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創造白芝麻還是黑芝麻?再者,基因突變的芝麻?”羅寒問。顯然,羅寒沒有搞懂安陌的意思。
“就是說,有我們自己來創造一個條件來充當芝麻,吸引黃金蟒蛇羣,從而使黃金蟒蛇丟棄我們這些‘西瓜’,讓那些黃金蟒蛇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安陌不慌不忙的說。
“厲害呀,安陌!”羅寒豎起了大拇指稱讚。
“那麼小天才安陌小姐,請問芝麻在哪裏呢?我們應該怎樣創造具有超級誘惑力的芝麻致使黃金蟒蛇丟棄我們這些西瓜呢?”白鴿又問。
“要是黃金蟒蛇能聽懂人說的話就好了,至少還可以跟它談判談判,嘴下留情。”羅寒說。
安陌呵呵了兩聲,說:“只要我們其中一個人出去當誘餌,吸引了黃金蟒蛇的注意力,那麼車上剩下的人就能活,然後趁機逃走。再下山搬救星,來拯救誘餌。再或者我們直接把誘餌拋棄掉。”
“欸欸,話說回來,像這樣的救援工作,好像也是我們鴿子特戰隊的職責範圍耶。”白鴿提出了安陌計劃中不可行的一點。
“沒關係,我還有一個辦法。”安陌沒有絲毫緊張的意思。
安陌的沉着冷靜,讓白鴿又想到了一個他所創造的名詞——和平鴿精神。在這關鍵時刻,鴿子特戰隊身處困境,陷入困難的深淵無法自拔,卻沒有和平鴿,卻沒有那個超級小臥底來幫他們共度難關。
“另一個辦法就是,讓我們一路橫衝直撞,無所畏懼。那些蛇應該不會傻到一直趴在我們的車上,死不放手吧?”安陌說。這一個辦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這種辦法是人員傷亡最少的,倒也值得一試。
作爲駕駛員的紅鴿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看了看擋風玻璃上密密麻麻的蛇,深呼吸了一口氣,說:“弟兄們,我們打從一開始就忘記了一個不起眼的東西,那個東西可以輕鬆地擺脫蛇,然而,我們很成功的忽略了它。”u
“是什麼東西啊?就連心思縝密的我都沒發現。”白鴿順着紅鴿看的方向看去。
“我知道了!”安陌茅塞頓開。
“快告訴我那個東西是什麼?到底是哪個不起眼的東西在發揮這麼大的作用?”此時白鴿的眼裏充滿了求知慾。
“雨刷!”安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眼裏閃爍着智慧的光芒。
“對哦!先用雨刷刷一刷,然後一路撞撞撞,黃金蟒蛇遠離我!”羅寒的腦袋也開了竅,飆出了古詩。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蹟!
“哎呀呀,光靠雨刷怎麼可以驅蛇呢?還得靠我如此聰明絕頂絕世無雙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的超級超級歐陽鋒大少爺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大帥哥施展施展小法術纔行呢!”羅寒現在,打心眼裏的把自己當做了歐陽鋒。歐陽氏的血脈,韓云溪的二貨,羅寒的身份,塑造了這麼一個自戀的人。
紅鴿伸出了他的右手食指,按下了開啓雨刷的按鍵。羅寒呢,則抓準了時間,偷偷使用魔法,黃金蟒蛇一鬨而散。紅鴿呢,又踩下油門,開啓近光燈,駕駛着軍用皮卡,溜之大吉。
“嗯,就這樣,再見!”安陌在黃金蟒蛇一鬨而散的時候掛斷了電話。
“你剛剛給誰打電話啊?”羅寒問,他那賤賤的小眼神,堪比陳赫。
“110啊。”安陌很平常的回答,彷彿110,是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數字。
“打110幹嘛?”白鴿說,“報警?”白鴿不解,爲什麼身邊就有**,安陌卻還要報警呢?難道安陌像忽略雨刷一樣,忽略了自己和自己的鴿子特戰隊嗎?鴿子特戰隊這麼龐大的物體在她的身邊,她竟然也會忽略?
“剛纔出現了那麼多黃金蟒蛇,難道不要打給有關部門嗎?”安陌沒有直接回答白鴿的問題,而是用了一句反問句,臉上像是被塑膠膠住了,面無表情。
“那些相關部門會相信我嗎?頂多也就敷衍一句了事吧。”安陌一語道出世態蒼涼,“然而,110就不一樣了。他們的宗旨是有警必接,有警必出。雖然110也會認爲我在開玩笑。”是啊,現在的社會,騙子多了,真誠的人卻少了。街邊乞討的乞丐,摔倒在地的老人,電話中獎的彩信,無一例外,都是“騙子”。
“那110到這裏要是抓到蛇了呢?”羅寒聽完安陌剛剛說的那一番話,已經沒那個心情說些玩笑話了,話裏話外,都找不到開心的味道。
“那就不關我的事兒嘍。如果會有什麼獎勵,我也不要了。”安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漸漸的,安陌眉宇緊鎖,彷彿有什麼心事。
“在皺眉,當心留下皺紋!”羅寒直接動手了,用手揉了揉安陌的眉毛,用一種略帶寵溺的語言說到。
羅寒在給安陌揉眉的時候,一股溫暖的親清涌上心頭。在羅寒心裏,或許早就有了一種難以移動的親情。
揉着,揉着,揉出了淚。
揉着,揉着,揉出了詩:
才下眉頭的離愁,卻上心頭的溫柔;
雪上加霜的心啊,要凍成了小石頭;
一言難盡的缺口,一語難說的溫柔;
物是人非突回首,幾春秋的悲歡愁;
原因命,緣因命,相識太短擦肩過;
悲歡人,兄妹情,只恨親情曾錯過;
人影在樹下獨坐,陪誰孤單不由我;
相思親情多夜愁,分別折下一枝柳;
追着天涯尋伊人,相見時難別亦難;
一夢恍然就如昨,一醒臉上風雨過;
恩怨過錯潮起落,人生幾何又幾多;
原因命,緣因命,滿眼深秋等花落;
悲歡人,兄妹情,親情朝思又暮想……
“我怎麼哭了呢?”羅寒心裏嘲笑着自己怎麼這麼容易流淚,說好的男兒流血不流淚呢?可是,這並不不**男兒不能流淚。在這個時候,羅寒的臉上也是茫然的淚和笑。羅寒的笑不知羅寒的淚從何而來,羅寒的淚不知羅寒的笑從何而來。人有兩個心房,一間住着笑,一間住着哭。笑太大聲了,會吵醒哭;哭太大聲了,會吵醒笑。正所謂,樂極生悲,悲極生樂。有的時候,是樂即生悲,悲即生樂。兩者僅僅只有一字之差,卻有天壤之別。
在地獄裏,苦嘲笑樂,樂嘲笑苦;
在地獄裏,生嘲笑死,死嘲笑生;
在地獄裏,有個東西,它不嘲笑別的,別的也不嘲笑它。它是親情。
“爲什麼?我爲什麼會和羅寒一起哭?”安陌心裏想。她一邊想,一邊淚流不止。這淚,就是不受安陌控制,一直往外跑。她默默別過臉去,自己依舊在那裏哭,哭的悄無聲息。一股親情,涌上心頭,淚不止。安陌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股非同一般的血脈還未覺醒。隔岸觀火的人,永遠不懂局中之人的心情。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有些事情呢,是當局者清,旁觀者迷。
安陌曾經以爲,她很堅強;
安陌曾經以爲,她很沉着;
安陌曾經以爲,她很成熟;
可是一切,都是安陌曾經以爲。
所有的事,只是安陌曾經以爲。
其實事實上,自己卻如此脆弱,不堪一擊。
安陌啊安陌,羅寒天天想你,痛了自己,時時盼你,騙了自己。羅寒他現在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因爲愛你,愛他的妹妹。那種愛,有一個名字,叫作親情。親情,讓人求之不得,得不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