楚雲嫺並不知道。
所以楚雲嫺以知道她的底細威脅她,讓她把事情辦好就遠走高飛,否則的話,就會把她當年所做的事情告訴蘭黎川。
但她卻沒這麼想,她不會遠走高飛的,她要和蘭黎川永遠地在一起。
今晚,她決定催眠蘭黎川,讓蘭黎川忘記葉木心,只記得她。
“黎川,我聽說這兒有個溫泉……”她望着蘭黎川,輕輕柔柔地說。
她的意思很明顯——她想泡溫泉。
“我帶你去。”蘭黎川當即合上電腦,站了起來。
白星月又一陣竊喜,沒想到蘭黎川這麼幹脆地就答應了。
據楚雲嫺講,這溫泉,只有蘭黎川和葉木心泡過。
溫泉裏霧氣氤氳,花香撲鼻。
白星月被驚到了。
真的是神仙洞府。
蘭黎川蹲下來試了一下水溫。
這溫泉,不比浴缸可以調試水溫。
它的溫度是隨着外界變化而變化的,有時候溫度會非常高,不是人體能承受的,也就不能泡。
當然,大多數時候,它的溫度在人體所能承受的範圍呢。
試過水溫,覺得還可以,蘭黎川再一次問白星月:“你的病,能不能泡溫泉?”
他是個凡事都考慮非常周全的人,儘管知道泡溫泉對人體有好處,但也明白,凡事都有兩面性,溫泉再好,也是有禁忌的,就比如,有高血壓的人肯定是不能泡的。
白星月很柔媚地一笑:“黎川,怎麼不能泡?我看書上說,好多生病的人泡溫泉可以治療呢。”
說着話,她就當着蘭黎川的面,一件一件地褪下了衣服。
原本就穿着漢服沒換,那寬衣的姿態,似乎也是經過了多次彩排,很是優雅。
見白星月不迴避,蘭黎川的眼眸一沉,轉過了臉。
見蘭黎川不看自己,白星月大感失落,柔聲問:“黎川,你不泡嗎?”
“我還有些文件要處理。”蘭黎川並不看白星月,擡腳要走。
“黎川,你是嫌我嗎?你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白星月的聲音哀哀的,聽起來很可憐。
蘭黎川停了腳步:“星月,你別多想,我處理了文件就來。”
聽了這話,白星月立馬像個孩子似的開心起來:“好,那你快點來,我等你,我想在最後的日子裏多看看你。”
“好。”蘭黎川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
處理完了該處理的文件,蘭黎川合上了電腦,閉上了眼睛。
他不願意去白星月身邊。
他的腦海裏全是葉木心。
忽然,溫泉的方向傳來了白星月驚慌失措的驚叫聲:“黎川!”
倏地,蘭黎川猛地睜開眼朝溫泉的方向跑去。
只見白星月不着一絲地從溫泉裏爬出來,一臉的驚慌:“黎川,水裏好像有一條蛇!”
蘭黎川看過去,發現水裏果然有一條細細的蛇。
溫泉裏有蛇很正常,但這兒,單單出現這麼一條細細的蛇,他覺得有點可疑。
這種蛇他認識,不像是自然野生的蛇,倒像是豢養的蛇。
他曾在一個客戶的家裏見過這種蛇,是一種寵物蛇,無毒。
他看着白星月,眸光深沉了幾分。
白星月卻不知道蘭黎川已經起疑心,見蘭黎川看向自己,就羞澀地低下了頭,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想以此博取蘭黎川的保護。
蘭黎川伸手從水中抓出了那條蛇,見蛇已經奄奄一息。
顯然,這條蛇,是被人爲放進來的。
若是溫泉自有的,絕不會適應不了溫泉的溫度的。
可,會是誰放進來的?
他將蛇扔在地上,目光深邃地看着白星月:“這蛇應該比你還無辜。”
白星月愣住,沒想到蘭黎川已經看出蛇是她放的。
在蘭黎川目光的注視下,她低了頭,哭了:“黎川,我這麼做,還不是爲了讓你多陪我一會兒,如今我病了,你都不願意陪我,若不是這條蛇,你恐怕都不肯來……”
她的話,她的淚,都是那麼地悽楚可憐。
蘭黎川忽然有些心軟,是啊,白星月這麼做,就是爲了博得他的一點愛憐,有錯嗎?
他脫下自己的襯衣,默默地走上前,披在了白星月不着一絲的身上。
白星月擡起迷濛的淚眼,看着蘭黎川清俊的臉上已然沒有了怒色,便不顧一切地撲進了他懷中,不停地親吻着他的胸膛。
“黎川,黎川,我愛你,愛到了骨髓裏……”她一邊吻着一邊喃喃地自語着。
甚至,她的手也伸到了不該伸的地方。
“星月。”蘭黎川按住了白星月那隻不安分的手,“別這樣,我現在是心心的丈夫。”
白星月渾身一僵,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卻仍然不肯放手,她覺得,現在放手,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此刻的她,渾身上下只有蘭黎川的一件襯衣,而且還在蘭黎川的懷中,而且,蘭黎川還裸裎着上身。
溫泉安靜隱蔽,霧氣氤氳,氣氛很足。
若是現在做不到和蘭黎川肌膚相親,就永遠不會做到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現在是葉小姐的丈夫,可你現在是我兒子的爸爸……我愛你……你連這一點點愛都不給我嗎?就算是施捨,你也不願意嗎?”
白星月一邊說着一邊用纖長的手指在蘭黎川的胸膛上畫着圓圈,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蘭黎川忽然一把推開了白星月。
他還是有理智的,他做不出背叛自己妻子的事情。
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妻子的男人。
當年,蘭瑜就是背叛了妻子。
他看着媽媽痛苦的模樣,卻無能爲力。
他一直認爲他的媽媽的死和蘭瑜的背叛有着直接的關係。
所以,他的妻子,決不能再受那樣的痛苦。
“黎川……”白星月軟軟糯糯地喊了一聲,那聲音如同在烈酒中浸泡了,讓人聽着骨軟筋酥。
蘭黎川的呼吸愈來愈粗重,身體裏似乎有一股邪火被白星月這聲音給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