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一百三十八章他以爲他季玉澤是誰
    對八公主,李嬤嬤也是憐惜的,可再怎麼說爲了一個八公主就和皇后對着幹,甚至關係直接降到冰點,這是李嬤嬤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昭帝是對程蕙心疼愛,可掌管後宮的還是皇后。

    宮裏齷蹉的事情又多,陰私的手段更是不窮,要想整治一個人的法子多的是,要是皇后因此遷怒不留多年情面的做點什麼,那二孃怕是要難受了。

    私心裏,李嬤嬤並不想程蕙心和昭帝頻繁接觸,若是能避自然是避開爲好。

    最主要是近日凌雲遮那頭被針對的事情把李嬤嬤嚇到了,昭帝一出手那可是一點底氣都不留,現在的清寒殿連喫食都要自己想辦法,李嬤嬤實在不想程蕙心也經歷這些。

    有時的服軟是爲了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送程蕙心會東暖閣內休息之後,李嬤嬤特意拉過抱着點心啃的雨濃,“之前你說的那些話千萬別個郡主提。”

    雨濃傻乎乎地擡起腦袋,“嬤嬤什麼話?”

    李嬤嬤嘆氣,“喫你的吧。”

    想想雨濃這馬大哈的性子,腦子也不記東西,該是早就忘了那日說起牽風去池塘中採藕的事情。

    李嬤嬤只是擔心以程蕙心對清寒殿的重視,要是知道後恐怕當場就會去找昭帝鬧去,到時只怕場面更爲不堪。

    梅修賢從翰林內散值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大皇子已灌了三壺茶下去了,清涼的茶水入喉也只是不斷讓他感到口乾舌燥,心裏的焦慮感和恐懼讓他根本就坐不住。

    梅修賢放下手上的書卷和裝着修撰篇章的長匣子喚了一聲,“大郎?”

    “修賢,你可回來了,”大皇子整個都要蹦起來,急迫地拽着梅修賢朝裏走,瞧起來倒像是比他更像這個屋子的主人。

    不等大皇子先開口,梅修賢率先抽出手,解着領口的衣襟,冷淡道:“五公主現下如何?”

    “現在我哪還有心思管五娘,她就那副病秧子,要死不活的躺在牀上,今日季玉澤和武王去了梅府拜訪,也不知是什麼門道,你說他們是不是打算借這事威脅外祖……”

    “嘭——”

    桌椅被大皇子猛然倒下的身體帶倒發出劇烈的響聲,梅修賢輕描淡寫的收回手。

    “梅修賢,你做什麼!”

    大皇子捂着左臉頰,因爲疼痛說話都顯得含糊不清,他憤怒又茫然,不懂爲什麼梅修賢忽然翻臉打人。

    “大郎,”梅修賢語氣淡淡,“我一直以爲你只是行事偏激了點,可心中還是有度量存在,可在五孃的事情上,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大丈夫爭權奪位是雄心更是野心,陰謀詭計的行爲對於梅修賢來說也是常有之事,可將自己的親妹妹下藥送上別人的牀,渾然不顧親妹妹日後如何的野獸行徑,他不敢苟同。

    若是大皇子的計劃成功了,只怕梅修賢都不會如此憤怒。

    至少五公主的犧牲還是值得,爲大皇子日後成皇的道理,清掃障礙。

    只要大皇子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梅家成爲一掌朝堂的大世家,那五公主日後的福自然是享不盡,皆可做彌補。

    可他聽到了什麼,以五公主清譽爲代價的計劃就這麼破洞百出的被季玉澤給甩掉了。

    不僅沒能成功將武王府拉攏到手,甚至還因此徹底得罪了武王府。

    以季玉澤的性子,只怕他早就知道是大皇子在算計他,而他們是在親手把季玉澤往太子的陣營裏推去。

    簡直愚不可及,乾的荒唐事!

    “事到如今,你還覺得自己無錯?”

    梅修賢冷下臉,言語犀利,“大郎,你要記着你所代表的不止是你,而是幾百口的梅家人,他們的性命全都系在你的手裏。”

    滿腔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大皇子默不作聲的從地上爬起來,半垂下的表情有着被當頭一棒罵下的難堪。

    梅修賢坐在圓凳之上,給自己到了一杯冷茶,輕呷,“在你來之前父親就派人給我送了書信。”

    “季玉澤提了什麼要求。”

    “他要求祖父必須自請辭官,退下尚書令的官職。”

    “什麼!”大皇子驚聲,隨後咬着牙,“季玉澤想做什麼,他是要投靠太子?”

    太子和皇子出閣之後就可議朝政、開府邸,更是可以培養自己的幕僚和屬從,可大昭國之內皇子和太子要想出閣都需經過朝堂之內的官員評定,最後再由昭帝定奪。

    梅大相公身爲尚書令,可謂是文官之首,要是他在太子出閣的事情上從中阻擾,恐怕就算是昭帝也需要斟酌一二,時間一拖,這樣等到太子能出閣時,大皇子早就在朝堂之中組建了自己的勢力。

    眼下季玉澤提出這個要求,明顯是爲了太子來歲出閣做準備。

    少了領頭羊,只怕剩下的梅系官員就算想阻止也是有心無力,太子出閣之勢已是定局鑄就。

    “不行,不能答應他。”

    大皇子很清楚,沒有梅大相公這般有號召力的朝廷股肱老臣,日後他就算出閣了也少了頗多助力。

    梅修賢冷冰冰地盯着他,“事到如今,你以爲祖父還有選擇的權利嗎?”

    大皇子表情凝固,像個啞巴一樣說不出話來,若不是他,只怕外祖父也不會淪落到被人脅迫的地步,一切都是因他的私念而起。

    茶盅被蓋上的響聲在室內迴盪,重重的壓在大皇子的心上,梅修賢開口,“事到如今,保下你,更不能在這般緊要的關頭讓陛下對你產生猜忌,影響日後的大局。”

    他的眼神像跟針一樣,直戳戳地在大皇子心上扎出口子來,“祖父答應了。”

    大皇子臉色複雜,心裏也不知該鬆一口氣,感謝於梅大相公夠的犧牲,還是怨憤梅家如此輕易的退讓,滿足了季玉澤的要求。

    此時的大皇子是真的恨上了季玉澤。

    投靠梅家有什麼不好,梅家本就保皇黨起,一直都是忠心於父皇,季玉澤和武王太不識擡舉了。

    就在大皇子以爲就此結束的時候,梅修賢又道:“祖父辭官只是其一,季玉澤還提了第二個要求。”

    大皇子呼吸一滯,竭力壓抑着怒火,“他想做什麼。”

    “追加來歲供往邊陲的的軍備、糧草還有一萬匹的戰馬。”

    “什麼!!!”

    這個消息簡直比剛纔季玉澤讓梅大相公辭官都要來的令大皇子憤怒。

    他跳着腳,“他以爲他季玉澤是誰,上下嘴皮子一碰說加就加,簡直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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