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最狂棄少 >第482章 空難(上)
    蘇昊一家咖啡廳臨水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壺茶,喝茶賞景,等着三個舍友忙完,去附近的梅府聚會。

    深秋時節,後三海這一片,多了些許蕭瑟,古代愛觸景生情的文人騷客,目睹此情此景,十之八九激發靈感,吟幾首強說愁的哀怨詩詞。

    憑倚碧湖酒半消,江山美人兩遙遙。

    無人爲我磨心劍,割斷愁腸一寸苗。

    蘇昊憑欄眺望,也有感而發,旋即自嘲一笑,這詩應景,卻與他心境不符,江山在他腳下,又不缺美人。

    除了父親不知在何處,一家人未能團聚,他沒什麼遺憾。

    嗡!

    放在桌上的手機震顫,打斷蘇昊思緒。

    蘇昊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喂……”

    “蘇少……”

    蘇昊聽到這蒼老無力的話音,想到了一個人,呂家呂老頭。

    “呂老,什麼事兒?”

    “兩年多了,蘇少還能聽出我的聲音,我很榮幸。”呂老話音未落咳嗽起來,顯然身體狀況不太好。

    蘇昊笑道:“您能給我打電話,我也很榮幸。”

    “蘇少這麼說,可折煞我這糟老頭子了。”呂老頭言語中帶着敬意,又道:“蘇少,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和一些老傢伙想拜訪你。”

    “我現在就有時間,我去拜訪你們吧。”

    “好,好!”

    呂老頭有些激動。

    蘇昊問清楚地址,離開咖啡廳,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坐進後座。

    不到十分鐘,蘇昊乘坐的出租車來到一個衚衕口。

    蘇昊付錢下車,走向衚衕。

    司機大叔琢磨這丫的多半得出示什麼證件方能進入,結果他瞠目結舌,一路聽他侃大山的蘇昊就那麼大搖大擺走進衚衕,荷槍實彈的警衛不但不阻攔,投向蘇昊的目光竟然顯露畏懼。

    “他大爺的,原來遇上高人了。”

    司機大叔情不自禁嘟囔,跑車十幾年,見過形形色色自稱高幹子弟的傢伙,唯有漸行漸遠的偉岸身軀帶給他震撼,啓動車子,頻頻回望可與最高決策層辦公地相提並論的古樸院落羣,連連唏噓。

    衚衕由青石板鋪成的路面較之京城其它一些保留下來的衚衕,寬了不少,兩輛轎車並排行駛沒問題。

    兩側院落羣雖經過徹底修葺,明清的磚瓦早化爲歷史塵埃,缺乏斑駁的古樸印痕,但韻味十足。

    長長鬍同,寥寥二十幾個院落,清幽寧靜。

    且不說百年前這些王爺貝勒的宅子多麼輝煌令人神往,如今每一棟宅子的主人哪個不是神州大地舉足輕重的政壇元老?

    有文人學者說京城大院文化隱含太多政治元素。

    蘇昊極爲認同,到8號院門口止步,院門口除了兩名配槍警衛,還站着一位少校軍官,少校軍官看到蘇昊,馬上走過來,立正敬禮後問:“您是蘇少?”

    蘇昊點頭。

    “請您跟我來。”

    少校軍官畢恭畢敬帶路。

    蘇昊隨着少校軍官進入八號院,來到第三進院落的西花廳,不禁一愣,老一輩兒軍政巨頭,只有沈伯鈞不在。

    “蘇少……”

    “蘇少……”

    “蘇少……”

    一羣老頭起身,主動同蘇昊打招呼。

    蘇昊根據這陣勢,猜到這些老頭爲什麼要見他,點了點頭,不溫不火道:“如果你們想讓我放過秦家,我肯定做不到。”

    “蘇少,我們是這麼想的……”

     

    ;呂老頭硬着頭皮開口。

    蘇昊皺眉聽着。

    ……………………

    夜幕降臨。

    蘇昊走出八號院,趕到梅府時,天徹底黑下來,陳澤、李耀文、王曉軍已經坐在包房裏,還另外叫了兩人。

    這兩人,蘇昊認識,是大學同學。

    “於曉斌,王鵬宇。”

    蘇昊笑着喊出兩人的名字。

    “蘇少還記得我倆,萬分榮幸。”

    兩人趕忙起身,笑着同蘇昊握手,略顯有些拘謹,畢竟蘇昊當年在北清太過生猛,令人全校師生敬畏。

    王曉軍笑着對蘇昊道:“老大,曉斌和鵬宇正式加入咱們昊澤,今天是第一天上班。”

    “歡迎加入昊澤。”

    蘇昊真心歡迎兩人,雖然他在北清待的時間不久,跟班裏大多數同學沒太深交情,但於曉斌、王鵬宇兩人,他還算了解,人品不差,很上進,再者,北清大學王牌學院的高材生,走哪都受歡迎。

    兩人又有在大投行工作的經驗,加入昊澤,蘇昊當然高興。

    “坐,都坐。”

    蘇昊招呼衆人坐下。

    當年去北清大學,原本是爲乾姐姐趙雨薇還人情,結果不但圓了兒時的大學夢,還抱得美人,多了一幫同學。

    他每每想起這段經歷,就覺得老天其實待他不薄。

    酒菜上桌。

    六人舉杯,慶祝來之不易的重逢。

    喫完晚飯,六人又去k歌,等王曉軍嚎完《向天再借五百年》,蘇昊接過麥克風,唱了首老歌。

    昨天所有的榮譽,已變成遙遠的回憶。

    爲了摯愛的親人,今夜重又走入風雨。

    看成敗,人生豪邁。

    昨天所有的榮譽,已變成遙遠的回憶。

    蘇昊唱這句的時候,百感交集,多年前在歐陸那段熱血歲月,逐漸遠去,很多人已經遺忘“冷鋒”這個代號。

    王曉軍、陳澤、李耀文、於曉斌、王鵬宇聽的入神,不得不承認,蘇昊唱這類歌,有種直入人心的震撼力。

    他們不知道,之所以深感震撼,是蘇昊有感而發,並非爲賦新詞強說愁的無病呻吟,一曲唱罷。

    五人仍心神盪漾,沉浸嫋嫋餘音之中。

    “好!”

    王曉軍使大勁兒鼓掌,手拍的啪啪響,李耀文、陳澤、於曉斌、王鵬宇跟着叫好。

    “我純粹瞎唱……”蘇昊笑着謙虛。

    “下一首我選的……”

    李耀文迫不及待起身,從蘇昊手裏接過麥克風。

    在北清,靦腆的李耀文從不唱歌,當衆唱歌是他飽受煎熬的一項活動,每次都得面紅耳赤搖頭說不會唱。

    多少人走着卻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着卻如同死去。

    多少人愛着卻好似分離。

    多少人笑着卻滿含淚滴。

    李耀文聲情並茂。

    蘇昊有些意外的笑了,很久沒聽李耀文唱歌,水平突飛猛進啊,他不禁打着節拍,跟着唱,其他人也唱起來。

    李耀文唱完,六人又邊喝邊唱,一直折騰到凌晨,歌沒少唱,酒沒少喝。

    第二天,陳澤、王曉軍、李耀文、於曉斌、王鵬宇頭暈腦脹去公司上班。

    唯獨蘇昊沒事,照舊早早起牀洗漱,在入住的酒店餐廳喫早餐時,接到電話,得知劉詩詩死了,張俊爲此不顧一切離開醫院,誰都攔不住、勸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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