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命陰司 >第一百七十二章:山神你好
    房間裏一片凌亂,好比恐怖份子來過,柳黑靠在牆壁上,臉色蒼白,嘴角還掛着血跡,顯然許文沒醒來的一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麼

    “沒事情吧”許文小心翼翼得扶着雲黑漢坐下,他的嘴角還在溢出血。

    “咳咳沒多大的事,老子還能幹死一頭牛”儘管雲黑漢憋足了氣,但還是顯得中氣不足,反倒是又咳嗽出不少的血:“他嗎的,這兇魂還真夠厲害的,要不是我底子厚,還真奈何不了它了。唉陰溝裏翻了船,丟人吶。”

    “那隻黑貓是怎麼回事”許文記得剛開始的時候貓特別弱小,還逃跑了,而再次出現時卻驅趕走了兇魂。

    “哦,你說那黑貓啊,別大驚小怪得,每個人都有隻黑貓守護,那叫做“鎮魂貓”。”

    “鎮魂貓”許文從來沒有聽說過貓能守護人的事情。

    “不錯,就是守護,”雲黑漢灌了口水漱口,吐出了不少血水來:“每個人一出身就伴隨着一隻貓,但這貓魂都爲黑色,由於它鎮住人的魂魄不逃出體外,所以稱呼其鎮魂貓,但並非所有人的守護都相同,是有強有弱的,剛纔我費勁氣力激活了你的守護才使你免於毒手。”

    看着雲黑漢的樣子應該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花了不少的錢讓服務員整理好了房間後,由許文驅車帶着雲黑漢去了醫院。

    現在的醫院就是麻煩,當雲黑漢拿到藥物的時候也是凌晨時分,二人只得趴在桌子上小眯一會兒。

    早上九點,雲黑漢就拉着許文往山上去。

    “這是去幹什麼”許文看着兩旁的草木唰唰從耳邊過。

    “這兇魂來的實在厲害,才形成不過短短時間就讓我受傷,這會我們要藉助其它的力量了。”雲黑漢摸了摸臉上的疤痕,那裏還隱隱作痛。

    “其它的力量,難道是別的除鬼師”

    “不是,我們這次要去寺廟裏求開光的護身符和佛經。”雲黑漢說到這裏時是滿臉的憧憬與嚮往。

    “護身符有用麼。”許文看過別人帶過,但卻沒有作用,倒黴的還是該倒黴。

    “普通的當然沒有了,可是那些和尚加持過的就不一般了,他們的家底就是後啊,相當年我也曾想當和尚。”雲黑漢說到這裏是一臉可惜。

    “那怎麼沒有當呢”

    “額這個嗎。,”雲黑漢破天荒的居然臉紅了,支吾了半天才說到:“學歷不夠啊,最普通的小沙彌都要大學的學歷,何況我當初不懂事,把寺廟的寶物舍利子當作玻璃彈珠來玩”

    “額你他孃的真有才。”許文這才發現雲黑漢原來是朵奇葩:舍利子彈珠虧他想得出來。

    今天正值週末,香客之多可謂是門庭若市,檀香的煙霧盤繞在廟宇上空久久不散,木魚和罄聲讓許文躁動的心都平靜下來了。

    大雄寶殿裏更是氣勢恢宏,大大的佛祖金身寶像拈花而笑,遊人信客燒香拜佛求籤不一而是。

    “你在這裏等着就好。”雲黑漢整理了下衣冠,對一個小和尚輕語了幾句就隨其後進了裏院。

    許文閒得無趣,到處逛,幫人解籤的有不少,都是收費的,他不信這些。你想,籤都是固有不變,能準麼”

    終於尋得一處偏僻之所,這裏也有個攤子,不過不是解籤的,而是算命、測字,生意卻極其得好,幾乎都是排隊的。

    與遊走大街的算命先生一般無二,這也是個瞎子戴着副墨鏡,旁邊還靠着一根導盲棍,面龐很清秀,看起來年紀青青,也就二十來歲,手指纖長似女子。

    許文仔細看了下,每個來測字或是算命的人要麼是得到解決之法,喜悅離去,要麼是苦相於面。

    “先生是測字還是算命”許文剛坐下那人就發了話,“你怎麼知道我是男的”一個瞎子怎能知曉算命先生指指自己的鼻子一笑。

    “測字吧,不靈不給錢哦。”許文提起毛筆就在紙上寫了個“鬼。”字。

    “你是問什麼”

    “前方的路途。”許文現在只爲不可預測的命運而擔心。

    算命的拿起紙放在鼻子下面來回聞了聞:“你所寫的是個鬼字,你的路途坎坷且變化未知,需防人鬼。”

    “人鬼是什麼”許文真想不到他鼻子這般靈敏,連墨跡未乾的字都嗅的出。

    “心懷鬼胎之人,而且這人與你最親近,身邊之人不可不防,你還身懷異寶。”算命先生一提到“包物。”二字,許文心裏一驚,還有那句心懷鬼胎之人在他身邊,丟下二十來塊錢掉頭就走。

    “唉唉唉,等下,錢給少了,二十塊,你打發叫花啊”

    “你怎麼知道是二十多啊”

    “廢話,老子又不是瞎子”算命的把墨鏡摘了,一雙招子大而圓,賊亮的。

    “你不也裝瞎子騙錢嗎”許文恨不得用導盲棍揍死算命的。

    “誰叫你傻缺啊,咱這是周俞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少廢話,拿錢吧,一百二沒商量,不然警察局見,告訴你我局子裏有人”

    許文一聽上面有人只得乖乖交錢走人“呸強盜”

    “祝你倒黴”算命的一句話氣得許文是火冒三丈。不過他的話也引起了許文的思考。

    身邊人心懷鬼胎,這不就是指雲黑漢麼身有異寶,不就是暗指硃砂筆麼看來這臭算命的也不簡單。

    不過他說的話也有道理,防人之心不可無,畢竟他與雲黑漢只是因爲有共同目標而走到一起的,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許文從思緒中回悟過來時發現自己離開了寺廟,到了不知名的荒野,真的被算命的烏鴉嘴說中了,他好像迷路了

    “他奶奶個烏鴉嘴巴”許文一邊腳踢着野草,嘴巴里咒罵着算命的,這回他真的倒了黴運。迷路了不說,連來時的痕跡都被雜草所掩蓋,找不出一絲的端倪,最可氣得是,號稱信號覆蓋全國的移動沒有了信號,這下呼叫雲黑漢都不行了。

    許文所處的地形特別奇怪,波浪式的,而且是交錯縱橫的波浪。下山總要往低處走吧可是他現在根本看不出來哪邊高哪邊低,地理上學習的早已忘了,只是記得一個:下山順河流走,河流肯定流到山下,而且可以渴了有水喝,餓了抓小魚、蝦米。

    許文東南西北四方向都轉了一圈,悲哀得發現一結果沒水不僅沒有小河,就連溪流都木有

    林子是遮天蓋日般的密,春日的陽光也只是能一小部分透過上空厚厚的松針層,以太陽判定方位的辦法宣告失敗。

    春天的昆蟲特別得多,許文這下可嚐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一羣蚊子和不知命的小蟲子叮咬他。

    臉上、胳膊、脖子都是紅色的小疙瘩,就連隔着一層薄衣的背部也未能倖免於難。後來許文雙手撓,單腳搓,背靠大樹蹭,癢的苦楚才得以緩解。

    在山林中奔走多小時,許文失望了,沒找到

    來時路,肚子也餓得慌,因昨晚之事,今早都沒來得及喫早飯,又經過剛纔的一番折騰,早已是飢腸漉漉,腹中不停咕叫。

    綠,片地的綠,滿眼的綠色。許文餓得眼發花了,萬班無奈之下只好託着疲軟的步伐選定一個方向走。

    “嘩啦、嘩啦。”許文伸出舌頭潤溼乾裂的嘴脣皮時,耳旁模糊得聽到水流沖刷石壁之聲響,雖說微弱,但還是被聽到了。

    “臥槽終於看見水了,山神你真好。”許文的嗓子嘶啞了。

    尋聞水聲,許文走了有一百多來米的路途,看見了許文激動得狂奔了過去,打了激素樣。

    是條小溪,寬度不過一人的腰身而已,極爲的淺,伸手摸下,指尖觸底,正好淹沒手掌,兩邊有不少的落葉,可許文顧不了許多,趴下身子,探出脖子,低頭就飲。

    “咕嚕、咕嚕,哈”許文擡起頭喘了口氣:“好甜爽死了”說完又底下了頭。

    這回喝飽了,許文總算是恢復一些氣力與點點的精神,眼睛也不再發花,擡頭四望,眼前是一棵大樹,藤蔓交錯縛繞,怪異的是不知何時林子裏升起薄薄淡淡的霧,如此襯托之下到有股子仙家之地的味道。

    這不是夢中之景麼許文心中大爲喫驚。昨日夢境應驗引來兇魂,而今天再次出現,不知將又會發生何事。

    人的好奇心是極強的。

    許文有股衝動,想到樹的後面去看下,他感覺後面有着什麼。

    一步、兩步、三步,許文每步都那麼小心,似乎生怕驚動了什麼生猛的野獸。

    視野前的遮擋都沒了,這纔看清。大樹後的不遠處居然有座道觀。的確是道觀,從外部的樣子就可看出。

    “清風觀。”許文嘀咕了聲,這名字實在普通尋常,許多的道觀都是。

    這道觀的臺階都是青石鋪就的,風雨早已經磨去了棱角,看來也是有些年頭了,道觀很小,也就三四間平房的面積,大門已爛掉了下半部分。

    試着推了下門,沒鎖也許是天氣溼潤,許文推開時沒有令人牙酸聲音。

    “有人嗎有人嗎”許文連叫好幾次都無人應答“看來是出門了。”他走進去一看,與其他地方貢奉的是一樣的,並沒什麼特別之處。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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