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一百七十章有人陷害你?
    “郡主、郡主……”

    李嬤嬤和雨濃衝了過來,上下查看了一番仍是心有餘悸,若是從半空掉下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輕則受點皮肉傷,重則可是要了命的。

    程國公輕輕地將懷裏的小娘子放下,換來小娘子疏離的後退兩步,道了一聲謝,轉頭那張還透着死白的臉蛋就掛着牽強的笑容安撫着李嬤嬤。

    他慢慢的收攏掌心,擡頭時臉容還如往常只是眼神黑沉的厲害,“先扶二孃進屋。”

    剛纔落地時小娘子分明腿軟卻還強撐着站着,到底太倔強了。

    目送着她們入了裏屋,程國公俯身撿起地上的木板看了會,注意到連接處的木藤像是有些不對勁,飛身上了枝椏,在看到綁在枝椏上的木藤接口處是平整的切口時,面上籠罩着層層陰雲,捏着木藤的指骨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響聲。

    鞦韆是被人有意割斷的。

    這個想法充斥在程國公的心裏,他無法想象要是今日他沒有興起過來看看二孃,那二孃會如何。

    受傷、流血、甚至二孃哭泣的畫面一冒出來,他就覺得胸口處疼的厲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用力撕扯着,叫囂着。

    程國公無疑是個極爲自我、自大的人,當年丁盈母女被苛待時,他也纔在軍中嶄露頭角,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一方面他覺得許太君是有點過分,可那也是高門之中的規矩,一方面又覺着是丁盈確實是小門小戶出身過於懦弱了,什麼都不說還拖累了二孃。

    自小就早當家,一直在許太君鞭策下的程國公慣來自立、堅強,他同時也用這個要求來要求別人。

    他自得的認爲丁盈的死與自己和母親並沒有太多的牽扯,一切都是丁盈自己的懦弱才造就瞭如此。

    可同時他也是自傲的,這個家是他撐起來的,他是當家作主的人,有些事情他若不願意就不允許出現在這個家。

    在二孃第一日回府時,他警告過了。

    可還是有人不聽話!

    程媛媛正在午睡,被人從牀榻上叫醒時還發着脾氣,不等她蠻橫的打罵,那幾名得了命令膀大腰圓的老婆子們強硬的給她收拾了下,就把她帶往正堂。

    “你們這羣下賤的奴僕,我可是國公府的嫡女,誰允許你們這麼無禮,我要讓母親把你們統統都發賣出去,讓你們去過豬狗不如的……”

    跪在正堂裏的程國公夫人聽着女兒尖酸高揚的叫囔聲,感受着坐在上首男人愈發沉重的氣息,不由直冒冷汗。

    被人‘請’過來時程國公夫人也鬧過一會,可當她見到滿身戾氣,眼神冷得像是要殺人一樣坐在正堂中的程國公,就跟個鵪鶉一樣,半句話都不敢吭了。

    大腦飛快轉動,是中饋虧空的事情被發現了,還是苛待那些庶女的事又或者是她拿府中的私用去貼補孃家的事情。

    沒等程國公夫人想個明白,程媛媛就被婆子們按倒在正堂之內。

    程媛媛再傻也懂得眼下堂中的氣氛不對勁,爲什麼父親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母親又爲什麼也跪着。

    她是孺慕程國公的,向來不畏懼他的冷臉,“父親,你快幫幫……”我。

    剩下的字眼被她卡在喉嚨裏吐不出去,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眼神如此可怕的父親。

    長久的沉默在堂中蔓延,無形的壓力像是枷鎖沉沉的壓在母女兩身上,叫人喘不過氣來。

    程國公夫人終於受不了了,“夫君,我和二孃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待我們。”

    強硬的將人像犯人一樣押過來,又不說話又不讓起身,這是家裏又不是牢獄!

    “父親,我的膝蓋好痛,我好難受,父親、父親……”

    程媛媛自國公夫人上位之後就沒喫過苦,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委屈塞了一肚子,更別提跪了許久的膝蓋了,她哭得好不可憐,委屈巴巴的樣子絲毫讓人瞧不出就是她狠毒如此,差人去把鞦韆上的木藤割斷。

    程國公皺眉,底下的哭聲一頓,瞧他沒什麼反應又接着哭起來,不過音量到底小了點。

    “二、”程國公剛開了口就停下,又道:“媛娘,你可知錯!”

    假哭了許久擠不出一滴淚水的程媛媛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心虛,“父親,你在說什麼?”

    程國公不耐像個婦人一樣扯皮,手一揮直接讓人把人帶上來。

    程媛媛在見到那名小廝和那條被割的木藤之後,頓時腦子一片空白,耳邊傳來的聲音似雷霆般轟隆隆震得她心神大亂。

    父親怎麼會知道,是程蕙心告得狀嗎?

    因爲梅修賢的原因,程媛媛本就看程蕙心不痛快,可到底因爲程國公的話不敢做手腳。

    可在回府第二日程蕙心竟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給國公夫人難堪,甚至諷刺的連行第都不願意與她們一道,擺足了姿態,這讓程媛媛怎麼能不恨。

    她整日整日看着程蕙心嘚瑟的在翠竹居里喫茶、玩耍,好不快意,心裏就跟火燒了一樣難受的很,哪裏再能忍下去。

    “國公爺,是二小姐讓小人爬樹將那翠竹居里的鞦韆繩子給割開一小段口子的,小人也是一時見財眼開才犯下這等禍事,求國公爺求饒、求國公爺饒命……”

    小廝早就受過刑,麻木的衣衫上有點點血跡,甚至連跪都跪不下來,只得上身半趴着痛哭流涕的求饒。

    “你胡說!”

    程媛媛忽然出聲,臉色扭曲着,“你在胡說!”

    “說,你是不是受人指使來污衊我的,”她轉頭朝國公爺叫屈,“父親,我是願望的,這件事肯定是有人自導自演栽贓嫁禍給我的。”

    國公夫人雖然不懂其中事情如何,可心和女兒是一條戰線,“夫君,二孃最是明事理、知分寸的小娘子,這些年來國公府內皆是穩當妥帖很,怎麼可能會忽然發生這些事情,此事還需好好調查調查纔是啊!”

    站在堂外的程蕙心都快被這對母女氣笑了,張口閉口自導自演,說着這些年府裏安穩,然後她回來就變得不安穩了?

    這就差指名道姓說是她自導自演的戲用來嫁禍她們母女兩了。

    聽到國公夫人的話後,程媛媛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使勁點頭,“父親,母親說的對,這事不能只憑斷被人收買的刁僕一面之詞,還需好好斟酌……”

    程國公面色如常,放在扶手上的手背卻是青筋暴起,指節繃緊,足可見他的內心並不是表面那麼平靜。

    他安靜的俯下身,冷漠的眼神看着程媛媛,“你說有人嫁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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