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話,宋芊芊的電話響了。
宋芊芊神色複雜地將手強行從他手掌裏抽了出來,拿出電話。
蔣瀝南仗着身高隨意一瞥,臉色頓時變了,冷笑:“說曹操曹操的電話就到,呵!”
宋芊芊臉色難堪:“蔣瀝南,你偷窺我的個人隱私!”
“怎麼,會前夫怕我知道?”
宋芊芊氣怒,冷笑:“誰纔是那個前夫,你心裏沒點B數?”
蔣瀝南也被激起怒意,猛地一步上前,強行握住宋芊芊拿電話的手:“一個不能人道的廢人,也敢做自稱你老公?”
“你!”宋芊芊氣得肝火直冒。
“接!”蔣瀝南將電話懟她面前:“如果他約你見面,堅決拒絕!你們之間除了離婚的事能談,其他的都沒有可談的必要!”
宋芊芊氣得要死。
電話還在響。
她奮力想把手抽出來。
蔣瀝南卻緊緊握着絲毫不松。
兩人對峙。
最後電話還是接通了,不過是蔣瀝南滑動的接聽鍵。
他不光替她接了電話,還按了免提。
夜寒霆溫潤的聲音立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芊芊,晚上見一面吧。”
宋芊芊臉色冷硬,眉眼噴火,狠狠地瞪着蔣瀝南,話卻是對手機那頭的夜寒霆說的:“有什麼事,直接在電話裏說。”
“電話裏一時半會估計說不清楚。你那天的提議我考慮過了,我繼續幫你從宋顏那裏打探消息,但週末開庭時,希望你也可能兌現諾言,看在我對你一片真心的份上,饒過我的家人”
宋芊芊眼睛終於瞪累了,目光一閃,垂下眼看着手機屏幕:“不用了。夜寒霆,看在我們名義夫妻一場的份上,我能做到的最多就是不把你拉下水。”
夜寒霆在電話那端笑:“芊芊,你這是什麼話。又不是我害的你,你還想怎麼拉我下水,我”
“你誤會了。”宋芊芊打斷他道:“夜寒霆,我仔細想過了,如果我放過你家人,宋顏那麼聰明,肯定也會猜到我們之間有交易,以她那狠辣的性子,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所以這件事還是算了。”
電話那端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宋芊芊也不想再費心思去猜他在想些什麼,繼續道:“離婚協議你簽好了就讓人給我送來或寄來。如果你堅持不同意離婚,那我也只能走司法程序了。”
“芊芊”
夜寒霆還想說什麼,宋芊芊卻沒再給他機會,直接掛掉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
夜寒霆聽着手機裏傳出的“嘟嘟”聲,氣得“砰”一聲,直接摔了手機。
“賤人!她還真把自己當成香餑餑了!我費盡心機才把她留在身邊,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手!”
這輩子,你想從我身邊逃開,除非我死!
艾利斯教授和他的團對針對沈凝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和測試。
結果出來,他只看了一眼,神色便嚴峻起來:“患者現在的情況算不上太好。藥物對她神經的侵蝕太久,幾乎已經是永久性的損傷了。這種情況,基本已經定型,想要逆轉,很難。”
宋芊芊的心狠狠沉了一沉:“您是國際上精神科領域最著名的專家,連您都沒辦法了嗎?!”
“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很冒風險。”
希望升起,宋芊芊欣喜道:“什麼辦法,您說。”
艾利斯朝身後的助理伸手。
助理立即遞上一份資料。
艾利斯把這份資料拿給宋芊芊:“這是我和我的團隊這兩年研究的一個項目,這裏面闡明的這種藥就是專門針對藥物導致神經損傷類的精神疾病。藥已經進入臨牀實驗,就目前的實驗數據來看,效果不錯。唯一的缺點是副作用很大。”
聽到前面,宋芊芊心裏的驚喜不斷在升騰。
如果這種藥一旦成功,那就意味着母親
可這份驚喜到底沒有徹底成長成參天大樹。
“什麼樣的副作用?”她緊張問。
“輕則昏睡皮疹,嚴重的則有可能傷及五臟六腑。不過你放心,雖然這些副作用聽起來很嚴重,但真正造成的傷害都屬輕微型的。不會讓病人身體其他部位爲精神方面的恢復付出太明顯代價的。但每個人體質不一樣,或許也會有其他風險。”
艾利斯很嚴謹道:“宋小姐,你是病人的監護人,就看你敢不敢讓病人試一試了。”
宋芊芊沉默地看着資料上標粗標黑的副作用,沉默不語。
她何嘗不知道,醫生都是先提醒最壞的結果的。
但其他風險她不糾結是不可能的。
蔣瀝南握住她的手,把資料她從她中抽走:“如果你做不了決定,不如遵醫囑。”
宋芊芊咬了咬脣,再擡頭時,眼中已經有了決斷:“如果治,大概需要治多久?治癒的概率是多少?”
“徹底治癒我不敢向你保證,但是讓她正常生活,想起以前的事問題不大。另外,這個週期不可能短。精神病人,藥物治療雖佔主導,但家人的陪伴也不可或缺。而且我們不會長時間待在這裏,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把病人送到M國我所在的聖米亞醫院去。快則半年,慢的話三年五載也有可能。最重要一點,這個治療方案一旦開始,中間就絕不能間斷。”
宋芊芊朝艾利斯鞠了一個躬:“艾利斯教授,今天十分感謝,只是這件事,我還需要考慮一下。”
她也需要跟母親溝通。
雖然她精神不太正常,但清醒的時候,還是知道思考的。
蔣瀝南送艾利斯教授等人離開。
宋子城和宋芊芊也去了醫生辦公室,與沈凝的主治醫生付科溝通。
“艾利斯教授提出的方案可性行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