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另類女主的自我修養 >第六十六章我給過你機會
    她在哀求,哀求容青不要揭穿她。

    她把自己最後的,僅剩的東西,都壓在了這個陪伴她一起長大,知道她所有祕密的人身上。

    可是容青的下一句話卻是:“我對你很失望。”

    範芸嘉下一秒臉色刷白。

    “你剛剛的話到底什麼意思”鄒宗明的目光在幾人臉上來回轉悠,面上喜怒難辨。

    “具體的情況只能以後再做詳細說明。”容青說着,遞上手裏的鑑定報告,“這裏是dna鑑定報告,鄒伯伯看過之後,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鄒宗明皺着眉頭接過,打開後飛快地掃過上面的內容。

    範芸嘉全程像是被人點了穴,僵在原地,直到鄒宗明看完整份報告,表情變幻不定地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她才猛地回過神,笑得比哭還難看,卻沒有回答鄒宗明的問題,而是看着容青說:“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人能夠相信,連你都會背叛我。”

    這一刻,就連顧茗伽,都莫名生出一股無可名狀的悲哀。

    容青卻彷彿一尊無悲無喜的佛,盯着她的臉,始終維持着面無表情:“我給過你機會。”

    範芸嘉笑了,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淚。

    然後她轉向鄒宗明:“叫了您這麼久的爸爸,我也只能在這裏說一聲抱歉了。”

    鄒宗明沉着臉:“所以你一直都在騙我”

    範芸嘉沉默片刻,然後說:“對不起,我會把我名下所有的資產都轉回去,以及,我今晚就搬走。”

    說完就轉身上了樓。

    一句解釋都沒有留下。

    顧茗伽啞然,雖然範芸嘉差點害死她,但這個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同情。

    如果她們兩個人的身份掉轉,她或許會比她更極端。

    人一旦有了權力,就會忍不住濫用。

    鄒宗明這時才認真地看了顧茗伽兩眼,忍不住說:“你長得跟你媽媽很像。”

    顧茗伽本以爲自己對鄒家沒有任何歸屬感,對這個所謂的親生父親也談不上什麼感情,聽見這句話卻還是忍不住心口一酸。

    “她在哪裏”

    “她在你出生當天就已經走了。”鄒宗明說,“她身體條件不好,大出血,沒搶救過來。”

    “”

    “這件事情”鄒宗明看着容青,“你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我會的,鄒伯伯,但不是現在。”容青說。

    鄒宗明沉吟片刻,目光落在顧茗伽臉上,還是妥協了。

    片刻後,範芸嘉拖着行李從樓上下來,目不斜視地路過幾人,在出門前,突然給了顧茗伽一個意味深長眼神,留下一句:“好自爲之。”

    顧茗伽盯着消瘦苗條的背影,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

    範芸嘉離開得悄無聲息,等顧茗伽回到學校,才知道她也申請了休學,沒有人知道爲什麼,直到鄒家召開新聞發佈會,顧茗伽的身份被公開。

    “握草,你藏得夠深啊”朱子瑤作爲第一個發表看法的人,向當事人表達了強烈的不滿,“作爲你身邊最親近的室友兼最好的朋友,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你什麼時候變成我最好的朋友了”

    “難道不是嗎”朱子瑤捂着胸口一臉痛心。

    “是嗎”

    “必須是”

    “好吧。”

    外界的媒體報紙甚至將十年前的那樁滅門慘案重新扒出來大肆宣揚,但這種節奏很快又被人強行鎮壓下去,整個a市經歷了一段極爲混亂的時間。

    而顧茗伽卻搬進了鄒家,開始了她的暑假時光。

    不過她的這個暑假,也註定不會過得多安寧。

    除了一堆的事情要處理,還有無數來者不善的親戚要應付。

    鄒家是個大家族,旁系很多,這也就意味着顧茗伽不得不跟那些她連長相名字都分不清的親戚打交道。

    除了阿諛奉承,更多的則是明裏暗裏的排擠和針對。

    要打理好鄒氏這個大家族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鄒氏的家族公司,加上裏裏外外的人際關係,光是族譜數下來就夠讓人頭暈眼花。

    鄒宗明目前似乎是鄒氏的主事人,但接觸了幾天,他留給顧茗伽印象太過乏善可陳,性格溫和,對一切人和事都表現得可有可無。

    除了第一天顧茗伽剛來那會,兩人聊了幾句,此後幾天,她都沒有跟這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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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有過哪怕一次單獨談話。

    作爲父親,對待十餘年未見的親生女兒,這種態度似乎太過冷淡。

    但另一方面,他在生活上,卻又無微不至,提早將所有的一切安排妥當,沒有讓顧茗伽產生任何一點剛來到陌生環境時本該有的不適。

    今天是顧茗伽正式入住鄒家的第七天,鄒宗明在鄒家老宅舉辦了一個慶祝她迴歸的午宴,當天鄒氏家族幾乎所有的嫡系旁系都來了。

    浩浩蕩蕩一羣人,顧茗伽記得住成千上萬個單詞,卻記不住這些人的名字。

    她上完洗手間,正要出來,恰好撞見幾個女人走進來,看着臉熟,但是叫不出名字。

    顧茗伽在鄒家輩分高,雖然年紀不大,但外面多得是一羣年齡比她大上一輪卻要喊她小姑姑小表妹的女人。

    因爲懶得出去應付這些人,她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想等這些人走了再出去。

    誰知道她們越聊越起勁。

    “這鄒家大小姐是不是整容了,怎麼跟上次見的時候長得不太一樣”

    “明明就是換了一個人,你消息太滯後了吧。”

    “誰知道現在這個又是不是真的,沒準又是哪裏找來的野種呢。”

    “我看也是,反正是不是不都是他們說了算,我們就當看戲好了,反正平時也不會有什麼接觸。”

    “我纔不想跟這種人接觸,還不知道染上過多少病。”

    “”

    這就完全屬於無腦黑了。

    洗手間的薰香有點濃,顧茗伽忍無可忍,扭開了門把鎖。

    原本和諧的噴子大會被她給打斷了,顧茗伽微微一笑:“打擾了,你們繼續。”

    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過來,顧茗伽目不斜視地走到盥洗臺邊,洗完手,烘乾,然後步履輕快地離開。

    似乎剛剛被議論的人根本不是她。

    “喂,她沒病吧”

    “居然躲在廁所裏偷聽別人說話,怕是腦子不太好。”

    “沒準是被害妄想症。”

    “”

    細小的聲音裹挾着看不見的惡意,像是刀子一樣,能把人扎得遍體鱗傷。

    雖然她根本不認識這些人,也並不在乎她們對她的看法。

    可惡毒的言語,本身就帶着攻擊力。

    顧茗伽突然有些佩服範芸嘉,她究竟是怎麼在這種處境下把自己武裝成刀槍不入的戰士,同時又能在所有人面前,將自己柔弱無害的一面展現出來。

    她走到前廳,鄒宗明向她招手:“茗伽,過來認識一下你小叔叔。”

    顧茗伽愣了一下,而後目光不自覺地被站在鄒宗明身旁的男人所吸引。

    那是一個即使站在人羣中,也完全不會被淹沒的男人。

    小叔叔

    她疑惑地走過去。

    男人眉目清俊,看起來很年輕,周身自帶拒人千里的冷氣,見到顧茗伽也只是略略點頭示意。

    “小叔叔好。”顧茗伽莫名有點緊張。

    那雙眼睛盯着她看的時候,帶有極深的壓迫感,顧茗伽原本懷疑是不是自己哪裏得罪了他,仔細觀察後才發現,或許這就是他天生自帶的氣場。

    不只是他,這個小叔叔,看所有人時的眼神,都是一個樣。

    鄒宗明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上次的生日宴會你不在,這回剛趕上你回來,不然又鬧了個大笑話。”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本該在場。”鄒瑾年微笑道,“這也說明我跟茗伽有緣分。”

    “可不是麼,要不怎麼說這一趕就見着個正品,我說大哥,這回你可得注意着點,可別再讓那個冒牌貨出來惹是生非了。”一個女聲咯咯笑着。

    “這是你大伯母。”鄒宗明不理會她說的話,只是依照慣例向顧茗伽介紹身份。

    “來晚了,近排事情多。”這個大伯母說話帶着一點港式腔,聲音不難聽,但總有種違和感。

    顧茗伽依舊乖巧地問好,全心全意地扮演着一個屁事不懂,沒啥戰鬥力的小公舉。

    不過

    她偷瞄了一眼鄒瑾年,從她這個角度,恰好能窺見全貌卻又不引人懷疑。

    看不出年紀,不過氣質清冷中帶着沉穩,沒有半點年輕人的浮躁,光是站在那裏,氣場兩米八。

    這個偷瞄明明已經足夠隱蔽,但或許是因爲鄒瑾年本人實在太過敏銳,居然抽空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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