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離婚後,莫總的前妻颯爆全球 >第二十二章 傻子不傻了
    許婉婉像是做了一個讓她的心臟險些驟停的夢。

    她睜開眼睛有些恍惚地望着天花板,最先感覺到的就是醫院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兒,讓她有些不適地皺起了眉頭。

    轉頭望去,一旁的張媽正在將從老宅做好的營養飯菜從飯盒裏端出來,看着她醒來,張媽有些驚訝,連忙道:“夫人,你醒了,我去給你叫護士。”

    接着就有護士帶着醫生走進來,對着她一通全身檢查,然後道:“這幾天喫一些清淡的流食,切記不要再幾天不喫飯了。”

    張媽在一邊迴應道:“好好好,謝謝醫生。”

    等到醫生都走了以後,張媽將一些營養的流食擺在她的面前,“夫人,喫點東西吧,你這都躺了好幾天了,全靠藥物維持身體呢。”

    許婉婉坐起身看着眼前的飯菜,輕道:“張媽,我不想喝南瓜粥。”

    “夫人,你不是最愛南瓜粥嗎?”張媽說完這話,心裏又是咯噔一下。

    夫人叫她張媽?她不是傻子嗎?從來不認人的?現在怎麼知道她是張媽?

    張媽上前拿走了南瓜粥,有些不確定道:“夫人,你知道我是誰了?那...那你知道你現在在哪裏嗎?”

    許婉婉喝了一口清粥,神情淡淡道:“在醫院。”

    張媽險些沒站穩,夫人還知道這是醫院?

    “那你知道你的丈夫叫什麼名字嗎?”

    這話讓許婉婉拿着勺子喝粥的手頓了一下,依舊毫無情緒的回答道:“莫澤垣。”

    張媽已經震驚到嘴都合不攏了,她趕忙出去叫護士,接着又是護士帶着醫生進來對她做了一通的全身檢查,然後醫生道:“目前只有去做智力測試才能確定許小姐不再癡傻了。”

    張媽對着許婉婉道:“夫人,我們去做測試。”

    許婉婉躺在病牀上,身體還有些無力,最重要的是她感覺到自己的小腹有些輕微的脹痛。

    她搖搖頭道:“不用了,做這個有什麼意思?”

    做了這幾年的傻子才能將人心看得透透的,現在這智力測試又是做給誰看呢?

    許婉婉聞着鼻尖刺鼻的消毒水味還是很爲不適,她起身下牀想出去走走,張媽趕緊上前扶着她,“夫人,你要去哪裏?”

    “出去走走,這味道讓我太難受了。”

    說罷,她正打算起身時,看到了放在這隻有她一張病牀的寬闊病房裏的茶几上有一份文件,她走過去拿起來看着上面的幾個黑體字“離婚協議書”。

    許婉婉嘴角勾起涼薄一笑,她可清楚地記得在爺爺的葬禮上,莫澤垣這個衣冠禽獸是怎麼說自己也是商人,不做虧本的買賣。

    那麼急切地還沒有等到屍骨未寒的爺爺下葬就掏空許家家產,想要將她這個傻子妻子一腳踹出家門。

    而今又隔了十二年,當初送她小蝴蝶的時候,情比金堅地說會永遠記得她,結果下一刻就跟失憶了一樣毫無人性地砸碎了當年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終究是沒有認出她來。

    小草長大了變成傻子都還記得那個說過永遠記得她的哥哥。

    可是那個哥哥,這麼多年來竟然從未記起過她。

    真狠。

    她的心口密密麻麻地疼感襲來,眼眶有些酸澀,咬着脣忍了忍,在茶几上拿起了一支筆,利落地簽下了她的大名。

    她是許建輝的孫女,是爺爺把她從孤兒院裏領回來,也是唯一一個待她好,會關心她的人。

    至於那個男人,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是成爲傻子的許婉婉回到了曾經最孤獨傷心,沒人疼沒人愛的時候,滿心期待地希望她的哥哥可以認出她來。

    可是沒有。

    沒有就沒有,何必執着。

    張媽看着這一幕,趕緊上前奪過許婉婉手中的筆,“夫人,你這是在做什麼,這不過就是莫大少爺一時生氣做出來的。”

    “生氣?他哪裏在生氣,他是早有預謀,雖然我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但是我不喜歡,離婚就離婚,張媽我在那處宅子這麼久以來,你見過他關心我嗎?對我好嗎?”

    又或者,記起過她嗎?可憐過她嗎?

    張媽沉默了一會兒,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現在這離婚協議一簽,就再也回不從前了。

    許婉婉不着痕跡地將自己眼角的淚擦去,“我出去走,張媽你不用跟着我。”

    這麼說着,人已經走出病房了,她現在身上還穿着病號服很是不方便,只能在醫院的樓下走走透氣。

    看着這醫院對出去的馬路邊川流不息的人羣,突然有些情緒崩潰。

    終究還是沒忍住,眼淚從指縫從落下,她站在一個樹蔭下的角落裏,哭得撕心裂肺,沒有任何形象可言。

    從她的正上方遞過來一張條紋的方巾,她擡頭望去是秦明那張基本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他的聲音也像他的表情一樣刻板,“擦擦吧,許小姐。”

    許婉婉接過方巾,將鼻涕眼淚都抹上去再將其揉作一團丟進來垃圾桶裏,聲音清冷道:“你來做什麼?”

    秦明打開手裏的黑色的文件夾說道:“我收到了你丈夫的一段錄音,上面說你同意公開遺囑,我特意來問問是否確有其事。”

    許婉婉腦海裏想起在葬禮上許匯成還有白珊讓她餓了三天再逼迫她口頭說出的那段錄音,眉頭皺了皺,“被逼迫說的也有法律效益嗎?換句話說,傻子說的話,也能信嗎?”

    這話倒讓秦明一愣,眼前這個人怎麼跟之前見到的那個許小姐不一樣了,他看了看文件公事公辦道:“目前就是不知道,許小姐是被逼迫說的還是自願說的?”

    “被逼的。”

    “那...又怎麼能證明你是個傻子呢?”

    這話問的,許婉婉不由得在心裏暗罵一聲,她回答道:“這錄音是許匯成和白珊逼我錄的,怎麼會到莫澤垣的手裏?”

    秦明神情一愣,若前面都是眼前被大家都說成傻子的許婉婉正常回答問題,那麼現在這句話帶着明顯的推敲思維。

    這也是傻子可以做的嗎?

    他心裏有幾分疑惑,但是嘴裏還是答道:“這個我不知道,現在我要做的是確定許小姐是否要公開這份遺囑?”

    “我爲什麼要公開這份遺囑,這是爺爺留給我的,再說,這是我們許家的家產,莫澤垣應該沒有資格得到。”

    秦明合上了文件,“許小姐,那不一定,現在許家欠莫氏集團一共合計九千五百萬,很有可能在你公開遺囑後,遺囑裏的資產會被拿給莫氏抵債。”

    許婉婉心裏冷笑,真是下了一盤好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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