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43章 設局
    不遠處的溫初月瞧見裴重熙與桓儇二人比肩而立,不免疑惑。等她踏上石橋的時候,桓儇驀地轉身目光冷銳地看着裴重熙。

    “昭鸞和攝政王,你們兩個瞧上去倒真像一對璧人。”溫初月含笑看着面前的兩人,語氣柔和,“剛纔孤遠遠瞧着,就覺得你們兩個極爲般配。”

    聞言桓儇挑眉掃了溫初月一眸,語氣有些不善,“太后娘娘,本宮剛剛恰在與攝政王商討政事而已。”

    “昭鸞,你瞧你總是這般嚴肅,說起來雖然你正值韶齡,但是總歸也過了雙十。女子嗎總歸是要嫁人的,孤這個做嫂子的希望你能有一個好歸宿。正好孤的外祖家有一個表兄生的那叫一表人才,孤想把她引薦給你。”溫初月笑眯眯地看着桓儇。

    “既然太后娘娘與大殿下還有要事商討,你那麼臣就先行告退。”裴重熙見溫初月來了,便知道他和桓儇的談話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行過禮後轉身離去。

    待裴重熙一走,桓儇目光轉而落在溫初月身上,溫初月被桓儇冰冷的目光盯着不由退後了幾步。生怕桓儇會對自己不利,乾笑幾聲後領着宮女步履匆匆地離去。

    目送着溫初月離去,桓儇脣角微微勾起,目光冷銳,“太后娘娘,本宮奉勸你一句,不該你管的事情別管。要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什麼事。本宮瞧着太后您在宮裏待着頗爲無趣,不如送您去慈恩寺爲先帝祈福。”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落入溫初月耳中,溫初月腳步微滯,身形也有些顫抖,深吸一口氣以後快步離去。

    這會子剛剛出宮的裴重熙坐進馬車裏閉目沉思一會後冷聲道:“炎天,你即刻派人去查查溫初月那個表兄是什麼貨色。”

    被點到名的炎天一愣後,連忙稱是。

    至於溫行儉這邊一回到溫府,就被溫嵇喊去書房見他。自打上次被桓儇敲打一番以後溫太傅乾脆閉門謝客,稱病不出。

    “河東情形如何?薛靖衡怎麼說的。”溫嵇擡手免了溫行儉的禮,示意他坐下。

    溫行儉將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溫嵇。

    聞言溫嵇的臉色越發陰沉,最後拿起案前茶盞狠狠地砸向溫行儉。此刻的溫行儉自然不敢閃躲,悶哼一聲垂下首。

    “看看,這就是你舉薦的人才!你看看他做的那些事情。”溫嵇看着溫行儉又想起來桓儇那日的話,忍着怒意道:“溫氏這一輩中就屬你還算不錯,你父親與你叔叔難堪大用。可是你給我記牢了這天下就沒有固若金湯的河堤,也沒有密不透風的牆!”

    聞此言溫行儉連忙跪了下來,“祖父,您先消消氣。這回的確是孫子用錯了人。孫子已經想好了,如果河東真的查出什麼來,孫子定當棄車保帥。”

    “桓儇此人素來聰慧,她又怎麼會猜不出你的意圖。薛靖衡此人固然不能留,但是必須要讓他心甘情願的死去,絕不能留下任何問題。”溫嵇閉目擺了擺手,示意溫行儉先行起身。

    “是,孫子這就去安排。”

    “嗯。還有裴重熙那邊你也派人盯着免得節外生枝。”

    話落耳際溫行儉連忙點頭,“孫子會辦妥此事,定不會讓祖父失望。”

    等溫行儉離開以後,溫嵇忍不住嘆了口氣。若是裴重熙是他溫家的兒子,他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有勞心勞神的。

    憋了一肚子怒火的溫行儉縱然心裏在憤懣不平,也不敢忤逆溫嵇的意思。當即傳信薛靖衡,要他想法子封住那兩個人的嘴,若是不能他自己就提頭來見。同樣又寫了封信給河東節度使,囑咐他伺機而動。

    等信到薛靖衡手中已經是三日後,這幾日他沒少和崔、盧二人暗中博弈。這兩人一個只是從六品的大理寺丞,而另外一個則是雖然只有正八品,但是權力廣大的監察御史。

    這些倒也有沒什麼,可偏偏這二人背後的那個人,是讓溫太傅都十分忌憚的鎮國大長公主桓儇。

    “刺史,太傅的意思是要我們藉機除去崔皓和盧世昭麼?林致遠看着薛靖衡手中的信函皺眉道。

    聞問薛靖衡斂眸嘆了口氣,“那兩個硬茬居然繞過竇文揚的人,進到長守村裏面。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查出什麼來,原本我以爲難纏的是盧世昭,想不到崔皓纔是那個不顯山露水的人。”

    “雖然他們倆背後是大殿下,但是我聽說這位大殿下退居皇陵六年,朝中哪裏還有半點勢力可言。”顏睿慎不以爲意地搖了搖頭,“要我看我們還是趕快殺了那兩個人,以絕後患。”

    “退居皇陵六年又如何?當年這位大殿下可是一手策劃了永寧之亂的,再說了她早年間的時候和裴重熙關係匪淺。你能保證他們兩個不會在合作一回?”薛靖衡當下出言反駁道。

    雖然他也未曾見過桓儇幾面,但也從他人口中聽過對桓儇的評價。知曉桓儇心性手段絕不遜色於男子,否則溫太傅也不會對其莫如深諱。

    被訓斥得啞口無言的顏睿慎放下手中書涵,深吸一口氣,“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總不可能真的坐以待斃吧?”

    “先看看那兩個人還有什麼花招。必要的時候……”薛靖衡揚眸眼中掠過厲色,“河東這麼亂,倘若民變之下錯手殺了幾個朝廷命官,也不會有人去追究。”

    話落耳際,林致遠和顏睿慎互看一眼後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只有死人才會乖乖地把嘴巴閉上,將祕密吞進肚子裏。

    這廂崔皓和盧世昭正在荀凌道的陪同下,在城中四處轉悠。不知是不是因爲薛靖衡命人封鎖了消息的緣故,幷州城內還算祥和寧靜。

    “崔兄,大殿下難道就沒給來信。指示你下一步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麼?”荀凌道挑眉笑眯眯地道了一句。

    聞言盧世昭疑惑地看向他,“荀別駕,難不成你知道什麼?”

    “非也。荀某當初就說了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你們早些把幷州的事情差個水落石出,我也好早些功成身退啊。”荀凌道掃量四周一眼壓低了聲音,“要我說啊你們倆爲什麼不把事情鬧大一點呢?反正河東已經這麼亂了,薛靖衡有意壓着時疫一事,你們爲何不把它宣揚出去?”

    “這怎麼能行!”盧世昭當即反駁道。

    聞言荀凌道並未理會盧世昭,反倒是直勾勾地盯着崔皓,“如何不行?他們當初敢做下那些事情,就應該承受相應的後果。崔兄,不破不立。荀某言盡於此,還望崔兄早做決斷。”

    話落耳際崔皓並未接話,反倒是站在原地目送荀凌道轉身離去,在他眼底掠過一絲無奈。

    “崔兄,你不會真的打算。”

    “本朝律法荒年所設的粥棚煮粥時,筷子浮起,人頭落地。我倒要看看這回有多少人要人頭落地,盧兄,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崔皓招招手示意盧世昭附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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