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辰回答。
“這樣吧，我讓小張帶你們去回遷房那邊問問。”居委會大媽見林辰是警察，態度那是相當於不錯的。
很快喊來了小張，一個女助手，穿着職業裝，外貌普通但挺可愛的。
“小張，這位是警察同志，他要找人，麻煩你協助他一下，帶他去前州村那邊問問。”居委會大媽解釋了一句。
“好。”小張點點頭，看到林辰的樣子一下子就範花癡了，心道：這哥哥好帥。
林辰重新和小張說了一下自己要找的人。
“八十多歲？蕭十三太保？好吧。這麼大年紀的，那我們要去找本地人了，看看誰家裏有年長的，可以問問。”女助手可高興了，一直不時得偷看林辰。
“嗯，我們走吧。”林辰說道。
接着林辰拿出了一把大黑傘，是買奔馳glc時4S店送的，打開，撐了起來。
那張紙人貼僅僅貼在大黑傘下面。
女助理小張都看傻了，大男人撐着傘遮陽？這麼矯情的嗎？
很快就到了前州村。
“這裏是以前的前州村嗎？”林辰問。#@$&
“對啊。”
“你有印象嗎？”林辰問張素貞。
“完全不一樣了，你問問她有條小河的在哪裏？”張素貞說道。
“什麼我有印象？你問我呢？”小張感覺莫名其妙的。
“這裏以前有條河吧？”林辰再問。%&(&
“我不知道。”小張搖搖頭。
“行吧，那回遷房在哪裏？我們去找人吧。”林辰說道。
兩人去了回遷房，開始一家一戶的問過去。
核心是問兩個問題，有沒有人知道蕭家，蕭十三太保，以及花滿樓這個地方和花滿樓呆過的幾個姐妹的名字。
可是問了很多戶人家都沒有人知道。
“時間太久了，六十年前，那個年代的人都死光了，應該沒幾個活着了，就算活着，也不一定是本地人。”小張解釋了一句。
林辰又何嘗不懂這個道理。
“繼續找吧。”林辰說道。
一家又一家，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幾個名字。
整個下午查下來，這個回遷房基本上都查了一遍了，但還是沒有什麼消息。
“只有這一個回遷小區嗎？”林辰問。
“是啊，拆遷都發生二十年前了，很多人都出國了，或者賣新房去其他區了。”小張解釋了一句。
這時，來到了最後一戶人家。
“劉奶奶？是我小張，這位是警察，想跟你們打聽點個人。”小張說道。
“打聽誰啊？”劉奶奶六十來歲。
“蕭十三太保。”小張回答。
劉奶奶愣了一下，嘀咕着：“這名字好像哪裏聽過，但我想不起來。”
“劉奶奶，你好好想想，這事很重要。”林辰說道。
“想不起來，好像我爸以前念過這個名字。”劉奶奶說道。
“劉奶奶，你爸？他還在？”小張問。
“在是在，但是癡呆了，中風了，八十多歲的人了。”劉奶奶回答。
“劉奶奶，我們可以見一下你父親嗎？”林辰問。
“見也沒用，中風癡呆了。”劉奶奶放下了洗的衣服，帶着兩人到了裏屋的房間。
“認識嗎？”林辰問張素貞。
“啊？你問我認識不認識？”小張感覺莫名其妙，一路上，這個林辰總是莫名其妙突然自言自語，對着空氣說話。
張素貞站在那裏，看着眼前這個中風的男人，片刻之後，說道：“認識，在我認識蕭十三太保之前，他是我的客人之一。”
“劉爺爺，你知道蕭十三太保現在在哪嗎？”林辰蹲下來問到。
劉太爺爺沒有任何反應。
“問了也沒用，他完全癡呆了。”劉奶奶回答。
張素貞站在那裏，曾經英俊瀟灑的劉駿雄晚年竟如此不堪，歲月無情啊。
出了這小區，天已經黑了，林辰把傘收了起來。
“我們去喫點東西吧。”小張提議道。
林辰看了看時間，說道：“不了，我還有事，先趕回去了。”
“哦。”小張有點失落，還是跟在林辰身後。
“今天謝謝你，改天請你喫飯，恐怕後面還要麻煩你呢，我加你一下微信吧。”林辰說道。
“好啊。”小張一下子樂了，馬上拿出手機加了聯繫方式。
“我叫張凝。”
“我叫林辰。”
“如果我幫你把什麼十三太保找到了，你怎麼謝我啊？”張凝說道。
“你要我怎麼謝你？”林辰笑着反問。
“約我看場電影可以不可以啊？”張凝問道。
“這麼簡單？當然可以啊。”林辰回答道。
又走着走着，突然張素貞停了腳步。
“怎麼了？”林辰問。
“什麼怎麼了？沒怎麼啊。”張凝回答。
“不是問你。”林辰說道。
張凝左看看右看看，這裏只有她啊，不跟她說話跟誰說話啊？
“林辰哥哥，那你在跟誰說話啊？你今天一直對着空氣說話，好詭異啊。”張凝都感覺林辰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
林辰不解釋，就跟着張素貞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前面是一座小橋，往小橋下面走，小橋下面的空地好像有一個用紙板和竹板搭建起來的窩，有一個老人躺在那裏。
見林辰和小張走過去，那老人坐了起來，看着。
“心心姐？你是心心姐嗎？”張素貞突然激動起來，她想去抱，但是卻抱了一個空，靈魂穿透了過去。
“心心姐？是我，我是素貞啊。”張素貞的眼睛溼潤了。
“她聽不見的。”林辰說道。
“幫我翻譯。”張素貞說道。
林辰也蹲了下來，看着老人，這老人起碼也八十多了。
“心心姐，你是心心姐嗎？我是張素貞啊，張素貞，我們一起在花滿樓的，你對我最好，沒有你照顧，我早死了，心心姐，你記得我嗎？張素貞。”林辰儘量模仿出張素貞的那種真誠來，語氣和表達都儘量真情流露。
但是一邊的張凝看了聽了，都嚇壞了，後退了兩步，這個林辰是不是人格分裂啊？
那個老人也嚇得往後退縮了兩步，面露驚恐之色，緊張道：“你怎麼知道我名字？你怎麼知道張素貞？她不是死了六十年了嗎？”
“對，她死了六十年了，但她現在就在我旁邊。”林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