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六百三十六章嫁禍
    知曉裴重熙口中的他指的是誰,桓儇嘆了口氣。將話悉數嚥了回去。裴重熙幼時所歷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更知道他對裴濟恨從何來。

    少時她是萬千寵愛的公主,而裴重熙只是不得看中的次子。世人皆言裴重熙身份低微配不上她,可她卻不在乎。之後她因蕭家之故成了皇帝棄子,彼時裴重熙也對她不離不棄。

    正因如此才叫二人相識二十餘年,感情從未淡卻。

    他們從來都是一路人。

    平復過來的裴重熙擡頭,無奈一笑,“多謝你肯陪着我。”

    嗅得他身上的血腥味,桓儇蹙眉。可對方卻伸手撫過她眉梢,企圖將蹙起的眉峯撫平。

    “我沒事,也沒對裴濟如何。”輕輕吻了吻桓儇,裴重熙笑道:“我不可能明知道前面有陷阱,還往裏面跳的。”

    知曉他要自己安心,桓儇頷首。轉而又擡起頭,十分認真地看向裴重熙。

    “走吧,今晚歇你府裏。”桓儇盯住裴重熙的眼睛,脣角輕吻。

    二人正是情意正濃的時候,在餮足後自然相擁而眠。

    離春日尚有一段時候,是以早晨的太陽並不暖和,甚至還夾雜了幾絲涼意。

    睡醒的桓儇,睜開眼打量四周。掀簾望向外面,只見裴重熙站在不遠處,手旁還放了不少白鹿紙。

    “今天的投卷?”桓儇問道。

    “你府上的,還有今日送來的。”喚了婢女進來伺候桓儇洗漱,裴重熙拉她坐下,“坊間有傳聞,大殿下同裴中書關係親厚,於昨日夜宿於裴園。”

    剛拿起布帛淨面,聽得裴重熙這話。桓儇哂道:“御史臺那幫老頭子,喫飽了沒事幹?”

    “這大抵是溫家的授意。此前先帝修了律尚公主者,不得任要職。”偏首看着桓儇,裴重熙笑道。

    示意婢子暫且退下,桓儇走向裴重熙。掃了眼他手裏的行卷,暗罵了溫嵇一聲。倘若朝中有人疑她和裴重熙關係,勢必會上書讓淇栩賜婚,屆時裴重熙自然不得再任中書令。

    “他想得美。”桓儇舔了舔脣,“後日就是春闈了,那麼本宮再送溫家一個禮物吧。”

    正說着屋外傳來鈞天的聲音。

    “清河王和袁家主來了,要見麼?”

    看看裴重熙,桓儇鳳眸微眯。啓脣道了個見字,隨即換了婢女進來伺候她梳妝。將衣服和髮髻悉數換了,這才同裴重熙一塊出去。

    等他們到前院時,來訪的兩人已經喝完了一盞茶。

    清河王轉頭看向門口,見他們進來,連忙起身,一臉拘謹地看着他們。

    “清河王,怎麼知道本宮在這?”懶得同二人繞彎子,桓儇敞開了話題。

    聞問清河王看看身旁的袁氏家主,捋着鬍鬚笑道:“此前在婚宴上,連累您受傷。幸得您讓老夫有機會自證清白,今日特來向您稟明此事。”

    見清河王一個字也不提,他爲何知道自己在裴園的事。桓儇脣角上揚,卻沒開口。兀自飲了口茶。

    呷茶於脣間,桓儇舒眉,“有勞皇叔了。本宮自是相信,你與那賊人無關。”

    說完當着二人的面拆了信箋,閱畢又傳給了裴重熙。

    二人閱完信,隨後低頭耳語起來。

    “既然高平王這麼有閒心,非得和溫家攪和在一塊。那麼本宮只好秉公處理。”桓儇笑盈盈地看向清河王,“成帝兄弟衆多,果然還是皇叔最有趣。”

    “大殿下謬讚。”清河王擦了擦額角汗珠。

    雖然說他輩分高於桓儇,可是他還真不敢直接稱呼桓儇小字,亦或者喊她一聲侄女。

    讓鈞天將二人送出去,桓儇拾起那幾張紙箋,又重新看了一遍。看完她臉上笑意淡了幾分。

    “能在成帝手底下活下來的皇子,又有幾個是省油的燈。清河王同高平王有舊怨吧?”

    將手中信箋丟入薰籠中,桓儇挑眉,“好像是吧。不過這不重要,只是本宮需要進宮一趟。”

    “好。”

    桓儇並未乘車,一路縱馬往承天門奔去。

    守門的郎將聽見馬蹄聲,剛想喊人拿下這縱馬者。卻見一塊腰牌在他眼前掠過,速度雖快,但還是讓他看清了上面的字。

    顏筋柳骨的儇字。

    敢縱馬入宮的也唯有,桓儇。

    將白蹄烏栓在太極殿下的圍欄上,桓儇足下一點,徑直往立政殿掠去。穩當地落在石階上。

    聽得裏面熟悉的聲音,桓儇伸手推門。

    “國師很閒?”桓儇倚着朱柱,漫不經心地喚了句。

    一身白袍的齊一行轉身,恭敬道:“大殿下。”

    “姑姑,你來了!”桓淇栩步下玉階,一臉喜悅地拉住他的手,“國師剛給朕算了一卦。”

    轉頭掃了眼一臉慈眉善目的齊一行,桓儇眼中浮現出幾分危險。

    “算出來什麼?”

    “此乃天機,不可泄露給第二人聽。”齊一行一甩拂塵,打斷了桓淇栩的話。

    “天機?”細嚼着天機二字,桓儇眯眸。長吁口氣,“本宮前幾日夢見成帝託夢,說地下孤冷,他十分想念同國師對弈的日子。”

    聞言齊一行神色如常,仍舊是那副淡然模樣。

    見他如此,桓儇不由冷笑。

    “鄭總管,送國師回去。本宮有事要同陛下商量。”

    侯在門口的鄭毅領命入內,將齊一行請了出去。

    等齊一行離開,桓儇掃了眼桓淇栩案上的奏疏,順手將一物藏入袖間。

    “姑姑,又要出什麼事了麼?”

    聽出桓淇栩語氣裏的緊張,桓儇伸手摸了摸他的髮髻,俯下身盯着他。

    “倘若朝中有人買官賣官,淇栩覺得要怎麼做好?”

    “自當是殺一儆百。姑姑爲何會這麼問?”

    聞問桓儇輕笑,“臣收到一份不知真假的祕報,所以纔來問你。不過想來朝中也沒人有這麼大膽子。只是有件事……”

    話止得恰到好處,桓淇栩思緒一下被她吸引住,一臉期盼地看向她。

    “前幾日清河王之女大婚,本宮受兩家邀請赴宴,卻在宴散後遭遇襲擊。”桓儇看了看四周,溫聲道:“之後爲了弄清事情原委,囑託清河王叔調查此事。結果真讓清河王找到了謀害者是誰。”

    “是誰敢害姑姑!”桓淇栩怒道。

    “高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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