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二百零一章就要被人誣陷死了
    程蕙心攤攤手,“我也不知。”

    季初然神態很訝異,程蕙心懶洋洋地半靠着,有一搭沒一搭道:“黃業平在京裏風評本就不好,與他又仇的紈絝子弟頗多,再說賜婚旨意下來之後他更是目中無人,還在酒樓茶館裏大放厥詞說一些混話,指不定就被誰給記上,趁着這次渾水摸魚。”

    雖說如此,可黃大人卻把仇記在了程國公府頭上,那就跟條瘋狗一樣,死咬着不放,像是不從程國公身上撕下一塊肉就不會罷休。

    季初然神情複雜,私心裏她是萬分厭惡是黃二郎,要是能夠親手弄死他的話,她都想自己動手,可不希望因爲五公主的事情而害了程蕙心。

    甚至還牽連到程國公府。

    說到底要不是爲了五公主,現在國公府也不用和黃府對上。

    越想季初然對程蕙心的那份心就越愧疚,轉念又記起,程蕙心一直在宮裏生活,也是這段時間纔回了府裏,聽說國公夫人是後面許太君做主扶正的,並不是程蕙心的生母。

    多年離家,血緣淡薄,況且那程涵涵和程媛媛在外頭沒少亂謅程蕙心的壞話,可見她在家中的位置很是尷尬,說不定並不好過。

    季初然鼓起勇氣,“你若是過的不痛快,南平王府的大門隨時爲你敞開。”

    說完她才覺得自己的話對於如今兩個人現在的關係來說有些過於親密,頓時抿緊了脣角,卻聽到耳邊傳來輕輕的一聲好。

    她似是沒想到,擡頭時神色中的驚訝都未曾掩飾,程蕙心還是懶散的姿勢,答應的輕飄飄並沒有爲難的樣子。

    季初然極短地笑了下,心下鬆快許多。

    從程國公府出來後,季初然就回了南平王府,直奔南平王書房,也不知說了什麼,南平王讓人備馬入了宮。

    今日的廣明殿內空氣凝結、氣氛緊張,京兆尹跪在冰冷凍骨的金磚之上,心裏不止一萬遍的把黃大人的全家都問候了個遍。

    陛下都降了旨意,讓他來主審,這案件還沒開始審什麼都沒有,黃大人就在百姓面前鬧開了,生怕旁人不知黃家郎君受傷了,兇手是國公大人,這鬧得是哪一齣他不知道了,現在還連帶他一道在這裏跪着受罪。

    黃大人早就被昭帝頗具壓力的視線驚出一身的冷汗,可想着那軍備上的油水,彷彿又有了無限的力氣。

    他撲跪在地上,一張油膩膩的大餅臉上已是涕泗橫流,哭得異常悲痛,“陛下——”

    “我兒就算有天大的過錯,可罰也受了、名聲也壞了,就算是律法嚴懲也夠了,爲什們還有些人心胸如此狹隘,一直記恨着,甚至不惜夜行派人入府,傷了我兒,甚至還將如此好的兒郎變得瘋瘋癲癲。”

    “天子腳下,王法當道,有人如此目無法紀、罔顧王權,其心有異,當誅啊!”

    京兆尹:!!!

    大兄弟,你是真的狠,什麼髒水都往程國公頭上倒。

    不過按陛下這幾日對黃大人的厭惡,想必就算今日黃大人說出花來,陛下也不會搭理了,下一秒,京兆尹打臉——

    “程國忠,”昭帝將手上黃大人上的摺子丟了下來,威嚴的面容冷意聚集,“你還有何話要說!”

    程國公舉起手,一旁的黃大人嚇得肥肉抖了三抖,生怕他揮着拳頭就要上來給自己一頓。

    幸好程國公並沒有這個想法,他擡手抱拳,面無表情的喊冤。

    這架勢要不是話裏確實在喊冤,只怕旁人還會當作他是在威脅。

    “你冤?”昭帝冷哼一聲,拍着桌子罵道:“你敢在青天白日之下打人,甚至連朕都不放在眼裏,你有何冤?”

    敏銳的從昭帝的話裏品出了點不一樣的味道,程國公心下對昭帝今日驟變的態度有了幾分明白。

    想來與武王結親一事到底引起了昭帝的猜忌。

    現在是想利用黃大人來打壓他。

    程國公沉默以對,黃大人見到昭帝幫自己,內心很是興奮順勢又添油加醋的把程國公的罪名擴大,說到後面簡直就是程國公不配爲朝廷表率更是不足以擔當朝廷的武將。

    其心昭然若揭,所謂的爲子出頭,其實黃大人根本就不在乎到底是誰傷害了黃二郎,只不過是利用這件事來爲自己謀得更深的利益。

    因怒火上頭的昭帝終於在黃大人誇張的話語之中找回了些理智,他私心對程國公隱瞞自己給程蕙心定親的事很不滿,可如何憤怒他也還是帝王,權勢纔是最爲重要的。

    斂下針對程國公的心思,昭帝開始思量黃大人如此費盡心機針對程國公的緣由。

    程國公和昭帝的眼神對上,兩人同時想到了剛批下來來歲給邊陲增加軍備和糧草的摺子。

    這件事程國公一早就清楚,雖然他不是武王是如何說服一直在軍備上一推三的梅大相公主動向陛下提出這個事,可實實在在的好處,他也不傻,自然是要收入囊中。

    現下瞧來,是有人後悔了,又或許是對軍備動了心思,所有才故意用這事來意圖絆倒他,順理成章的插手軍備一事。

    昭帝咳嗽一聲,冰冷的目光俯視着心中暗笑的黃大人,“程國公毆打朝廷命官就罰他半年的俸祿,以儆效尤。”

    “關於黃二郎被暗害一事,黃大人如此言之鑿鑿說與程國公有關聯,可有證據?”

    “有的,陛下。”

    “這是二郎受害那一夜賊人掉落的匕首和一塊令牌,陛下請看。”

    昭帝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漆盤上帶着血跡的匕首和程家軍的獨有的令牌,眸子閃了閃。

    竟是早有所備。

    黃大人還在說話,“陛下,那匕首上雖然並無花紋和刻字,可其身由寒鐵所制,極爲難得稀少......”

    程國公年少時就是在一次朝廷武舉比試之中靠着削鐵如泥的匕首才引了武王的注意,朝廷上下都知道程國公有一把祖上傳下來很是難得的匕首。

    “那快令牌上刻有程家軍軍徽,更有編軍、分隊的數字,這可以證明接連兩日夜襲我兒的人就是程國公本人、又或者是程國公派來的。”

    “我兒那日酒醉,又受奸人挑撥這才犯下錯事,臣也代子受過捱了國公爺一頓打,本以爲事情就此打住,”黃大人說的真情實意,“誰知程國公竟因爲蕙蘭郡主面容有損一事就記恨上我兒才、才......”

    “請陛下明察——”

    “一派胡言!”

    南平王疾步匆匆入內,聽到黃大人最後的幾句話更是揚聲呵斥,“拜見皇兄!”

    昭帝見到是他,臉色微緩,“你怎麼來了。”

    當年他勢微時,只有南平王這個弟弟一直堅定不移的站在他的身邊,再加之南平王從不管閒事,整日就只過些閒散的人生,讓昭帝很是放心,因此兄弟兩人的關係很是不錯。

    “臣弟要是不來,只怕忠臣就要被人誣陷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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