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二百五十二章被調包了
    程國公轉頭,他倒想看看梅大人到底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他家大郎是氐國的奸細,而他又什麼時候迫害武王府,還給武王府塞奸細了。

    “程國公可還記得當年氐國趁先帝和武王將所有軍隊調往邊陲時,鐵騎從兗州繞道而入,破開京城的城門在裏頭燒殺搶掠的事吧。”

    “是有如何?”

    程國公還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一直站在背後的季玉澤卻敏銳的感覺到今日程國公只怕難以善了。

    “當時京城之內兵荒馬亂,聽說府上的大郎和郡主曾經意外在那一夜走失?”

    話一出衆人臉色各異,程國公更是擰眉,沉下臉,“你想說那時大郎就被調包了?”

    子虛烏有的事梅大人也說的眼不眨心不跳,“若不是有預謀,氐國怎麼那麼蠢故意派了那麼多騎兵闖入京城之內就是爲了發泄對昭國的不滿?”

    “可見所謂的發泄都不過是空話,其目的則是在這。”

    “荒謬!”

    程國公冷聲,“兗州距離京城有數百里,那羣騎兵都是一羣刀尖上舔血殘暴的氐國漢子,怎麼可能會帶着一個不過才八歲的稚童連日奔波,殺到京城來,還能在大亂的京城之內調包!”

    路途長長,何況爲了壓縮時間那羣騎兵可是不眠不休的而來,要是當真有小孩別說計劃行不行,根本就撐不住這樣的旅程。

    再說京城內亂,連地頭蛇的國公府都難以尋到當時無意丟失的大郎和二孃,一隊腦子裏只有熱血的騎兵怎麼會認得出哪個孩子是程府的,還換的好好的。

    而且,孩子已經八歲了就算再怎麼樣,被人調包了整個國公府怎麼會認不出自己的小主子?

    梅大人的這些話完全站不住腳。

    在程國公的質疑之下,昭帝一直被灌滿水的腦袋也彷彿少了點,怪異感浮上來。

    早有所備的梅大人又道:“眼下的昭帝之內還不知藏了多少奸細在其中爲揪出來,那時處於戰亂更說不定早就有人混入其中也未可知,不過孩童的畫像,傳出去尋一個有八分像的孩子,根本就不難。”

    “再者……”他頓了下,像是有所顧忌的樣子。

    昭帝道:“梅大人有什麼不對嗎?”

    “接下來的話恐怕會冒犯到程國公府的家事,臣實在難以啓齒。”

    “你說吧。”

    得了昭帝的授意,梅大人又開始將梅大相公私下傳授的話說了出來。

    大意就是當年你離京在外打戰,你的娘子就是丁盈被許太君不喜,一直鬱郁不歡後面在產下稱蕙心沒多久之後就撒手人寰,留下嫡子嫡女飽受府內的苛待和白眼,這些事當時京中皆有傳聞,也不是假話。

    有些年老的朝臣微微的點頭。

    到底顧着許太君的臉面,梅大人沒有直接說是許太君逼的人家自殺而亡,但也足夠程國公想起當年的事,臉色難看的恐怖。

    昭帝想到丁盈的死,放在龍椅上的手用力到發白,氣息沉沉,叫一旁的李忠看的膽戰心驚。

    梅大人還在繼續,嫡子和嫡女不受許太君的待見,府裏的下人自然也就對兩個小主人輕慢起來,這也直接導致了當時京中城門破後,程府一波人逃離到莊子上躲避竟沒有一個人想起還有兩名孩童。

    後來京城之內的的騎兵被屠殺,平定下來之後那兩孩子纔算是找回來。

    梅大人緩了下冒煙的嗓子,不緊不慢的再在程國公的心口上補一刀,“聽說當時候程家大郎因爲常年喫不飽,頭大身小,面黃肌瘦,兼之他們一直都住在府中偏遠的院子之內,除了一個照顧他們的老婆子之外,甚少人見過他們的模樣。”

    既然不關注那自然也不會知道程家大郎和程蕙心是如何的模樣,而且小孩子一年變一個樣,小時與大了總是有差別的,這不是更容易混淆視聽。

    有理有據,根據事實進行魔化改編,一切都站立在事實根據上,昭帝腦袋裏的水又被加滿,剛纔的怪異感也只是錯覺而已。

    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從提起丁盈之後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程國公身上,梅大人又擠出一句話,“國公爺還有什麼疑慮?”

    程國公性子本就不是擅辯嘴之人,剛纔面對梅大人潑天的黑水纔算是爲自己爭辯了一把,現在梅大人扯出那些陳年舊事又說的有理有據,要不是程國公自己清楚的知道他是不會做禍害武王府的事,大郎也不是他所說的奸細之人,恐怕都要信了。

    大郎自八歲之後就一直跟着他,父子兩算是同吃同住,一言一行日常都是在一起的,要是大郎當真和氐國有牽連,傳信給氐國的話他再怎麼傻也不會數年如一日的不知道。

    可這些話在梅大人有理有據的事實編造面前顯得太單薄了。

    哦,你說你兒子不是就不是,拿出證據來啊。

    沒有證據誰信你的話,什麼我相信之類的那都是最可笑的行爲。

    空氣彷彿化成實質的壓力,一點點的的壓在程國公的肩上,叫這個一直身板堅硬有力的大將軍不由都弓了了肩背,顯出幾分頹色來。

    就在這時一道清朗正直的嗓音響起,“請陛下明察,程國公和程家大郎定然不是如梅大人口中那般。”

    “國公府一直以來和武王相加甚好,父王對國公爺也是信任有加,國公爺是不會做出由侵損大昭國的事情,請陛下明察。”

    季玉澤的跪倒和誠懇的請求換來一旁官員們幾絲憐憫的目光。

    瞧瞧這個武王世子,梅大人都將事實辨析的如此清楚,連國公爺都無法自辯了,你這個被國公爺欺騙,落到父傻、府落下場的人居然還爲迫害自己的人求情,果然還是少年郎覺得有一腔熱血,有相信就足夠了。

    官場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昭帝的想法和官員們如此一轍,季玉澤深受武王的影響一直對國公爺敬重,此時不願意相信爺也正常。

    “季愛卿,起來吧。”

    昭帝揚手,“此事你不用說朕自然會着人調查的清清楚楚,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對昭國忠心的朝臣。”

    得了昭帝的保證後季玉澤才慢慢起了身,他的頭很低,也沒有和程國公對上眼,安安靜靜卻消沉的模樣,似是在努力隱瞞心裏的想法。

    那些朝臣在心中感慨,可能季玉澤表面上替程國公求情了,實際其實也產生了動搖,說不定心裏受到莫大的衝擊呢!

    內心毫無波動的季玉澤卻是在盤算着該如何把這件事化作利益最大化,在程國公倒下之後把邊陲的那十萬大軍軍權弄到手。

    畢竟軍符在程國公的手裏,軍隊不認人更認符,他要是不願意交出來,就算是昭帝也未必能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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