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六百八十一章焦急
    謝長安在城門口救下一老漢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長安城。

    更爲重要的是坊間傳聞,這老漢居然江洲受害的佃戶,在鄉親的請託下前往長安。可湊得盤纏不多,儘管一路節衣縮食的,但是到潼關已經用盡,一路上乞討才得以到長安。

    餓暈在城門口,被謝長安所救這才保住一條性命。

    在朝臣的翹首以盼下,桓儇在這日傍晚動身前往了老漢暫居的客棧。

    不知道桓儇會來的老漢,一臉惶恐地看着她。又聽她說朝廷會對惡吏嚴懲不貸,連忙跪下磕頭,千恩萬謝。

    示意徐姑姑扶起老漢,桓儇挽脣,“您放心朝廷自有法度,不會放任惡官爲禍百姓。”

    話音剛落,桓儇目光一凜。赤道小心!

    只見一道劍光,破窗而入。桓儇挑眉抓住老漢向後一推,自己迎刃而上。袖中盪出一道碧光,格住了那一劍。

    兩名刺客翻了進來,看着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老漢,當即道:“上殺了他。”

    但是桓儇沒有給他們一絲機會,直接迎刃而上,和他們纏鬥在一塊。

    二人幾次想要突破桓儇攔截,衝向那名老漢,但是屢次都被桓儇一劍攔下來。互視一眼後,舉劍刺向桓儇。

    偏首避開直逼面門的一劍,察覺到身後有劍風而至,桓儇足下一點,凌空躍起。拂袖盪出一道內勁,逼退二人。

    二人見一擊不成,往後退了幾步。在桓儇追過來的同時,指尖閃過一道寒芒。暗器夾着勁風飛向那老漢。

    見狀桓儇飛身去攔,接下那枚暗器。二人冷哼一聲,從窗口躍出,消失在夜色中。

    等駐守在樓下的謝長安,趕過來時。二人已經逃之夭夭。

    “微臣救駕來遲,還望大殿下恕罪。”說罷謝長安一撩衣袍跪了下去。

    被徐姑姑扶着的桓儇,看看謝長安,“那邊掉了個東西,你去撿起來看看。”

    謝長安領命將掉落在窗邊的東西撿起。

    看着銅牌上刻着的溫字時,謝長安面色一變,一臉複雜地走向桓儇。將令牌遞了過去。

    “殿下,您受傷了。”徐姑姑擔憂道。

    瞥了眼往外滲血的手臂,桓儇搖頭。看向一臉驚慌失措的老漢,“謝長安,你去京兆尹通報一聲。就說有人刺殺江洲賣官一案的證人,另外這個令牌你也給他們。”

    “喏。”

    當天夜裏桓儇遇刺的消息就傳進了太極宮裏,原本桓淇栩想來探望桓儇,但是卻被公主府派來的人請了回去。

    說是大殿下平安無事,只是皮外傷罷了。

    桓淇栩聞言這才作罷,但誰仍舊派了太醫前往公主府,替桓儇看病。

    牀榻上的桓儇,慵懶地掃了太醫一眼。任由他替自己查看傷口,確定只是輕鬆。太醫這纔去一旁開方子,並囑咐桓儇少碰水。

    “辛苦兩位太醫,徐姑姑送他們出去。”

    太醫一離開,桓儇眼露冷銳。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的燭火。嘆了口氣。

    在第二日,一份由京兆尹所寫,御史臺所呈的奏抄,出現在皇帝的案頭。昨夜謝長安到京兆尹報案,說是在大殿下遇刺的地方,撿到溫家的令牌。

    看到奏抄後,皇帝勃然大怒,當即京兆尹將令牌呈上,同時命人包圍了溫家。而朝中但凡和溫家有關聯的朝臣,皆暫且停職在家。溫家嫡系一脈,更是勒令不得離開溫府半步。

    所有涉案者,皆需等待三司查明結果。

    溫行儉一行人儼然成爲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看着在自己面前來回踱步的溫藺,溫行儉不由一怒,“二叔,您四處打轉有用嗎?人家的刀都架到脖子上了。”

    “你這個時候和我鬧有什麼用?還不如想想辦法,趕緊洗清身上的嫌疑。”溫藺斥道。

    “洗?拿什麼洗?”溫行儉冷哂,“桓儇這是擺明了要我們死呢。”

    “吵夠了沒有。”

    一直沉默不語的溫嵇終於開了口。

    溫嵇渾濁的眸中閃過一絲無奈,“退吧。”

    說完溫嵇闔眸。簡簡單單兩個字,卻彷彿耗盡了他所有力氣。

    聽得溫嵇的話,溫行儉一臉不可置信地望了過去,嘴脣囁喏着,似乎想要說什麼。

    “阿翁,我們不能退。這個時候退了我們可就輸了。”

    “退了才能保全家族。”溫嵇淡淡道。

    他又何嘗想退?只是這個時候如果不退的話,桓儇又豈會輕易放過他們。人們常說居安思危,這個時候只有退,退到棋局外,纔有機會翻盤。

    “阿翁,可我不想退!我們溫家花了多少力氣才走到如今,憑什麼要我們退。我就不信桓儇真能一手遮天。”

    “你以爲是桓儇動手?她做這麼多,無非是想逼淇栩對我們溫家動手。”說到這溫嵇嘆了口氣,“只怕如今淇栩已十分忌憚我們。歷來外戚干政,能有幾個好下場。”

    前朝的呂竇便是前車之鑑。

    天空中掠過一道列缺,徑直映照在衆人面上。

    看着屋外電光,溫嵇掀眸,“如今只剩下最後一招,以退爲進。明日我會親自進宮拜會陛下。”

    “您是要……”

    “陛下總歸是個孩子,念舊也是應當的。”

    知曉溫嵇的意思,溫行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屋外大雨伴着雷聲傾瀉而下,電光映照在屋內。

    “打探到裴重熙下落沒?”溫嵇問道。

    聞問溫行儉擺首,“沒有。他進了河東便失去了蹤跡,我已吩咐他們繼續查。”

    溫嵇垂着眼,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偏首瞧了眼窗外雨幕,眼中浮起凝重。

    “裴重熙另有所圖。”

    丟下這麼一句話,溫嵇轉身離去。裴重熙離開的過於突然,他反覆思索,更加覺得事出蹊蹺。所以他得去確定一件事。

    溫嵇的突然離開,讓溫家嫡系一衆有些摸不着頭腦。看看溫行儉,得到他首肯後,這才紛紛起身告辭。

    “阿耶他是想到了什麼?”溫藺皺眉,“難不成他知道裴重熙爲何離開。”

    “他不在更好。這樣我們纔有機會對付桓儇。”溫行儉眼珠子一轉,“我這倒是有個主意。她弄權,我們爲何不能清君側。”

    這話落下,溫藺臉色一變,忙道:“這話可不能亂說。還清君側。你是想拉我們一塊死麼!”

    被溫藺訓斥一句,溫行儉只好止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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