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暴君他偏要寵我 >第478章 蘇酒,你該喜歡我
    蘇酒沒管容徵,收拾好碗筷,獨自去了小廚房。

    她洗完碗筷,獨自遊蕩在容徵的院子裏,卻湊巧發現了容徵的書房。

    書房沒人看守。

    她推開門,滿屋子都是書墨香。

    牆壁上掛滿畫像,畫像上是同一個跳舞的美人。

    其中一張最爲清晰,美人身穿金國服飾,正在一面大鼓上旋轉,飛揚的裙裾和她微笑的眉眼,格外美豔誘人。

    因爲袖口短窄,所以能夠看見她腕上戴着一串星星月亮的金手鍊。

    蘇酒突然想起當初桃花林裏,容徵給她畫的畫。

    她以爲桃花樹下折腰而舞的少女是她,但如今看來,容徵所有畫像上的女子,都是這位金國少女。

    他對她,

    連一點點喜歡都沒有。

    “你在看什麼?”

    虛弱潤朗的男音自門檻外響起。

    蘇酒回頭,容徵披着件雪白外袍,一手扶在門框上,笑吟吟看着自己。

    絲綢寬袖從他腕間滑落,蘇酒看見他的手腕上,赫然戴着那串星星月亮的金鍊子。

    她輕聲,“容公子心儀的,是這位金國美人吧?既然本就不喜歡我,又何必把我拘在府裏?”

    容徵慢悠悠摘下腕間金鍊。

    他把金鍊子扔到外面,“從前心儀她,但是多年過去,少年時的喜歡早已磨滅。蘇妹妹,我心裏只有你一個。你呢,你可喜歡我?”

    蘇酒還沒說話,男人含笑逼近,“我替你回答吧,你心裏根本沒有我。大婚那日你被容家拒之門外,我在高樓上看得清清楚楚,你當時義無反顧地回了國公府,不曾質問我,不曾怨我……因爲不喜歡,所以不怨我,是不是?”

    蘇酒輕蹙眉尖,慢慢退後。

    容徵一步步向她靠近,“現在你發現了這些畫子,你知道我接近你,是把你當成了別的女人的替代品,但你的情緒仍舊十分平靜……因爲自始至終,你根本就沒喜歡過我。”

    他把蘇酒逼到了牆角。

    少女低垂眼簾,不置一詞。

    容徵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在外人眼中,你蘇酒的花轎被容家拒之門外,他們可憐你、同情你,卻不知道真正該被同情的,是我!你想利用我躲避蕭廷琛,我完完全全,從頭到尾,都在被你利用……”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啞了下去。

    大病未愈的男人,力氣卻大得可怕。

    死死箍住蘇酒的手腕,如同鐵鉗,掐得她腕骨都要碎了!

    少女掙不開他,也不想再跟他演戲。

    她沉聲道:“你我半斤八兩,這筆賬沒什麼可算的!但你容家陷害我爹卻是真,容徵,到底是你對不起我!”

    容徵挑了挑眉。

    她,

    這是承認利用了他?

    她藏在心底的男人,終究還是蕭廷琛吧?

    容徵並不認爲自己不如蕭廷琛。

    論容貌,論出身,論才情,他完全蓋過那個男人。

    他把蘇酒抵在牆角,掐住她的下頜,眼睛裏都是認真,“蘇酒,你該喜歡我。”

    蘇酒不想看見他這張臉。

    她乾脆閉上眼。

    容徵眼底戾氣更盛,低頭就去吻她的脣!

    蘇酒察覺不妙,睜開眼,驟然一巴掌扇他臉上!

    容徵捂住面頰。

    他居高臨下地盯着這個新得的小獵物,脣瓣彎起,“不喜歡我?”

    &

    nbsp;蘇酒緊緊握着拳頭,倔強地瞪他。

    容徵笑意溫溫,輕柔地撫了撫她的長髮,“沒關係,我會讓你喜歡我。”

    他走後,書房的槅扇被從外面鎖上。

    蘇酒正疑心他想做什麼,忽然有婢女手捧厚厚一沓書信出現在窗外。

    寂靜的院落裏,侍女嗓音清脆,開始唸誦書信上的內容:

    “見信如唔:今日試調新香,味如空山新雨,甚配容公子……”

    蘇酒怔住。

    那些信,是她從前寫給容徵的……

    而今,一句句被別人大聲念出來,在她聽來羞恥至極!

    “閉嘴!”

    她冷聲。

    侍女面無表情,仍舊大聲唸誦。

    蘇酒捂住耳朵,卻根本無法阻止那道聲音。

    六十三封信箋,五名侍女輪流唸誦,從前的點點滴滴,反覆迴響在蘇酒耳畔。

    她鑽進書案底下,卻仍舊無法擺脫那些聲音。

    從午後到黃昏,院子裏的燈火都已點燃。

    侍女們滔滔不絕,反覆唸誦書信。

    蘇酒的情緒快要崩潰,即便默唸佛經也無濟於事。

    夜漸深。

    容徵的院子裏,仍舊迴響着侍女們唸誦書信的聲音。

    白衣勝雪的男人,獨自立在檐下,面無表情地觀望書房。

    小廝輕聲,“公子,您這是何意?”

    容徵輕撫過寬袖,笑容溫雅,“這是她喜歡我的證明。我要把這些證明,一一烙印在她的腦海裏,直到她全部背下,全部記牢。”

    小廝嚥了咽口水。

    他覺得這樣的公子,有點嚇人。

    當東方浮現出魚肚白,飽睡過的容徵,神清氣爽來到書房。

    他打開槅扇,在書案底下找到了蘇酒。

    嬌嫩乖巧的少女蜷縮成一團,神情憔悴,可見整宿沒睡。

    他把她捉出來,溫柔地攬她入懷,“蘇妹妹,你寫給我的書信,可有好好記牢?”

    蘇酒在他懷中,渾身輕顫。

    她不怕捱打。

    因爲身體上的疼痛,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可是容徵賜予她的,卻是精神上的折磨。

    她仰頭望向這個白衣男人,溼潤漆黑的圓瞳裏滿是恐懼。

    “蘇妹妹的臉怎麼白成這樣?多叫人心疼……”

    容徵憐惜地給她擦了擦小臉。

    蘇酒聲音澀啞,“你和蕭廷琛,其實挺像的。”

    “哪裏像?”

    “一樣變態。”

    容徵爲她擦臉的動作頓住。

    良久,他笑道:“蘇妹妹最愛說笑,我讀聖賢書長大,與那種心狠手辣的人怎可相提並論?給了你一宿時間思考,如何,蘇妹妹可有想好,究竟選蕭廷琛,還是選我?”

    “和他相提並論……”蘇酒突然莞爾,“你也配?”

    容徵的笑容瞬間僵硬。

    他鬆開手,面無表情地踏出書房,“繼續念。”

    婢女們恭敬應是。

    蘇酒呆呆坐在地上。

    婢女唸誦信箋的聲音猶如魔音,一字不漏地灌入她耳朵裏,給她帶來無與倫比的痛苦。

    她到底小看容徵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