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最狂棄少 >第7章 父親的信
    夜深人靜。

    院那顆有些年頭的杏樹下。

    喫完夜宵的沈月華靠着藤椅,輕扇着摺扇。

    多次聽母親提及父親多麼多麼完美的蘇昊,等保姆擦乾淨圓桌,收走桌上的盤碗筷子,問出深藏心底多年的問題“媽,我爸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爲什麼拋下咱們?”

    “你爸……他……”

    沈月華沉吟着靠住椅背,轉臉凝望遠方夜空,似乎在追憶着什麼。

    此刻蘇昊有點後悔,擔心母親深藏心底的往事不堪回首,正糾結要不要轉移話題時,他看到母親臉上的笑。

    回味美好時光,纔有這樣的笑容。

    蘇昊暗鬆一口氣,同時納悶兒,他那從未謀面且拋下母親二十多年的父親,怎麼能令母親如此癡迷。

    “你的父親,無人能及,舉世無雙,他滿足了我對愛情的所有想象。”沈月華這話搞得蘇昊微微一愣。

    無人能及,舉世無雙。

    怎樣的男人當得起母親這一句誇讚。

    蘇昊難以想象。

    要知道母親生於沈家最輝煌的時期,成年後一定被無數頂尖才俊追求過,絕非眼界不高的無腦花癡。

    沈月華清楚兒子爲什麼錯愕,問:“你覺得你師父厲害嗎?”

    “厲害……”

    蘇昊一臉認真點頭。

    師父的身手,出神入化,比他強大太多,西方黑暗世界中,應該沒有能與師父匹敵的強者。

    沈月華道:“二十五年前,你師父遭圍攻,重傷瀕死,是你父親出手相救,還爲他治好致命傷。”

    蘇昊驚愕。

    沈月華繼續道:“這便是你師父收你爲徒的原因。”

    蘇昊呆呆看着母親。

    待在師父身邊十多年,師父從未說爲什麼收他爲徒,更沒提及他老爸,母親突然說出這番話,他難以置信。

    “那我爸爲什麼離開?”蘇昊問母親沈月華道:“你爸身負血海深仇,怕連累咱們。”

    “如果我爸比我師父還厲害,我實在想象不出來,這世間還有什麼人什麼勢力使他一味躲藏,甚至得拋妻棄子。”

    在蘇昊看來,若是父親比師父還厲害,那絕對是任何勢力不願招惹的恐怖存在。

    沈月華搖頭,兒子的疑惑,她解答不了,因爲當年心愛男人說什麼,她信什麼,從未刨根問底。

    “算了,不想了,或許正如媽你說的那樣,我那位從未謀面的老爸,確實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蘇昊苦笑,心裏則琢磨着該不該去找師傅。

    既然從未謀面的老爸是師父的救命恩人,師父對老爸,必定有所瞭解,起碼見識過老爸的能耐。

    得去找師父。

    蘇昊不動聲色拿定主意。

    “提起你師父,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年初,你師父突然入京,把一個鐵盒交給我,還叮囑我,等你回來後,一定把鐵盒交給你。”

    “呃……”蘇昊錯愕。

    沈月華道:“你師父交給你的東西,媽也沒打開過,現在去給你取,你自己看裏面裝着什麼。”

    蘇昊下意識點頭。

    沈月華起身,去自己臥房,把藏在牀底一年多的鐵盒拿了出來,快步走出屋子,把鐵盒交給兒子。

    蘇昊拿到古舊鐵盒,審視許久,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便打開鐵盒,裏面有一張紙條和一封沒拆開的信。

    紙條壓在信封上,擋住了信封上的字。

    “這是你師父留給你的東西,自然是讓你一個人看的,媽就不陪你了,先去睡了,你今天忙了一天,也早點休息。”

    沈月華說完,轉身回屋。

    蘇昊嗯了一聲,顧不上多想,把鐵盒放桌子上,先取出紙條,快速展開,紙條寥寥數行字,皆是師父親筆所書。

    你根骨血脈極爲特殊,爲師平生所學所悟,不足以雕琢你這樣的絕世奇才,這便是爲師在你十三歲那年放你出國闖蕩的原因。

    爲師想讓這世間殘酷一面繼續磨礪你,幫助你成長。

    至於你父,乃神人,爲師景仰。

    那封信是你父所留,讓爲師待你成年交於你。

    蘇昊被紙條上最後一句話驚到,心裏頭波瀾起伏,不知所措,父親的信……對他而言太過意外。

    恍惚幾秒的蘇昊冒出一個念頭……這封信是不是可以解開他心中的謎團,他無比興奮拿起牛皮紙信封。

    牛皮紙信封上寫着四個字……昊兒親啓。

    二十年前人們寫信時常用鋼筆,而“昊兒親啓”這四個字卻是用毛筆寫的,有瘦金體的神韻,只是筆法更爲飄逸。

    蘇昊情不自禁在心中讚歎……好字!

    刺啦!

    信封被撕開。

    蘇昊迫不及待從信封裏抽出泛黃的信紙。

    薄薄幾頁信紙似乎千斤重,令蘇昊的手,微微顫抖。

    信紙上,一行行字,依然是用毛筆寫下,用毛筆寫字,行雲流水一般,字字無可挑剔,賞心悅目。

    當代書法大師未必有這等功力。

    此時的蘇昊無心欣賞老爹的字,快速閱讀書信內容,短短几分鐘,就把三頁信紙翻完,看到了末尾。

    這信大半內容,是他老爹表達對他和母親的不捨與愧疚,可謂字字催人淚下,蘇昊爲之心酸。

    不過,在蘇昊看來,最後那頁纔是重點。

    蘇昊父親說自己揹負血海深仇,奈何仇家太過強大,只得隱姓埋名流落這世間,後來擔心把災難帶給妻兒,又不得不選擇獨自離去。

    “你是我的兒子,血脈獨特,生來與衆不同,爲了使你不那麼顯眼,不被世人視爲怪胎異類,不引起仇家的注意、懷疑,爹在你身體十二個部位,用十二種手法,封住你的精氣神,當你修爲達到一定境界,便會感覺到這十二道枷鎖的存在,別怪爹,爹只想你平平安安度過此生。”

    蘇昊情不自禁念出信的內容,既心驚又疑惑。

    十二道枷鎖。

    封住他的精氣神。

    武道強者,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可他這些年沒覺得自己內息不暢或有其他什麼問題。

    莫非他理解的精氣神,與父親所說的精氣神不一樣?

    蘇昊愣神尋思許久,眸光一亮,想到一件事。

    一年前,他與一位頂尖高手激戰到最後,隱隱感覺到,右臂還能激發出更恐怖的力量,可他始終沒法把這種感覺變爲現實,當時他沒太在意,以爲是錯覺。

    “難道不是錯覺……”

    暗暗心驚的蘇昊皺眉呢喃。

    如果不是錯覺,他右臂力量真被父親以神奇手法壓制住,或者說被無形枷鎖禁錮,那一旦掙脫束縛,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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