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一百三十四章 那個孩子
    寧渺萱:“·······”

    方纔小皇帝說話,她沒怎麼聽清,不過看着情形,那西胡的小公主,嫁給祈羽睿的難度係數,估計比登月還要渺茫。

    祈羽睿十分淡定的將被子一拽,搭在自己身上,順帶着毫不留情的,將寧小姐一腳,踹到了地上,這纔有些疲憊的說:“這幾日,你便不要露面。我早前模仿你的字跡,寫了封信,說是你出去走走,過幾日便回來。”

    難怪,都沒有人察覺,平西侯府的人都沒有察覺自己沒了,原來竟是因爲祈羽睿留了這麼一手。

    比起讓人知道堂堂平西侯府的大小姐被人綁走了,寧渺萱覺得,還是出去走走比較好聽。

    好在此時玉紫生倒是也來了,以至於寧渺萱沒那麼尷尬,只是玉公子從屋頂上寧小姐落下來的地方飛身下來時,有些擔憂的問:“你這裏,可是遇上了刺殺?”

    寧渺萱:·····刺你大爺!!!

    祈羽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若有若無得瞥了眼玉紫生,“陛下方纔來了。”

    “哦?難道你那寶貝表弟就不曾疑惑,這窟窿,委實是大了些麼?”

    大爺可忍,大媽忍不住了。

    寧渺萱從沒說話,卻突然聽見玉紫生道:“說起來,倒是有趣,西胡太子方纔,也去了平西侯府,結果還沒進門,就被一個丫頭給拿掃帚打了出來。堂堂西胡太子,竟然被打出來,這平西侯府,想來就連一個丫鬟,都是不得了的。”

    額·····這大抵是小三的手筆吧。

    寧渺萱砸吧砸吧舌,有些不好意思得看了玉紫生幾眼,只是覺得這玉紫生除了長的好看,嘴巴也真是,忒利索了。

    祈羽睿輕輕咳了聲,岔開話題:“你可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了?她盼了多年,你才離開麓山書院。”

    玉紫生的神色突然間就有些暗淡了,垂下頭,想了許久,擡頭時,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我自小便知道躲避解決不了問題,可卻在認識景瓷之後,才知道,我們之間,唯有避着,才能護住心中最好的期盼。這世間的人,兩情相悅者有,可長相廝守,何其難。”

    說着,竟是有些悽楚的模樣。

    景瓷,麓山書院大小姐的閨名。

    寧渺萱不太清楚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莫娘子提起玉紫生時的神態,想必也是愛的極其辛苦。

    玉紫生看了看站在牀跟前的寧渺萱,又皺眉瞟了眼祈羽睿的臉色,語氣微微有些發憷,“你既是養病,便不要勞心勞力的耗神了,否則我下山一趟,不是白跑了。”

    這話,也只換來祈羽睿的一個淺笑,笑完了,擡頭看了眼寧渺萱,低聲囑託:“莫要胡鬧,莫要亂跑,莫要讓人擔憂。”

    這一番囑託,尤其像是父親對子女的諄諄教導,聽的玉紫生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寧渺萱臉上一紅,匆忙點了頭,應了下來,然後率先逃了出去。

    祈羽睿這性子,也着實是太奇怪了些,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唐僧?

    以往不是說句話都難得很麼?

    潯意樓頂樓,廂房內,寧渺萱已經回來有一陣了,琢磨起這些日子的事情,寧渺萱總覺得無形中,似乎有人針對她,可卻總是沒下狠手,似乎只是試探。

    這種感覺,很是強烈。

    玉紫生敲門進來時,寧渺萱還在發呆,並沒有注意到,玉紫生已經進來了。

    “寧小姐,紫生,有個不情之請。”

    進來時,玉紫生的手中拿着一本書,寧小姐當即一個頭兩個大了起來,臥槽,這他麼的大半夜的,該不會是要讓自己看書吧?

    可沒等寧系小姐想清楚,就聽見玉紫生解釋了起來:“聽聞寧小姐與莫娘子走的很近,早前聽說她在尋一本手記,恰好我這裏收藏了,麻煩寧小姐替我送去給她。”

    手記?

    結果那本書一看,可不是,一本手記。

    只是,裏面每一處,都細心的標註解釋着,比書中的,更是精彩幾分。

    寧渺萱莞爾一笑,擡頭看了眼玉紫生,“你既然這麼惦記,何不自己親自去給?”

    一句話,竟讓玉紫生渾身僵住,愣了片刻,苦笑道:“有時候,不見帶來的苦楚,會更少。”

    說完,玉紫生便走了。

    這種總是留懸念的故事,寧小姐其實沒什麼興趣,可是看到玉紫生這般模樣,想來與莫娘子,也是走的極其辛苦。

    否則,也不至於一人守着長安,一人守着麓山書院。

    想到這,寧渺萱便換上了一身夜行服,打算趁着這夜色,去莫娘子處走一遭。

     長安的街上,因着近期西胡小公主的事,晚上查的格外的嚴了,已經沒什麼人敢隨便走動了,除非,是恨嫁的·····

    寧渺萱這一路,走的都是小道,那種巷子,有着獨特的偏愛。

    她雖然不是什麼朝廷要犯,但是,如果自己出現,那麼之前那些綁走自己的人,保不準會再來一次。只是奇怪的是,這麼多天了,好像也沒人知道這件事一樣,風平浪靜的。

    寧渺萱不知道,祈羽睿早已找了個與她容顏相似的人,丟在路邊,早已被人提了回去,繼續關着了。

    如今,寧渺萱身邊沒有可靠之人,可靠之人護不住人,所以萬事,只能留個心眼。

    想到這,寧渺萱就覺得,自己很是可憐。

    走着走着,似乎聽見有什麼聲音傳出。

    寧渺萱腳步一頓,四下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

    於是便又繼續走。

    可沒走兩步,突然,隱約中,傳來痛苦的低鳴。

    寧渺萱心中一驚,突然轉過身,巷子角落處,有個黑色的身影,蜷縮在那裏。

    多年來的直覺告訴寧渺萱,那裏有人。

    且是個受傷的人。

    想到這,寧渺萱也顧不上許多,急忙過去,走進一看,竟是震驚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這是一個大約十二歲左右的孩子,長相算是清秀,可就是那樣一張清秀的臉,身上卻是血跡斑斑,臉色蒼白,目光中透着呆滯和戾氣。

    這兩種氣息,絲毫不矛盾的在這個孩子身上顯現出來。

    見寧渺萱靠近他,那孩子直覺的就要擡手,可當寧渺萱的視線下移時,這才發現,那孩子的經脈,都被挑斷了。

    極其陰狠的手法。

    這麼小的孩子,渾身是血,寧渺萱心下一軟,靠過去,摸上了那孩子的腦袋,低聲道:

    “別怕,我帶你回家。”

    那孩子低低的嗚咽了幾聲,似乎有些害怕人的接近,但是以這個孩子如今的流血量,再不好生的處理,許是會出事。

    想到這,寧渺萱不禁有些心疼,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那孩子身上,然後將孩子一把抱了起來,想了想,覺得潯意樓這種地方與公主府都是貴人來往的地方,着實是不太安全,想來想去,也只能帶着孩子去了莫娘子處。

    一路上,那孩子雖然目光呆滯,卻明顯的很是警惕,寧渺萱抱着他,一路的跟他講自己小時候的那些混賬事蹟,以此來減弱孩子的防備心。

    走了許久,那孩子終是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你是要將我,將我賣了嗎?”

    心猛地一下,抽着疼了下,卻只得隱忍着回答:“你這般可愛,我賣了你,會心疼的。”

    這個孩子,與她確實沒有半分血緣,但是看到他渾身是血的躺在那裏時,寧渺萱覺得,既然老天讓自己遇見,許是有它的意義。

    每一個能入了你的眼睛的人,總會有他特殊的含義。

    於是寧渺萱安撫着拍了拍孩子的背,柔聲道:“別怕,我會保護你,從今以後,沒有人能傷你分毫!!”

    這種感情來的莫名其妙,也很是奇怪,但是寧渺萱心中就是有種感覺,自己與這孩子,日後的緣分,定然不淺。

    莫娘子在長安城的有處院子,兩進出的院子,不算大,卻很愜意,充滿着書香氣。

    寧渺萱敲門進去時,莫娘子顯然愣了下,看着寧渺萱,道了句:“難得,你竟然沒有翻牆,學會了敲門?”

    可在看到寧渺萱背上揹着的孩子時,莫娘子的神色一頓,表情嚴肅起來,“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傷成這樣?”

    寧渺萱一把推開莫娘子,就往裏走,他們文人就是這樣,哪來的這麼多廢話,讓人先進門不行麼?

    這出門進門的,要行禮作揖也就算了,怎麼這危急的時候,還不忘調查詢問一番?

    莫娘子看了眼門外,確定沒人跟上來之後,急忙將門關上,跟了過來。

    將小孩安置好,寧渺萱轉身又要走,莫娘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寧渺萱下意識的縮了縮手。

    “這次的事情,我想着有些不對,你無辜被牽連,但是我想着,睿世子定然會助你,便也心安。你倒是跟我說句實話,你可好?你並不是出去走走了,對不對?今日你突然來這裏,是爲了這個孩子?”

    莫娘子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寧渺萱竟覺得有些無奈,想了想,回答:“好,是,不是。”

    “嗯?”

    莫娘子一愣,片刻,卻又笑了,轉身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你不是爲了這孩子而來,難不成,還是爲了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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