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撿個王爺過日子 >第六十七章 喝酒喫肉
    “孽子,孽子——你竟然敢威脅你老子?”花文宗氣的把桌子上一應筆墨紙硯全都丟了出去,好歹還保存着一絲理智,沒有往兒子身上砸。

    “十年寒窗苦讀,你說不考就不考?就算你有一日中了進士,難道這官還能由你老子來當?還不是爲着你自己?”

    一句句,全都在理,花文宗這氣生的,理直氣壯。

    花景鈺跪在案前,從他說了“若是爹不同意妹妹和離,我就放棄科考”這話,便低着頭,一言不發。

    他知道爹爹將名聲看得重,覺得妹妹丟了花家的臉面,可事到如今,臉面有明珠一條命重要麼?

    “同一個妾室爭風喫醋鬧自殺,她還敢提和離?”花文宗想到女兒,怒氣更勝一層,“這都是在家裏嬌慣壞了,如今我再不能縱容她。”

    好好的日子不過,整日裏鬧騰什麼?

    “懇請父親答應。”

    花景鈺一揖到地,只重複這句話,身爲人子,他不該忤逆父親。可是身爲兄長,他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妹妹絕食而死。

    更何況,當初明珠分明是遭了誣陷,這如何能說是簡單的爭風喫醋?

    陸光祖不分青紅皁白將她關進柴房,又有什麼夫妻情義?

    “混賬!”

    花文宗到底沒忍住,將桌上鎮紙丟了出去。

    這一下,正正砸在花景鈺額角,鮮血登時就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花景鈺上半身搖晃了一下,到底沒撐住,昏了過去。

    “景鈺——”

    花文宗一陣心慌,連忙喊人請大夫。

    花楊氏得了丫鬟的信兒,急匆匆趕過來,看到兒子一臉血的躺在牀上,怒從心頭起——“你是打算讓兩個孩子都死了,才滿意麼?”

    花文宗聽了這話渾身一震,妻子素來溫婉賢惠,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大夫趕來,處理了傷口,花景鈺悠悠醒轉,看到爹孃都在牀頭,垂眼道:“懇請父親答應。”

    花文宗氣結,都這時候了,他竟然還敢提!

    看看受傷的兒子,再看看心生怨懟的夫人,花文宗長嘆一聲道:“罷了,罷了!”

    花楊氏一喜,坐在兒子牀頭嗚嗚哭起來。若是老爺早早答應了,兒子又何必受這等罪?

    花景鈺聞言,鬆了一口氣,這一下也算沒有白挨!如今,只希望父親能夠早些消氣。

    花明珠聽說大哥爲了她捱了父親一下,掙扎着就要下牀,好在被春燕給按住了——“姑娘還是喫些東西,等身體好些了,有了力氣再去看大公子不遲。”

    花明珠急喘兩口氣,也覺得力不從心,忙忙讓春燕去端了粥過來,她要喫飯!

    哪怕花文宗鬆了口,花楊氏仍舊沒有回主院,始終在芙蓉院照看女兒。經了這一次的事情,就算她再天真不經事,可身爲女子的直覺,也讓她覺着丈夫有些不一樣了。

    短短一個月,她甚至覺得花文宗有些陌生起來,小時候抱着女兒舉高高的男人,難道真能狠心看着女兒死麼?

    …………

    “花景鈺被鎮紙砸傷了?”

    因着心虛,花容特意讓杏兒去打聽事情結果如何。春燕那丫頭是個老實的,杏兒一問,她便全都說了。

    “聽說流了很多血,昨天還下不來牀呢!”

    杏兒也唏噓,大公子長得好看,爲人又有禮貌……要是破了相,豈不是太可惜了!

    “咳,把我上次帶回來的山參給他送去吧!”

    這山參,還是上回去看花明珠的時候,爹爹給的。只是,她那時候心不甘情不願,就沒有把這麼貴重的好東西送出去。想不到,這一來二去的,還是要送到花家去。

    好在,花明珠這事兒也算解決了,以後再不用摻和他們家的事情。

    就算心情不佳,暖爐會還是要照常開的,總不好因此怠慢了青嵐和洪雪嬌。

    一大早,杏兒便領着兩個小斯生了爐子,炭火烘烤着,屋裏登時暖和起來。花容穿着夾衣,坐在繡墩兒上喫着心月新做的點心,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喫過早飯沒多久,縣令夫人的馬車先到了,青嵐正打算利落地從馬車上跳下來,被她家晚娘臉的秋霜給拉住了。

    青嵐吐吐舌,想到這是在外面,還有不少人看着。於是,又端起了她縣令夫人的架子,蓮步輕移,款款地朝府門內走去。

    秋霜捧着一個大盒子,有些喫力地跟在後面。裏面的東西金貴着,她小心翼翼的,生怕給摔碎了。

    就在這時候,又有一輛馬車停在了華府門口,洪雪嬌利落地跳下來,她今日打扮乃是窄袖、緋綠短衣、長靿靴,一身女子騎馬時的裝束。凝露跟着跳下來,手裏拿着一件狐裘大氅,趕緊給她家姑娘披上。

    “我就說騎馬來,爹爹還不讓,你看被人搶先了吧?”

    洪雪嬌看到有人搶在她前面到了,十分不悅,她本來打定主意要做花容暖爐會上的第一個客人。

    只是出門的時候碰到他爹,說是天冷,死活不讓她騎馬出來。

    凝露了解她的脾氣,知道主子也只是隨便抱怨兩句,她好脾氣地笑着安撫道:“可姑娘的禮物卻是獨一份兒,一定能搶到頭裏去。”

    洪雪嬌這才滿意了,凝露說的不錯,她千挑萬選纔看中了這一件,一定能把所有人都給壓下去。

    兩撥兒人一前一後到了,在院門口的時候匯合在一起,洪雪嬌這纔看清楚,搶到她們前頭的,竟然是縣令夫人。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還是洪雪嬌率先開口打了招呼,就算她爹銀子再多,她也只是商賈之女,比不得人家是官家夫人。

    “你們來了?總算可以開始了。”

    花容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看着擺在小案子上的各種肉片躍躍欲試。除了羊肉,周川還準備了少量的其他肉類,據說其中還有一塊鹿肉。只是如今都被切成了薄片,也分不出來到底是哪個肉。

    “不會吧,就只有我們倆?”

    “其他人呢?”

    洪雪嬌和青嵐同時開口,雖然話不一樣,意思卻差不多。

    “我就只有你們兩個好友。”

    花容聳聳肩,完全不在意這倆人喫驚的表情。

    這話,倒是中聽,成功安撫了兩位嬌貴的客人。

    “你這是,打算自己烤?”

    青嵐看看花容,又去看她手裏插着的肉片,遲疑地道。

    “姑娘說了,喫這種炙烤,必須自己動手纔有樂趣。”

    杏兒在一邊插嘴道,她本來是打算幫忙的,卻被姑娘給拒絕了。

    “是麼……”

    洪雪嬌看着那肉片上的油,再看她新塗好的蔻丹,內心掙扎。

    刺啦啦——

    肉片遇到炭火,散發出一種焦香的味道,花容不太熟練地撒着調料,香氣立刻變得濃郁起來。

    凝露正打算幫她家姑娘烤肉,卻罕見地被拒絕了——“不用,我自己來。”

    洪雪嬌試探性地拎起一片肉,覺得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反感,立刻麻利地在鐵網上鋪了好幾片,然後學着花容的樣子撒調料。

    等肉熟了,洪雪嬌迫不及待地嚐了一塊,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好喫。大概,是因爲這是她親手烤的,這次覺得與衆不同。

    “怎麼樣?有趣吧?”

    花容見她喫的滿嘴流油,笑眯眯地道,這會兒心情才真正好了起來。

    “算了,我也來。”

    青嵐在一旁看的心癢癢,挽了袖子坐到爐子旁。

    “有肉沒有酒怎麼成?杏兒,把青梅酒溫上。”

    花容成功地將兩個嬌嬌女拉下“水”,看着她們越來越熟練,比賽一樣越來越快的動作,好笑地道。

    青梅酒在爐子裏溫的熱熱的,散發着清甜的味道,正好解膩。杏兒取了一套酒具過來,正準備將酒倒入酒壺裏,卻被青嵐給叫住了。

    “不用這個,我帶了新奇玩意兒,給你們瞧瞧。”

    青嵐這會兒纔想起她到來的東西,示意秋霜打開來。

    盒子打開,裏面是一水兒的琉璃杯子,十二個杯子,顏色各自不同,但卻都晶瑩剔透,十分好看。最特別的是,這些杯子的外形,乃是一個個美麗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這有什麼,不就是幾個杯子麼

    洪雪嬌家裏好東西多的很,這種琉璃美人杯子雖然不多見,可在她眼裏也算不得稀奇。

    “秋霜——”

    青嵐聽她如此說,脣角微勾,優雅淺笑道。

    十二個杯子,十二種不同的舞蹈姿勢,被秋霜按照一定的順序排列起來,放在一個有些奇怪的圓盤上。

    “洪姑娘,看好了!”

    素手纖纖,秋霜輕輕轉動圓盤,不見她怎麼使力,那盤子卻越轉越快。

    洪雪嬌盯着盤子上面姿勢各異的美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簡直就像是變戲法——那些女子,似乎一個個的動了起來。

    花容看着那些設計精巧的琉璃美人,倒是不像洪雪嬌那麼喫驚。這套杯子的珍貴之處,就在於那些會跳舞的琉璃美人,然而製作這東西的人,無非是取了個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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