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人,玉手從他胸口一路向下,幾乎要撫到他褲頭上……
活色香豔的場面,猶如天上宮闕,九重天瀾。奢靡的讓人臉紅心跳。
在內殿鮫人淚的屏簾隔斷。
還有八名長相端莊秀麗的女子,穿着水綠古裝長裙,芊芊素手彈奏古箏,琵琶等樂器。
娓娓糜音,從內殿傳出來。
唉,我暗歎了一口氣。或許這就是真正的鳳子煜,什麼放縱墮落,不過是花容的說辭而已。
我已經不止是一次見他這樣。
裏面,傳來幾位美人談話聲。
撫摸他胸口的美人,嬌媚道:“殿下,您上次帶回來的女人,是什麼人啊?”
鳳子煜瀲灩眼眸半睜開,紅如寶石的荀麗眼眸微轉,望了那女人一眼。
幫他捏着右肩的美人,見狀提醒道:“荷香,您就不要問殿下煩心的事了。”
霎間,兩名坐在他面前的女人,手一頓,臉上露出細微惶恐之色。
鳳子煜伸出白如玉簪的手,撫向那女人的下巴,輕輕的揉捏着,傾世桃花眼底,盡是奢靡曖昧之色。
他櫻花脣瓣輕勾起,露一抹壞壞的笑意。
純潔無害的美少年,流露那樣的笑,,極致懶庸又迷離,沒有幾個女人能抵擋。
那女子嬌柔嗔道:“哎呀,殿下你好壞啊。”
地上另外名女子見狀,不甘示弱,要往前湊去:“殿下,我也要……”
突然,鳳子煜眼神一邊,單手扯住她的脖子,把她往面前一扯。
張開薄脣,露出尖銳如野獸般的牙齒,咬住女人的脖子出大動脈。
我揹着那兩個女人,看不見她們的表情,只看見一道殷紅的血水,從女人脖子處射出來,射的好遠。
往前湊的那女人,見狀,撕心裂肺的大叫:“啊……”慌亂往後退。
她一下翻倒在白玉桌上,碗碟落地,酒瓶迸裂。
其他四個女人,全部往地上一跪,瑟瑟發抖,不敢擡頭。
被吸血的女人,雙手雙腳亂蹬,唔唔唔的叫了幾秒後,手腳癱直,不在亂動。
鳳子煜把她望旁邊一丟,像塊破抹布一樣。
另外個女人從桌上翻身,跪在鳳子煜的腳下:“殿下,求您不要殺我,求您……”
鳳子煜站起來,修長手指輕抹着嘴角溢出的血跡,殷紅舌尖輕添嘴脣。
他詭異的冷笑:“過來……”
那女人擡起頭來,害怕的望向鳳子煜。
鳳子煜聲音帶哄騙的意味:“乖乖的過來,到我身邊來。”
女人拼命的搖頭,聲音顫抖的很厲害,恐懼的即將崩潰:“不,求……求殿下,放了我。”
鳳子煜沾滿血的手指,理了理身上敞開的衣襟。
他胸口和龍袍對襟兩邊,殷紅的血液往下蔓延。
白色的肌膚,紅色的血液,配上那俊美的雙的臉,能讓任何女人爲之瘋狂。
而我,猶如身置冰窖之中,涼意從腳底蔓到頭頂。
惶恐,懼怕,死亡……
我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怕自己失聲。
鳳子煜染着血的手,對她伸出。清透動聽的聲音道:“過來。”
“不,殿下…
那女人,慌亂的往後退,退着退着摔倒在地上。
龍椅上的四個女人,頭幾乎埋在地板上,身體像篩子一樣顛抖,
鳳子煜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薄薄的朱脣展笑:“乖乖的過來,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
“不……”
頃刻,鳳子煜手往她脖子處一收,那地上的女人被吸入他手中。
他單手抱女人細腰,一手扶着她脖子,詭異卻又很唯美的姿勢,俯身咬住她的脖子。
從我的角度看,他們像親密的連人。
但頃刻間,鮮血從兩人毫無間歇的身體間泄下來。
那女人針紮了兩下,幾秒後動彈不得。
鳳子煜把女人往地上一丟,看也不看一眼,望着四名下跪的女人,冷冷道:“清乾淨,然後滾出去。”
四名女人惶恐的唯唯諾諾道:“是,殿下。”
我眼眸移向地上那女人,皮膚慘白,臉上還帶着死前的恐懼,雙眼睜大如鼓凸出來。
一道陰魂從她體內飄出來,化成一縷黑氣消散了,地上的屍體徹底死透。
我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知覺間,臉上冰冷滑過,好像是淚。
鳳子煜重新半躺回金色龍牀上,側臥着半眯眼眸。
突然,他雙眼驟然睜開,銳利殷紅的血光朝我所在的方向直射過來。
他發現了我,看見了我。
我後退一大步,捂着嘴的手指顫抖的厲害。
我深呼吸幾口氣後,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嘭……
雕花隔窗,毫無預備的打開,而我的慌亂的樣子,落入了他的眼中。
他眼眸睜大,俊面像龜裂的瓷片一樣,一片片迸裂碎開。
他沒想到我會站在門外,把剛纔一舉一動看了個清清楚楚,透透徹徹。
大殿內,四名侍女,拉着那兩個死透的女人,從裏面拖出來,就從我身邊經過,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跡。
她們慘白臉色,失魂落魄的樣子,經過我身邊時,像沒看我般。
唯一不受影響的便是那八名屏簾後的女子,依舊在演奏動聽的樂曲。
不知何時,鳳子煜走到我面前。
他如沐春風般微笑,又變成學校裏那個溫柔的校草,要不是他身上白色龍袍染滿血跡,彷如剛纔的一切沒有發生過。
“小幽,你怎麼來了,門外的侍衛真該死,居然沒有通報。”
我微微的看他一眼,低頭冷靜道:“別裝了,剛纔我都看見了。”
他不論裝成什麼樣,那衣襟和胸口的血跡,是掩飾不住的。
他沉默幾秒後,幽幽開口:“小幽……”
我擡頭看他,愕然發現,他衣襟胸前的血跡不見了,頭上一縷凌亂的髮絲歸位。銀白龍袍完整的束好,映着金光,高雅卓然的帝王之態。
我有一秒愣神。
我的手被他拉住,拉我進內殿,往寬大龍椅邊走去。
我掙扎着,企圖讓他放開我。
可我許久沒喫飯,全身無力,根本扭不過他。
他拉着我坐在龍椅上,臉上溢着笑容,看似很滿足。“小幽,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
我不動聲色的抽開手,冷漠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