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鄙夷一笑,說:“那戚美人曾是晟親王的側妃,追隨晟親王十餘年,更是情真意切,現在,戚美人在侍奉皇上之時,是不是還心心念念着晟親王呢?”
“李猛,你大膽,你竟敢侮辱本宮不忠於皇上……”
戚子嫺怒喝着,旋即她投進夏皇的懷裏,楚楚可憐的說:“皇上,天地可鑑子嫺對您的一片忠貞啊,李將軍,他怎要如此侮辱臣妾呢,臣妾沒臉活着了。”
她扒在夏皇的懷裏,嚶嚶的哭泣着。
夏皇拍着戚子嫺的背,笑說:“好了,你們一個是朕的愛妃,一個是朕的愛卿,你們就別在這小事上逗嘴了。”
夏皇看着李猛說:“朕自然相信你的忠心,必不會藏匿朝庭重犯,那姬瓏玥大逆不道膽敢行刺太子妃,還讓太子妃剛懷上的龍嗣沒了,這更是罪加一等,朕將此事交於御林軍統領去搜查,凡居於皇城中的官員府邸都要例行檢查的,你也不例外,到時,你配合一下便是。”
“是,臣遵命。”李猛說。
“來,來,陪朕看看這歌舞,舞姬們新編的舞,很好看,快給李將軍賜坐。”夏皇說。
“皇上,臣軍中還有事,您若無其它事,那臣便告退了。”李猛說。
“哎,你就暫且把事務放一放,朕命你陪朕看歌舞。”夏皇說。
李猛無奈嘆息,拱手一禮說:“臣遵旨。”
說罷,他走到內侍準備好的席位上坐下來,宮婢立上前給他倒了酒。
他伸手拿起酒剛要喝,立想到幽靈狐,那戚子嫺與慕容柔都是一丘之貉,若是在這酒上加了料……。
他可絕不能有事,不然,再沒有保護姬瓏玥了,他想着把手撤了回來,正襟危坐着看歌舞。
夏皇看着歌舞不時發出開心的笑聲,戚子嫺一雙媚眸時不時的瞟向李猛。
她對李猛早有耳聞,第一次見他,還是她被趕出晟親王府後,她在聖醫堂蹲點想要暗殺姬瓏玥,看到李猛來到聖醫堂,他與姬瓏玥說話。
她原想着李猛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卻不想他,一身英氣逼人,丰神俊朗,又有那般的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全然沒有武將的粗鄙魯莽之氣。
她實不明白,那姬瓏玥有什麼好,就讓這一個兩個絕頂好男兒都鍾情於姬瓏玥,這讓她更加的妒恨姬瓏玥。
戚子嫺看李猛伸向酒杯的手又收了回去,她眼中掠過一絲不悅。
那酒中,確實被她下了藥,然後與他上演一出朝臣戲宮妃的戲碼,最後,李猛被她的媚術征服,從此讓李猛爲他所用,若不然,她便去皇上面前告發李猛,讓皇上制他個大罪。
卻不相,這李猛還真是謹慎,不喫不喝的。
戚子嫺看向雪兒,向她指了個眼色,雪兒看了看李猛會意。
雪兒在李猛到來時,便被他的英俊卓然所吸引,這回正好有與李猛說話的機會。
她拿起酒杯,看着李猛嬌俏笑着說:“李將軍,我早就聽聞李將軍的威名,今日一見,將軍真是神武蓋世,氣吞山河,來,我敬將軍一杯。”
“哦,若是吃藥卻不應該飲酒的,來人,給將軍上新茶。”雪兒說。
李猛對上前給他倒茶的宮婢,說:“不必了。”
他面對夏皇毫不避諱的在他面前與妃子恩愛,讓他想到了今天,獨孤晟與姬瓏玥因幽靈狐的魚水之歡,他的心中煩亂不已。
他站起向夏皇一禮說:“皇上,臣一介武夫,實在欣賞不來這曼妙歌舞,臣借皇上好意,臣還是回軍營去,處理軍中事務吧,臣,告退。”
說罷,他不待夏皇允許,轉身便離開。
雪兒見李猛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掉了,她氣得一臉嬌怒,搖着夏皇的手臂,說:“皇上,您看看,這李猛也太目中無人了,都不等您說話,他便走了,他這明明就沒把您放在眼中啊。”
“哈哈……,愛妃不氣,不氣,這李猛就象個木頭杵在那裏,不懂一點風情,他在這裏到是煞了風景,走便走了。”
雪兒氣噴的嬌哼一聲,瞪着李猛的背影,美眸泛着一絲不甘。
豎日,姬瓏玥醒來,燦爛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刺的她的眼睛生疼,一翻身,立有痠痛感襲來。
她凝起黛眉,想到被幽靈狐折磨得死去活來,想到李猛抱住她,想要爲她解毒,最後,獨孤晟及時趕到,他們那般熱烈的沉浸於歡愛的海洋中,不知何時,她便失去了意識。
他,可還活着嗎?
她的身上塗了斷腸草之毒,他碰了她,是不是已經……,死了。
她恨他,可一想到他會死,她的心會痛,不管他們最終結局如何,她都不想他死,都想他能好好的活着。
她擡手擋住光線,睜開眼睛看着房間,她已回到了攬月軒。
“孃親……”
她想到孃親,想到一直昏迷不省的孃親,撐着身子坐起來,看到自己身上的淡綠色的衣衫,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腦海中,朦朧間有一個人動作很輕柔的爲她穿上衣衫,是他嗎?
她下了地,慢慢的向房門走去。
房門突然打開,香凝端着水盆進來,看到站於廳中的姬瓏玥,她驚喜的如花笑靨,說:“小姐,你醒了?”
“香凝,你,怎麼在這?這裏,不是攬月軒嗎?”姬瓏玥說。
香凝放下水盆奔過來,攙扶着她,說:“是的小姐,這裏是攬月閣,李將軍把我們都接到這裏來了。”
“我孃親在哪裏,快帶我去看孃親。”姬瓏玥說。
香凝臉上的笑容立時凝固了,她的眸子裏涌上淚光,她低下頭,忍着悲傷,小聲說:“我扶您去見夫人,小姐,您小心腳下。”
姬瓏玥被香凝扶着走出房間,看到白鳳與紫鸞在院中將洗淨的衣衫晾曬在院中,蚩龍與小金海還有公輸熠聚在一起不知在做着什麼,還有幾個青女端着飯菜從後院走來,看到她皆欣喜的笑說:“小姐,小姐您醒了。”
衆人聽聞,皆轉頭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