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二百二十三章有她的苦頭喫
    她分明清楚許太君說的很對,可情感卻無法接受,親生母親就像個貨物一樣被人三言兩語的定下生死,她甚至什麼都不能做。

    許太君還在說,“日後青娘就是你母親了,你可切莫忘了尊卑、更是要敬孝。”

    程涵涵猛地攥緊手心裏的布料,有些木然的擡起頭,神情像是不理解許太君話裏的意思。

    什麼叫是她的母親?

    尊卑?敬孝?

    “你父親已經將你記到青孃的名下,這樣你也能更名正言順。”

    許太君加重了最後四個字,可程涵涵卻已經聽不到了。

    前幾日的風光忽然就像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那彷彿是她竊取來的禁果,現在到了受懲罰的時候。

    “爲、爲什麼?”

    程涵涵聲音很輕,神情透着茫然和不解,“爲什麼?”

    父親不是拒絕了程蕙心的提議了,他們不是吵了一架不歡而散,爲什麼父親還要偷偷的將她改到國公夫人的名下。

    國公夫人看她和姨娘不順眼,程媛媛更是以見到她倒黴爲樂,她成了她們母女的記名女兒和妹妹就算風光大嫁又如何,日後還不是要受她們掣肘。

    許太君哪裏能說,程國公是拿程蕙心沒辦法,也更害怕她真的會去宮裏鬧,到時國公府丟了臉,成了滿京的笑話。

    要不是顧忌着程蕙心和皇后有情分在,更是忌憚着她不管不顧的性子,許太君是不會鬆口讓程國公把程涵涵再轉到國公夫人的名下。

    不過想着,程涵涵到底出嫁了,日後回府都少更別提和國公夫人碰上,所以勉強同意了。

    “三娘放心,青娘那祖母都打過招呼了,她不敢對你做什麼,”許太君撫摸的力道隨着話語加重,“至於程蕙心,哼——”

    “有她的苦頭喫。”

    白炭不過是個小懲罰而已,整治人的手段多的是她會用溫水慢慢熬幹程蕙心的傲氣。

    許太君說什麼程涵涵都不知道,只是回過神來時已經站在安寧堂的外面,婆子在前方等着她。

    說的好聽是派人送送她,其實不過是怕她去看柳姨娘。

    程涵涵站在花園裏的垂花門猶豫,往左就此去了正堂,尋上夫君,做她的正經嫡出的大娘子,往右回到柳姨娘身邊,違抗祖母的命令,更是給國公夫人留下話柄。

    婆子在一旁催促,“三小姐,正午將至,姑爺在前頭等着呢!”

    她剛轉過頭就見程國公和她口中的姑爺出現在眼前,頓時一驚,“老爺、姑爺。”

    程國公見程涵涵失魂落魄,臉色憔悴與今晨來時模樣大相徑庭,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三娘可是身子不舒服?”

    嫡次子適時上前攬着程涵涵的肩,關切詢問,要換平常程涵涵早就嬌羞的低下頭,躲在郎君的懷裏做柔弱狀,她卻似是沒聽到,懵懵的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她的樣子反常,婆子又一臉心虛,程國公眉頭漸漸皺起來,“陳郎君,想必三娘是着涼了身子不適,你扶她去坐會,我讓人請大夫來。”

    陳郎君不疑有他,拉着以微弱力道掙扎的程涵涵走了。

    程國公負手而立,眉眼凌厲地看向婆子,那婆子更是緊張,雙腿都發抖。

    “怎麼回事?”

    瞭解來龍去脈之後程國公勃然大怒,徑直去了柳姨娘的院子。

    西沉日落,霞雲漫天,程蕙心看似在院子內繞着轉,其實是在找尋最好翻牆的點,今夜就是凌雲遮出逃的時間。

    雨濃興高采烈的進了院子,老遠就大聲道:“郡主、郡主,有大消息,超級大消息。”

    “聽說國公爺和太君吵起來了,兇的很呢!”

    柳姨娘的事情國公夫人做的鬼祟,可許太君卻半點不懼,那婆子是太君心腹、雖然心裏害怕但也清楚孝自當頭,就算程國公知道許太君做的事情,也不會說什麼,就吐露了柳姨娘被污衊的事。

    程國公氣得連陳郎君都不顧,讓人先送走,就去了安寧堂。

    後來出來時聽說臉色很是恐怖,下人沒一個敢靠近的。

    “他們吵就吵,與咱麼何干。”

    這個國公府對於程蕙心來說就猶如皇宮一樣,是個暫住的地方,早晚有一天要離開的。

    所以旁人如何鬧,只要不跟她扯上關係,她都懶得管。

    “不是的郡主,你說會不會是因爲白炭的事,國公爺是爲了你出頭纔跟太君鬧起來的。”

    許太君故意整治人,程蕙心不受那鳥氣,直接讓雨濃去府外買了,然後讓商人拿着對牌來府裏領銀子。

    管家刁難人,她自然也能猜到,花了幾兩銀子請人說了那麼些攛掇的話,才鼓動商人上門來鬧點風波。

    她也無非是爲了做什麼,不過是個警告。

    “他要是真爲了出頭,昨晚就該鬧起來了,”程蕙心慢吞吞地走着,“今日程涵涵回門,指不定是她那頭髮生了什麼事,跟咱們無關,別搭理。”

    雨濃八卦的熱情被打消,失落的哦了一聲,沒過一會她又開始興奮起來,亮着眼睛問道:“郡主你說待會我要不要多給牽風帶點好喫的點心,他之前說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點心了。”

    “他都這麼說你,你還給他做。”

    雨濃不好意思地笑着,圓圓的臉上滿是欣喜,“我怕他路上餓肚子,”她小時候就是家裏貧苦才被賣進國公府裏,最害怕餓肚子。

    程蕙心撥開松綠色石子串成的珠簾,仰着倒在軟褥上,聲音軟軟,“隨你。”

    要不是她沒辦法一個人翻牆是不會願意帶上雨濃的,畢竟這丫頭性子毛躁又神經大條的很。

    天很快就暗下來,氣溫也降了很多,冷是唯一的感覺。

    程蕙心和雨濃出來後就提着個素色燈籠朝西城門旁邊的酒樓去。

    點了幾個小菜之後,程蕙心問雨濃,“讓你帶的文書你帶了沒有?”

    雨濃拍拍鼓鼓的胸脯,肯定點頭,“帶了,一直在身上。”

    夜半有宵禁,鼓聲起時也是封閉城門的時候,那時戍守城牆和京內巡邏的侍衛都處於白日和黑夜的交接班,過程短暫,但是個可鑽的空隙,凌雲遮他們速度夠快就可以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出了京城。

    憑藉京城現下混亂的情況,只要凌雲遮和牽風出了京畿的範圍之後,唯一剩下的關卡就是邊陲的交界處。

    而程蕙心在那做之前,就是找個地方和凌雲遮碰個面,不用做什麼只不過就是見一面就分別。

    凌雲遮來的很快,臉上不知做了什麼手腳看起來普通了許多,分明還是那張臉卻猶如街頭隨處可見的郎君模樣,牽風也是如此。

    程蕙心新奇地看着兩人,“這是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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