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北宋振興攻略 >第二百八十章 留宿延福宮之滁州西澗
    趙諶稱是離開,而趙英也慢慢退了出去。.biquge

    “皇后啊,朕的訓誡你是一點沒聽進去啊。”趙桓悵然的說道。趙桓看着擦拭血珠的朱璉說道。

    朱璉一聽這話,兩行清淚就留下來了。趙桓無奈,這個柔弱的性子,怎麼當皇后?

    不過,她的後位,好像被自己給廢了。他擦了擦朱璉的淚珠,笑着說道“你哭什麼。”

    “臣妾讓官家失望了。”朱璉也是擦拭着淚珠說道。

    “心要狠。你這個柔弱的模樣,怎麼母儀天下。朕一直等着你哪天狠下心來,重新扶你當皇后。你倒好,這宮裏唯一的女主人,還被欺負了。”趙桓悵然的說道。

    朱鳳英這個女人是朱家投誠獻出來的人,趙桓並沒有接受她,現在朱鳳英,還住在鄆王府裏,並沒有住在皇宮裏。

    所以,這皇宮裏的女主人,現在只有朱璉。

    朱璉的淚來得快,去的也快,也沒讓趙桓怎麼哄,就不哭了。

    她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不是怕給官家惹麻煩嗎?外廷那麼多事,內廷在給官家惹事,這不是讓官家爲難嗎?”

    趙桓點了點頭,說道“朕給你做主了。”

    “把那亂嚼舌頭根的宮人,攆出去了。以後有事,按照此例來,你若是容忍,他們就越放肆,宮裏有宮裏的規矩。”

    “你若是嫌這些事腌臢,就找趙英做就是。他現在也是宮人們的老祖宗了。”

    “謝官家憐愛。”朱璉聽到這樣處理,也是一愣,然後大喜的說道。

    “官家,今晚留宿延福宮?”朱璉試探的問道。

    自從登基到現在,趙桓一直在忙個不停,現在趙佶已經回宮裏,朝政算是暫時穩當了。

    趙桓點頭,這不僅僅是個人的生理需求。

    在宮裏,寵幸代表的是一種態度,朱璉想變得心狠手辣,沒有支持怎麼變?

    連自保都沒有能力,更惶恐說變化了。

    他笑着說道“留宿。”

    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

    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此時的艮嶽宮中,趙佶暴跳如雷!

    他最寵愛的宮女,被自己的兒子以無狀之名,趕出了宮!

    他無可奈何!

    但是他又出離的憤怒!他瘋狂的扔着手頭,一切能看得見的東西。

    “官家,你輕點,要是讓聖上知道了,又是麻煩事。”李師師在旁邊勸慰道。

    她身着一籠輕紗,婀娜的身姿在輕紗中不斷的顯現。

    “他能不知道嗎?他甚至都知道寡人一頓飯喫幾兩飯!寡人現在好着呢!一頓飯能喫三碗飯!”趙佶憤怒的喊道,只不過聲音越來越小。

    他自己也清楚,要是真的死氣白咧的大聲大叫,最後趙桓雖然不能殺了他,但是給他斷了錢,他就完了。

    “師師啊,自從回到了艮嶽宮,你連侍寢都不侍寢了,也是厭棄寡人了嗎?”趙佶不忿的說道。

    李師師這個人,回到了汴京之後,連碰都不讓碰,別看穿一身薄紗,可是不讓他摸,也不讓他碰。

    “瞧官家說的,臣妾只是身體不適,不適合侍寢,這麼多的宮女呢,官家先暫時忍忍,等臣妾身子骨硬朗些,在伺候官家。”李師師媚笑的說道。

    然後揮了揮手,幾個姑娘的走了出來,站在艮嶽宮裏,翩翩起舞。

    還有幾個女樂師在彈奏着江南名曲。

    “好!好!”趙佶跨坐在椅子上,看着姑娘流口水,然後帶上了眼罩,撲向了舞池裏的舞女們。

    而李師師也默默的從大殿上退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旁邊的婢女,給她披上了一個大氅。

    “太上皇今日吃了五兩米飯,水果半斤,菜五碟,六牲八珍都有,去告訴入內內侍省趙都知。還有,太上皇在榻下藏了巨財,問趙都知如何是好。”

    李師師走到了艮嶽宮的角落,對着陰影裏的親從官說道。

    “知道了。”沈從站起身來,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李師師一看,居然是皇城司指揮沈從,她訝異的說道“哎呀,居然是沈指揮親自前來。”

    “我每個月一號、十五號,都會到這邊親自當值。”沈從揮了揮手,從艮嶽宮的草叢裏,走出了不少的披甲軍卒,說道“麻煩李姑娘,把太上皇引到別處?”

    “那倒不用,太上皇蒙着眼抓宮女呢。”李師師回答道。

    “那就好。”沈從帶着幾名親從官想着艮嶽宮內走去,從偏門而入,沒一會兒就又從偏門而出。

    只不過沈從手裏多了個箱子。

    裏面是童貫留給趙佶的財物,重量不重,看來應該是地契商鋪一類的東西。

    李師師跟在後面說道“沈指揮,這事不問問官家?”

    沈從搖了搖頭,說道“事不宜遲,先把錢拿到手裏,再給了官家。跟官家說明此事就是。”

    “涉及到太上皇的事,官家給了我先斬後奏,便宜行事的權力。”沈從掛着略帶和煦的笑容繼續說道“告訴李姑娘這些事,就是讓姑娘攔着點太上皇,不要做傻事。”

    “官家不願意看到他辦傻事。”

    “太上皇的命是李太宰冒着極大的風險求出來的,李姑娘是知道此事的。攔着太上皇點。”

    李師師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自然。他不會辦傻事的。我確信。”

    沈從帶着箱子到了文德殿,卻沒有找到一直在這裏的官家。

    嗯?

    官家去哪裏了?

    沈從從趙英那知道官家在延福宮的時候,纔想起來,官家的寢宮在延福宮而不是文德殿……

    此時的趙構已經完全知道了平州謀劃失當了。

    他派出去的兩波人,第一波沒騙到岳飛和韓世忠不說,第二波直接把完顏宗望給玩進去了。

    計謀失敗的他,知道北方的威脅大爲減輕的情況下,才選擇上書汴京,求封吳王。

    他想暫時先不稱帝,先做吳王穩住江南局面,然後再謀求帝位。

    可惜的是,從汴京那邊遲遲沒有傳來消息。

    他的札子如同石沉大海了一般。

    “欺人太甚!”趙構狠狠的錘了一下牆壁,憤怒的說道。

    在他看來,自己已經足夠的對自己的哥哥卑躬屈膝了,甚至從名義上,認定了他纔是天下之主,自己就求個吳王的實封。

    他都不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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