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二百零二章你們在說什麼
    黃大人被南平王一頓暗諷,臉色青白變換,一口氣憋得心裏都快噎死。

    南平王怎麼來了。

    記起之前季初然也說被二郎誤傷到的事,黃大人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皇兄,臣弟知你一向寬厚仁慈,可總有那些個小人之心的臣子利用皇兄的仁慈就在下頭攛掇着,意圖破壞朝堂的安寧,更是在攪亂大昭國。”

    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黃大人那是目瞪口呆,覺得他嘴炮的功力是真的不如南平王,瞧瞧人家這話說的,三兩句就上升到破壞大昭國了。

    “臣、臣不是......”

    南平王居高臨下,“你閉嘴。”

    黃大人:......

    “黃大人言之鑿鑿說那匕首是程國公之物,卻不知道寒鐵是由氐國流入昭國之內,當年老程國公府也不過是意外得了一把,說是就此一把,可誰知氐國之內是否還有其他的匕首流入昭國之內,又或者是氐國之人故意留下此匕首來挑撥離間呢!”

    黃大人腦子還算靈光,一針見血道:“要真如南平王所說就請程國公交出那把匕首來比對。”

    程國公一動不動,沉默。

    黃大人如此篤定的敢提出來比對匕首,自然是因爲程國公交不出匕首,因爲上面那把沾了血跡的匕首就是他的。

    那把匕首早在程國公回京幾日之後丟失在去京郊軍營的路上,後面也數次回頭尋過,可皆是不見蹤影。

    剛纔黃大人拿出來時,程國公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黃大人是有備而來。

    南平王撇了眼程國公的面容,端着架勢罵道:“黃大人你是不是真的傻啊!”

    得意的黃大人被罵得一頭霧水。

    “都說了這可能是氐國挑撥離間的伎倆,那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又怎麼可能連馬腳都不收拾,程國公在回京的途中就遇襲,匕首早就丟失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黃大人目瞪口呆:不是你說丟了就丟了,算什麼!

    程國公配合道:“是丟失了。”

    乾巴巴的演技簡直連一旁看戲的京兆尹都看不下去了,他算是看出來了,南平王不知爲何一定要護着程國公府,只怕今日黃大人就算有再多的證據也是無用的。

    昭帝咳嗽了一聲,讓南平王不要太過分。

    就算找理由也要找像樣點的。

    南平王身體頓了下,痛心疾首道:“本王知道黃大人疼子心切,可事情也要調查清楚而不是受人矇蔽,引起朝堂的不平和糾紛,讓他國趁虛而入,日後要是大昭國真出了什麼事情,只怕黃大人難辭其咎啊!”

    黃大人被南平王的厚顏無恥徹底驚了,竟是半天都擠不出一句話來。

    他就算再傻也明白,陛下有心偏袒程國公,南平王更是護着,今日就算他拿出再多的鐵證,陛下不信,那也是無用的。

    黃大人官場多年,最是滑不溜秋的,這次要不是先是兒子受傷加之梅大相公用財帛動人心,他也不會應下此事,眼下既然事情難以爲繼,極早抽身才是道理。

    想法很理智,可情感之上黃大人卻還是恨,他平白無故的失去一個兒子,又無法爲兒子討回公道,只得將仇恨嫁接在程國公上。

    “南平王所言極是,”黃大人深深的埋下頭,樣子看起來很是恭敬,陰影下的臉去刻着深深的恨意,“是臣莽撞了。”

    南平王冷眼看黃大人服軟,心中毫無波動,果然不愧是被朝堂上稱泥鰍的人,這能屈能伸的態度可謂不一般。

    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黃大人出殿時被南平王叫住,“管好你那瘋子兒子,你若是將他放出來就別怪本王。”

    季初然是他的女兒,之前南平王一直隱忍不發,不過是想着事情鬧大了皇家的顏面不好看,就想着私下給黃大人穿小鞋,誰知皇家想平息,黃大人卻揪着程國公不依不饒起來。

    事情越鬧越大,要不是今日女兒過來尋他,說那日要不是程蕙心挺身而出,只怕毀容受傷的人就是她了,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幫程國公一把。

    黃大人攥緊了五指,陪着笑告饒,“下官會管教好的。”

    轉過身的那一剎那,黃大人圓乎乎的臉扭曲着,連嘴角都氣得抽搐着,一跳一跳的繃緊最後一根神經。

    程國公上前,“多謝南平王相助。”

    程國公是個武將,根本就不擅口舌之爭,今日要是南平王不出現,有些事還真的不好說。

    南平王不在意地揮手,轉身欲走,又站住,“本王瞧這蕙蘭郡主與程國公極爲相似,性情都是極好的,日後要是得了閒就來南平王府敘敘閒話。”

    能夠挺身救人,想必品格也是極好的,比起外頭的流言,南平王更相信自己女兒的眼光。

    這算是交好的意味,程國公怔然站在原地,眉頭一沉,腳步緩慢的回了府。

    府中都知曉今日程國公今日早早上朝是爲了黃二郎的事情,聽說今日陛下就會有定論。

    因爲黃二郎的事情,府裏的下人都顯得有些惶惶,畢竟京城之內高官、世家多牛毛,可再怎麼權勢的富貴不都是天子的一句話,黃大人的事情可大可小,有些官員前腳富貴後腳抄家,那也不是沒有的。

    主人家被流放,他們這些僕役落不到什麼好,說不得還會被充爲官奴,受盡折磨的苦。

    程媛媛在堂裏轉悠了幾步,朝着二門的方向張望了許久,又煩躁的走了幾步,囔囔道:“父親怎麼還未回來。”

    國公夫人被她轉得頭疼,“二孃,你先坐下來。”

    “我不、我坐着難受。”

    那種不知後果如何的感覺讓程媛媛難以安下心,想着她們現在還不安的等待結果,可程蕙心還在院子裏睡大覺,連門都不出,對父親毫無關心之意,頓時恨恨道:“要不是程蕙心逞能,咱們哪裏會攤上這事,真是晦氣。”

    “那五公主被打又如何反正黃家總不敢弄死公主,又何必去摻和,”程媛媛像是想到了什麼,煩躁一掃,臉上又笑起來,“聽說她臉上留了疤,孃親,你說那季世子會不會見到程蕙心臉上的疤痕之後被嚇到,然後就鬧着退婚。”

    “這倒有可能,聽說那季世子最好顏色上佳的美人了,程蕙心也就那張臉能看,現在什麼都沒了,要是季世子不要她的話,日後她更是沒人要了。”國公夫人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就心情大好。

    對於一個小娘子來說,定親被退、無人要的境況可以說是人生的大恥辱,脆弱一點的都會來個上吊自殺,這對母女的詛咒不可謂不惡毒。

    就在兩母女幻想着時,一道熟悉又讓人膽寒的聲音響起,“你們在說什麼!”

    國公夫人一驚,才發現程國公不知何時回來了,正站在正堂外冷冷的盯着她和程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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