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作爲一個專業的醫生,那種物質實在是太貴重、太稀有、太有價值了!
“南院長,你說說,那個小子送這個恭喜給我們陳家,是不是讓我們臉面盡失?這分明就是沒有把我們陳家放在眼裏。”陳志軍冷聲說道。
聽到父親的責備和憤怒的面容,陳婷的臉有些掛不住了,心中不住地埋怨着李子然。明明特意轉給他十萬元,送什麼不好,偏偏找來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東西。
十萬元就算是全部買成了玫瑰,放在衆人面前,也會是一個非常耀眼的場面,最起碼也不會像現在一樣,陳家成爲衆人口中茶餘飯後的笑柄。
王博看到了陳志軍的憤怒,立刻過來添油加醋,說道:“陳叔,那個小子就是一個農民工,前些日子我親眼看到他在棚戶區現場,帶着一個安全帽。”
“這個小子分明就是在譁衆取寵!陳家的臉面,都被他丟盡了!依我看,讓人把他的兩條腿打斷,扔出去得了,免得在這礙眼!”
“是啊,陳總,這樣的人如果不好好教訓,陳家以後如何在a市立威啊?”
“沒錯,打斷他的腿都是便宜了他,難道陳家的臉面和尊嚴就值兩條腿嗎?要我說,直接把他扔遼河江裏餵魚得了!”
衆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叫囂着要教訓着李子然。
南曉東不僅意識到盒中之物絕非尋常之物,還敏銳地觀察到李子然的表情平靜如水,所以,這更加引起了他的興趣。
然後,來到了李子然的身邊,客氣問道:“李先生,這個東西,我可以仔細看看嗎?”
“嗯,可以。”李子然微微點頭。
南曉東微微一笑,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出於職業的本能,他隨身攜帶着塑料手套,將手套帶到受傷之後,食指和中指小心翼翼地拾起了那一小塊金屬。
然後,放到自己的眼前仔細打量,越看越驚訝,越看越興奮,越看越激動。足足看了半分鐘,爲之一震,失聲喊道: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鐦嗎?”
說完,南曉東看了一眼李子然。還沒等李子然回答,南曉東激動萬分,情緒難以自己,驚聲說道:
“這真的是鐦啊!這怎麼可能,竟然會有人擁有這麼一塊的鐦!不得了啊!太棒了!”
此時,南曉東雙眼冒光,大驚失色,仿若見到了絕世珍寶一般。
在場的衆人看到南曉東從剛纔的平靜,瞬間變成了眼前的癲狂,全部微微一愣。要知道,南曉東平日裏一向嚴謹穩重,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失態過。
“這什麼情況?南院長是瘋了嗎?”
“誰知道了?好像是吃錯藥了吧?”
“可是,南院長平時不是這個樣子,就是發生了什麼?”
陳志軍自然也留意到南曉東的震驚,低聲問道:“南院長,你剛纔說這是什麼?”
“鐦!這是鐦!世界上最貴的金屬!一克,價值足足五億元!”南曉東呼吸急促,死死盯着手中的金屬,難掩內心的激動:
“我只在國外讀醫學博士的時候,有幸見到過一回,不過那也是很小很小的一塊。沒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還能看到如此稀世珍寶,真是三生有幸,有幸啊!”
在場圍觀的衆人面面相覷,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議論起來:
“南院長說一克五億?這不是真的吧?”
“是啊,那種兔子粑粑一樣的東西,怎麼可能值那麼錢啊?”
“鐦是個什麼玩意,我們根本沒聽說過啊!”
聽到衆人對自己的質疑,南曉東無奈嘆了一口氣,萬分小心地將鐦放入了盒子中,對衆人解釋着:
“那是你們孤陋寡聞。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我是米國最高醫學院的醫學博士畢業,難道還能不瞭解嗎?對於鐦金屬的解釋,我是最權威的!這種東西,是可以治療癌症的!”
“你們不認識鐦,也很正常,畢竟這種金屬,是人工合成,而且合成的條件極其困難,不是我們常人能夠想象得到的,可以說是可遇而不可求。”
“而且,鐦這種金屬不僅可以治療癌症,還可以應用於其他行業,驚尖武器、高端能源等都需要這樣的金屬。稀有程度可以說是史詩級別。”
“總而言之,這種金屬,珍稀、昂貴、價值大、用處多,光我手上的這一點,我保守估計,也有二個億吧。”
“如果要是把它用在醫療行業,爲病人治療癌症,加上投資費用、運用臨牀等等,至少能創造百億、甚至是上千億的價值也根本不在話下!”
此語一出,南曉東深深地看着李子然,目光變得格外恭敬了。
如果說之前吳松的壽宴上,他只是見識到了李子然的獨到的眼光,也知道對方有着一定的底蘊。
但是,萬萬沒想到,李子然居然能拿出這麼珍貴的東西,這可不是光有錢就能買到的,而是需要突破天際一樣的人脈,才能得到這樣的東西。
可是,李子然不僅拿到了,竟然還把它當成了生日禮物送人。由此可見,李子然的身份背景是何其的恐怖?
而聽完南曉東解釋,整個房間,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過了一會,衆人倒吸涼氣的聲音連成一片。
嘶----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聚焦在了盒子裏,那一小塊金屬上。
“這這真是鐦?”
“就這麼一小點,能值幾十個億?”
“真的假的?”
“怎麼可能是假的,沒聽到南院長都說了嗎!”
“李院長可是米國的醫學博士,絕對權威的存在,不可能認錯東西!”
衆人一陣議論,從剛纔的鄙夷和輕視,瞬間轉變成了震驚和蒙圈。
特別是王博、陳志軍、苗老等人的臉色,變得難看異常,目光都鎖定在了李子然的身上,神色複雜,腦袋中都浮現出一個疑問:
“這個小子,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