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還想着梓兒呢?”
他話音一落,就見兒子連忙擺手,
“不是不是,父皇,您別胡亂猜測,兒子之前不是已經說明白了嗎,您別害梓兒!”
徐令安頓時氣結,這叫什麼話,他怎麼可能去害梓兒?分明是你這個臭小子不安好心。
“那你給我說說安家又怎麼惹到你了?”
“安家今早過來給白家人說情,犯了兒子的忌諱。”
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他就是不說,他爹自己也能查出來。
徐令安也沒說什麼,只是擺擺手,
“這下你自己去調查三選名單上的姑娘,覺得哪家姑娘合適,你下定決心後給我說一聲就是,我也懶得操你這份心了,不省心的兔崽子!”
徐墨其:……
他承認他以前是不太讓人省心,但回來後的這段時間還是很乖巧的吧,他爹怎麼能這麼說呢?
於是,過完年,本來正一心盼着皇家下聖旨的安家人,在大年初五那天就收到了皇家的一份禮品。
安侯爺接過禮品的瞬間,臉都是僵硬的,所以這是他們之前猜錯皇家意思呢。
這份禮品是皇家對那些願意參選的人家的補償,可這也說明他女兒毫無機會了,已經被踢出候選人名單了,以後可以自由婚假。
一旁的安夫人等送禮的太監離開後,便哭訴道:
“侯爺,一定是因爲白家那事,咱們女兒是被白家給連累的。妾身年前就說,不管是什麼事情,都要等塵埃落定再說,白家那是在津州掌兵權的,皇上和太子肯定不願意看到咱們和那樣的人有聯繫,可您非要現在就報恩。咱們家現在……我苦命的女兒呀!”
安家這麼多年在京城一直不顯,本來這次太子選妃他們也沒抱什麼希望的,可是年前皇家突然對他們家熱絡起來,他們的心也就跟着多了一些期盼。
要真是因爲自家不行落選,他們也就認了,可如今卻是因爲旁人而落選,安夫人怎能不恨?
她現在甚至都在想白家是不是故意的,聽說白家這次來京的就有那個據說才貌雙絕的大姑娘。
那白家其實是想踩着她女兒往上爬吧。
安侯爺這會心情也不好,他這人向來謹小慎微,他也知道這段時間應該更加小心纔是,但白大郎找上他口口聲聲拿當年白廣救他爹的恩情說事,他能怎麼辦?
他本來也是想着,對方求見太子一事不是什麼大事,這恩情還了就還了,總比以後他女兒做了太子妃,對方獅子大張口要好吧。
要早知道會這樣,他就是擔一個忘恩負義的名聲也要拒絕對方。
和安家夫妻的悔不當初不同,白家這邊可以說是喜氣洋洋,因爲太子親自派人找到他們,說是三天後會出宮過來一趟。
白大郎感慨道:“不枉我拿出救命的恩情讓安家必須幫這個忙。”
說完,又叮囑女兒,“韻兒,這次必須要成功!”否則他老子一定會砍了他的。
不知道爲什麼,她最近總有種感覺,她原本就是太子的女人,原本就是住在東宮的。
這種感覺很荒誕,卻也很強烈,所以她很有信心。
三天後,徐墨其在陪着他爹上完開年第一場大朝會後便帶着人出宮了。
王柳兒是早早的就得到了消息,從幾天前就開始期盼着這一天的到來。自從來京,這還是太子第一次想起她呢,她怎能不激動?
“出去?”
那小太監有些不耐煩,尖着嗓音道:
“是的,太子殿下就是如此吩咐的,姑娘趕緊收拾收拾,算着時間,太子這會快到了。”
王柳兒來不及多想,立馬應道:“好的,麻煩公公幫稍等片刻。”
那小太監說徐墨其快到了,肯定不是快到這別院了,而是快到約定地點了,因爲徐墨其是肯定不會特意拐過來接人的。
王柳兒坐在馬車上,心情很是忐忑,不知道一會見到太子,太子要帶她去哪?
很快,她感覺馬車停了一下,不等她詢問馬車又啓動了,她按捺不住好奇,偷偷掀了簾子,果然,最前面的不是太子又是誰?
這邊,蕭容梓和母親也趁着今天這難得的好天氣出來逛街。
尤其是晴兒,之前懷孕生女,再加上照顧小女兒,真的是好久都沒有出來走走了。
今天難得出了大太陽,見母女倆都興致勃勃的樣子,蕭然便主動提出留在家裏照顧小女兒,以及兩個調皮搗蛋的兒子,好讓她們母女倆沒有後顧之憂的去逛街。
“咱們先去多寶閣,給你買些首飾,一會看中什麼,娘就給你買什麼。”馬車上,晴兒很是豪爽道。
晴兒摟着她的肩膀,笑得很開心,
“那就多謝孃親了,一會女兒也給您選些首飾,咱們都要美美的,等將來小妹長大了,咱們也給小妹買漂亮的首飾。”
母女兩個心情不錯的來到多寶閣,掌櫃的見到她們頓了片刻,然後才笑着迎上來。
母女倆都注意到掌櫃那瞬間的停頓,腳步也是一頓,這是不是說明此刻店裏有她們不想見到的人?
母女倆對視一眼,決定還是離開,倒也不是怕對方,主要是不想好好的心情被破壞了,京城賣首飾的店鋪多着呢。
可那女掌櫃卻是已經笑着迎了上來,
“好久不見,蕭夫人,剛好蔽店年後新做出了一批首飾,也不知道能不能入了您和蕭姑娘的眼。”
女掌櫃心裏也有些打鼓,應該沒事吧,當初兩家也沒聽說鬧起來呀。
年底和年初是她們這種首飾店鋪生意最好的時候,誰不知道蕭夫人出手最是闊綽,只要能看中,價錢什麼都不是問題,她可不想把這兩個財神爺給推到別家去。
看樣子是走不了了,晴兒便拍了拍女兒的手,母女倆神色如常的走了進去。大堂裏是有不少人,但蕭容梓快速掃了一眼,也沒發現有和自家不對盤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